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乡巴佬,一派胡言。装得到挺像啊,就你也懂什么琴曲?还敢质疑艺茹的琴艺,你也配?”
这一句话不是同桌人之间说话的音量,那个朱少的声音很大,响彻整个明月居,矛头直指林寒。
这一声呵斥,也令得台上正在弹奏乐曲的邱艺茹停止了演奏。
一时之间,所有人的目光齐齐朝林寒看来。
刚才,他的话语周围也有不少人听见了,他们都以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林寒,有鄙夷,有不屑,甚是还有幸灾乐祸。
“那个小子是谁,敢质疑邱艺茹的琴艺,难道他不知道那是朱少的马子吗?”
“真是不长眼,敢说出这样的话,今天朱少可是亲自带着那帮纨绔来给邱艺茹捧场,他这不是相当于拆人家朱少的台吗!”
这时候,那个朱少略带逼迫性地问道:“小子,我问你一遍,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回答,艺茹刚才弹奏的曲子,到底怎么样?”
众人目光汇聚林寒身上,想看他怎会回答。
林寒眉头一皱,没想到自己随便一句话竟然会造成这种局面,不过他以黑皇之尊,又怎么会向他人低头。
“刚才我就说过了,琴弓尚可,琴意不足,勉强及格。”
这一次,明月居四层楼里的人都将他的话听得清清楚楚,瞬间全场哗然。就连台上那优雅端坐的邱艺茹,都是眉头微蹙,明显很不满的样子。
“哪来的小子,敢如此大言不惭!”
“他竟然所艺茹小姐的琴意不足,这小子才多大年纪,莫非就能品味出这种形而上的东西?我可不信!”
“艺茹小姐可是明月居的头牌,她的琴艺甚至得到过古琴老艺术家的称赞,这小子算老几,如此口出狂言。”
“什么琴意不足,故弄玄虚,装神弄鬼而已,一个毛头小子,只怕连古琴都没见过几次,还妄谈什么琴意!”
听到楼上楼下传来的口诛笔伐,林寒只当是一群无知蝼蚁,也不当回事,自顾自的喝着茶。
而那朱少则是面现得意,他会以为林寒被众人说得已经哑口无言,于是对身边的同伴大声道:“现在明月居真是越来越不如以前了,什么人都往里放。”
“朱少,你别生气,这年头有钱的暴发户不少,谁不想着学别人附庸风雅。”
“可就是可惜了那小子旁边的小妞了,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哈哈哈哈!”
其中那个被称为胡少的人冲着林寒不屑说道:“土包子,快滚出去吧,这明月居不是你待的地方!”
这一桌其他人也跟着起哄。
“滚!”
“滚!”
此时,就连台上的邱艺茹也语气不善地对林寒道:“这位先生,女为悦己者容,琴为悦己者奏,你既然觉得我弹得不好,就请你告诉你所谓的琴意究竟应该怎么体现,否则,就请离开明月居吧,你在这里,我也没有心情再弹下去。”
邱艺茹一发话,众多观众们也不干了,今夜他们其中有许多人就是专门来听位明月居头牌弹琴的,被林寒这么一搅和,自然不乐意了,于是也跟着说道。
“小子,赶紧滚吧,别打扰我们听曲子!”
“对,不要磨磨唧唧的,快走!”
林寒没想到自己仅仅两句话,就在那个朱少的煽风点火下彻底犯了众怒。
虽然他们两人坐的是高级会员席位,但在这种群情激奋的驱赶下,明月居的管理人员还是找了过来。
他们意图很明显,在补偿林寒叶灵儿一定代价的情下,请两人离开明月居。
“两位,你们也看到了,这里许多客人都是我们明月居的贵客,朱少那一桌更是我们的得罪不起的。这样就委屈两位一下先离开,你们今天的消费就不需要买单了,您看怎么样。”那位管理人员笑问道。
叶灵儿看了看周围,也担心的对林寒说道:“阿寒,要不我们先走吧,这里的人身份都不一般,我怕你在待下去,会……”
谁知林寒却拍了拍他的手,摇头道:“这个是世界上,还没有人能将我从任何地方赶出去。你在这里坐着就好,我看谁敢赶你。”
说着,他无视了那明月居管理人员,踱步走到台上,来到邱艺茹面前。
邱艺茹还以为他恼羞成怒要上来动粗,赶忙站起身躲开。
然而却不想林寒很自然的坐在了她的位置上,淡淡开口道。
“你不是想知道什么是琴意吗,那我就来告诉你,何谓琴意!”
说完,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双手搭上古琴,开始调整琴弦。
“快看,那小子想干什么?”
“难道说,他想要弹琴!”
“看这架势还真是要弹琴,刚才丢脸还不够,现在又跑来当众献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