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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深643米:你成了我的心魔还不够,要逼我把整个人都让出去么(1 / 1)

番深643米:你成了我的心魔还不够,要逼我把整个人都让出去么盛绾绾察觉到他停了下来,她也不再动,双手护在胸前,把被扯开了扣子的衬衫遮住被裸露的肌肤,但即便如此,也控制不住一抽一抽的低低的抽泣,跟抽动着的肩膀。

她的脸靠在草地上,泥土混合青草的味道飘了进来。

她看不到男人血红的双眼,看不到他额头上跳跃的青筋,看不到他原本英俊的脸被这些情绪扭曲得多么狰狞,也看不到他手上的阵阵泛着白的关节。

【你说过你不会伤害我。】

她是这么控诉的,她能这么控诉,就代表她心里其实是这么相信的。

她已经从警惕跟冷淡,逐渐的跨越到信任的阶层了。

狼狈而难堪的嫉妒滚滚而来,心头的毁灭欲望前所有。

冷酷的声音清晰的提醒着,继续,做下去,扒了她的衣服,侵略她占有她,这样一来她对那个名叫薄祈的男人所建筑的所有的信任会全部崩塌。

她不喜欢不说话的你,她不喜欢的就是你。

看不到也分辨不出来的时候,爱情就只剩下了最原始的感觉。

可是……如果做下去,对她而言,就是来自一个不熟的男人的强一暴。

让她从风光无限的盛家千金迫不得已的颠沛流离,让她莫名的失明……再让她承受被唯一可以依靠的男人翻脸强占。

对她而言是薄祈,是跟他无关的人。

可是他呢——

他低头看着躺在草地上的女人,她脸上泪痕斑斓,手紧紧的攥着自己的衣服,整个身体都绷着。

盛绾绾屏住呼吸,感觉到她身上的男人在一点点的抱紧她,像是恨不得把她嵌入骨血,力道大得让她的骨头都阵阵的发疼。

她没出声,不敢惹他,免得他又情绪激动。

最后,她被一言不发的男人从草地上抱了起来,往屋子里面走,刚好遇到出来叫他们吃饭的范姨,范姨也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一眼看出他们气氛不寻常,也没多嘴,只是道,“先生,晚餐已经好了。”

英俊冷漠的男人朝她淡淡的一瞥,示意他知道了。

他不说话,饭前发生的事情盛绾绾更是不想理他,闷声吃完饭她就回了卧室,薄锦墨在她起身离席的十多分钟后上楼,刚推开进去就听范姨在劝她,“盛小姐,您头发这么漂亮发质也好,剪成短发是不是太可惜了?”

女人淡淡的道,“没什么可惜的,头发而已,剪了它是会长出来的,而且我眼睛看不到,也不知道有没有能复明的那一天,懒得打理。”

“哎,这不是有我吗,盛小姐您难得打理,我替您打理啊。”

“范姨你不用劝了,你不给我剪,我拿剪刀自己剪了。”

范姨看着她这么漂亮的头发,还是有些不忍心,正准备再说点什么,眼角的余光瞥到伫立在门口的男人,“先生来了,”她忙道,“盛小姐说打理头发很麻烦想剪掉呢,您劝劝她吧,我先下去忙了。”

要不是他在草地上差点把她给强上了,盛绾绾这会儿早哼出声了。

他屁字都吭不出来,能劝她什么。

再说剪个头发而已,多大的事情。

不过转念一想现在是在卧室,她顿时就有些不踏实,起身就想出去。

说不定他停下来就只是因为露天在草地上做随时会有佣人过去太羞耻太离谱了而已。

薄锦墨单手插一进西裤的裤袋里,低头看着静默的摸索着要从他身侧走出去的女人,手臂一身揽住她的腰,然后将她抱了起来。

她立即紧张起来,不知所措但忍着没出声。

好在男人把她抱到了阳台的沙发里而不是床上。

她抱着抱枕闭口不言,两个人就这么死气沉沉的坐着。

一个眼睛看不到,一个不肯出声像个哑巴一样,在一片夜色下,诡谲异常。

不过好在他这次他没停留多长的时间就离开了。

盛绾绾听着车子的声音,松了一口气,瘫软在沙发里。

范姨给她端了一杯果汁上来,“盛小姐,您这是跟先生吵架了吗?”

“范姨,”

“您说。”

“我觉得他很奇怪,有时候说话很温柔脾气又很好,有时候一句话不说像个死人一样跟薄锦……”意识到某个名字要脱口而出,盛绾绾顿住收住了,语气恢复淡然,“你没觉得他有时候像两个人吗?”

范姨,“没有啊,”她道,“您说先生有时候很温柔脾气很好……大概也只对您这样,他在我们面前一直都是差不多一个样子,话很少,或者不说话。”

盛绾绾,“……”

所以他在别人面前都是那副死样子吗?诡异到让人难以理解的性格。

盛绾绾觉得她需要反思一下她的体质,为什么总是招这些个性扭曲诡谲的男人,可能她自己的磁场都有问题。

…………

薄锦墨回到盛家别墅,下车后径直回到书房,反手关上门。

掀开笔记本,开机,摁密码,从电脑里找了个文件夹出来,打开时间最近的那份录音。

是他熟悉而陌生的,他自己的声音。

那声音跟他速来的淡漠冷峻截然不同,是徐徐的从容,是温淡而慵懒,也是张狂的邪气四溢。

【我定了这个周末的去米兰的机票,把时间腾出来。】

他控制不了时间,所在的地点,如果不想被别人发现,那么除去在盛绾绾的面前,他就得维持着他的身份,以及所有的言行举止。

所以,即便他洞悉他所有的行动甚至是思维,他也仍然需要他的配合。

因为这份需要,所以他才没有在盛绾绾的住所暴露后将她转移,何况他默许了他的身份。

无论他做什么说什么,代表的都只是薄祈。

【用你的声音告诉我,否则——你以为她不接受我,难道能接受你?】

…………

【她已经不爱你了,就算你每天跟她待在一起又如何?让我代替你,不是比别的男人得到她好,你觉得我、你,和别的男人之间,她会选什么样的顺序?】

他很清楚,薄祈需要时间,他要等到那个女人彻底爱上他,再摊开这一切,所以现在他的对手是她不是他。

他所有的时间跟精力都花在了盛绾绾的身上。

让盛绾绾爱上他,然后再让她接受他,然后再……驱逐他么。

可笑。

笔记本的屏幕已经黑了下去,男人独自坐在偌大的椅子里,手里把玩着黑色的钢笔,低眸出神的注视着笔帽上的字眼。

my,love。

什么样的顺序?

男人薄薄的唇瓣抿出异常自嘲的弧度,是薄祈,因为他了解她的一切,知道她所有的喜好跟软肋,又爱她到病态。

然后是别的男人,除他薄锦墨之外的任何男人。

然后——

可能没有他,因为她在他想重新再来的时候已经选择了逃跑。

她已经卖掉了戒指,现在连头发都要剪掉了。

她已经把他翻篇了。

薄祈,薄祈,一个被女人控制的心魔而已。

他闭上眼睛,阖上镜片下浓墨色的阴鸷,薄唇勾出阴冷的弧度,喃喃自语——盛绾绾,你成了我的心魔还不够,要逼我把整个人都让出去么?

………………

盛绾绾让他带她出去,但她怎么都想不到,他把她直接带出了国。

那天的事情之后,薄祈一直到周末的上午才过来,她对上次在草地上发生的事情心有余悸,范姨说他来了也没吭声,一直到他走到她跟前。

男人抬起手摸着她的头发,嗓音温柔和煦,“头发怎么剪了?”

“你上次不就知道了吗?”

他低头在她脸颊上落下一个吻,薄唇间吐出两个低低的字眼,低哑暧昧,“漂亮,我喜欢你短头发的样子。”

精心养护的长发,说剪就一剪刀下去了。

她侧首躲避着,闷闷的,“你今天正常了?”

他抬手抱住她,“sorry,上次我心情不好,吓到你了。”

盛绾绾静默了一会儿,还是小声的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心理疾病?”

要不是人在他手里,她指不定直接用神经病三个字。

“现在讨厌不说话的我了?”

她一哼,“特别。”

男人眼神深暗,语气寻常的淡笑,“以后不会了。”

这句话她存疑,反正下次他再不说话,她就离他远点儿,或者叫范姨一起。

“今天很早,带我出去?”

“我已经吩咐范姨收拾好东西了,十一点的飞机。”

“飞机?”

出个门而已,有车就行了,要飞机做什么?

“你不是要出去,不想整天呆在别墅里?”

她脸上带着些懵懂,“我是想出去,不过……你要带我去哪里?”

“米兰。”

她呆了呆,“去米兰做什么?”

男人微笑了一声,不在意的回答,“有公事需要处理,顺便带你过去玩。”

她抿了抿唇,过了一会儿淡声道,“你如果真的没结婚,是不是有女朋友或者未婚妻之类的?所以只能带我出国玩。”

“没有。”

就算有那也跟他没关系。

盛绾绾还没说话,就感觉到男人的气息徒然压了下来,低低的嗓音贴着她耳朵最敏感的地方,“你在考察的过程中,是否单身这一项是毫无疑问的,无凭无据的不要把这种罪名挂在我身上,我会委屈。”

那气息吹拂得她耳朵很痒,整个人都往后缩去,“你脸真是大……你还委屈,我要不是虎落平阳我不告你绑架强女干未遂我不姓盛。”

在去机场的路上薄祈给她听了盛柏跟护士的一日常对话,也没什么很特别的内容,应该是偷录下来的,不过凭着这个判断盛柏的在疗养院没有被怎么样,护士听上去也很不错。

薄祈定的头等舱,走的也是vip通道。

他带了两个人,一个是秦风,另一个基本上只听吩咐办事她就没听他出声,行李箱有两个,不过都没有经她的手。

只不过,从机场下车开始他就牵着她的手。

不是拉手臂,手腕,而是像恋人般十指相扣的牵着。

她几次尝试挣脱,最后男人不耐烦了,像训斥孩子般低声训道,“机场人多,别闹,你这张脸就够高调了,还非得闹出点动静出来生怕别人发现不了你?”

不经她的同意牵她的手现在还成了她的错了?

只不过是她的确不想在机场闹开而言,再说为个牵手这种小事闹,好像又显得矫情,谁让她是瞎的。

她撇撇嘴,满脸不乐意的被他牵着,但又无可奈何。

从安城的机场一直到米兰的机场,也没范姨在,他整个过程都是亲力亲为的照顾她,盛绾绾都觉得他已经很烦了,因为上个洗手间他都恨不得跟上去,非得她发点脾气面露不悦才稍微妥协了一点。

下了飞机,秦风跟那个保镖去取行李,他照例厚着脸皮牵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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