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女尊元君18(1 / 1)

在阳焱开始慢慢提高国内男子的地位的时候,放在如阜宫的眼线传来了消息,祁子骞每天在皇帝的饮食当中下了慢性-毒-药。

得知这个消息他丝毫不觉得奇怪,祁子骞这个人本就生性阴毒,原主前世在冷宫的时候可是被他折磨得非常凄惨,他对付喻书文的那些手段也是狠辣得很。

原主不是那等喜欢磋磨人的,喻书文虽然嚣张跋扈,但他被乐萧玉挑拨得只把原主当成敌人,对其他卿侍虽有打压,但也没有太过份。

这两个人只不过是拦了祁子骞的路,都被他记恨成这样,皇帝可是真正地折磨他了,他又怎么可能不怨恨?

他能忍耐足足一年时间才动手,阳焱都觉得该称赞他长进了呢!

命令手下人按兵不动,阳焱等他下足了一个月的毒,待到继续下去皇帝当真要悄无声息的死去的时候,才叫人送去了与毒药相克的食物。

很快皇帝便吐血昏迷召了太医,时隔一年多,他第一次踏足了如阜宫,准备将人一次性处理了。

这也是自那次宫中发生变故之后,祁子骞第一次见到这位如今已名震天下的元君。

他身上的衣服不再是繁繁叠叠的凤袍,而是偏向于女子的简洁干练的样式,随着他大步走来,浑身上下的气势比之女人还强,原本他觉得丑陋粗鄙的容貌身形都变得庄严肃穆高不可攀。

而他自己却被人押着跪倒在满是秽物的地上,显得那么得卑微,这就是权势带来的力量吗?

祁子骞一时间只觉得自惭形秽,恨不得地上有个洞,能让他立刻钻进去。

可惜就连如此微小的想法都变得不可能,皇上没有如他所愿地无声无息地死去,而是突然毒发叫太医查了出来,他作为第一嫌疑人需要等待审判。

等待他的结果是什么?

之前做的时候祁子骞觉得不会有闪失,毕竟皇帝本就病怏怏的,太医早就断定她活不了几年,就算是突然死了也不会有人奇怪。

现在不知为何她会提前发作,还发作得如此猛烈,被人发现她是中了毒,他该如何才能撇清关系?

一瞬间他的脑中闪过凌迟、五马分尸、腰斩等种种酷刑,情不自禁地发起抖来。

祁子骞后悔了,他不该如此莽撞的,皇帝本就活不了多久,最多不过三五年时间而已,他应该继续忍着,等到她自己死了他就解脱了,何况为了她一条残命反害了自己?

“说说吧,怎么回事。”嫌弃屋里的味道难闻,阳焱将审判的地点安排在殿外,很快便有人醒目地搬来了椅子,他坐下之后直接问道。

太医先禀报了皇帝的状况,她这次又遭了大罪,毒上加毒,本就孱弱的身体败得更彻底,估计连两年时间都活不了,而且以后连起身都做不到,只能瘫在床上。

闻言阳焱努力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才没有当场笑出声,渣皇帝这个下场好啊!瘫痪在床简直生不如死,可惜就只能折磨她两年时间。

他面无表情不见哀色,众人都没有觉得奇怪,毕竟如今满朝上下宫内宫外没有不知道帝君不和的。

宫役上前汇报查出的结果,人证物证皆在,还有从宁云宫搜出来的毒药,下毒的人毫无疑异的就是贵卿祁子骞,这次就算他周身是嘴都说不清楚了,何况他只有一张嘴还发不出声音。

“贵卿,”阳焱冷声问道,“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立即便有人给他呈上纸和笔,祁子骞脑中一片乱哄哄的,笔尖悬在那里,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才能脱身。

“看来是无话可说了,”耐心告罄,阳焱道,“那就押入天牢,等皇上醒来之后亲自处治吧!”

祁子骞心中一惊,慌忙在纸上写下几个大字:【我要见皇太女。】

以皇上现在对他的态度,知道他做的事情之后肯定不会放过他,如今唯一能救他的只有女儿了,哪怕是他的行为可能会引来元君的怀疑,到了这一步他也顾不得了。

啧!这个男人是要拖亲生女儿下水啊!真是高估了他们的“父女情深”。

阳焱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吩咐道:“去请皇太女过来。”

说起来他和这个便宜女儿也有一年多没有见过了,比皇帝的时间还长,自那次她中毒他就从来没去过东宫,也不曾召见过她。

皇太妇以为他还是那个对她关怀倍至的原主,因为他不理不睬而跟他赌起气来,在宫变之前哪怕能出门走动了,也从来不曾去过他宫中请安。

倒是皇帝中毒倒下之后,她应该是坐不住了,几次三番上门求见,他一次也没给人进过门,之后大约是有了猜测,慢慢地才不再登门。

这小姑娘被吓得不轻,整天疑神疑鬼地认为有人要害她,门也不太爱出整天窝在她的东宫,而且变得特别敏感。

东宫里的人好多都被她赐死,还是阳焱命人像如阜宫一样处理,这才没有枉造过多的杀孽。

皇太女来得不算快,按理说东宫离如阜宫最近,她却用了足足两倍的时间才到达。

“女臣拜见父君。”皇太女中气不足地行礼,阳焱见到她那一瞬间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两年前那个神采飞扬的女孩。

她整个人瘦得几乎只剩下皮包骨头,太女服穿在她身上空荡荡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

原本红润中还带点婴儿肥的脸如今惨白一片,脸颊上没有二两肉,唇淡得近乎白色,眼中毫无神采,还带着隐藏得极深的惊惧。

她就好像一只惊弓之鸟,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吓得她丧命。

如果换了任何一个同龄的女孩站在这里,阳焱必然会升起恻隐之心,不过想到她前世是如何对待原主的,他就很难付出同情。

“想来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你已经知道了,”阳焱仍旧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淡淡地道,“罪男祁子骞要见到你才肯招供,你去跟他说说。”

“是。”见到眼中没有丝毫波动,皇太女有些不甘心,却不敢有任何意见,只老老实实地应道。

祁子骞早在她出现的时候就已经激动得恨不得立马扑过来,不过他被人押住了才没能做到,此时见到女儿转向自己,两眼顿时蓄满了泪水。

这是他的女儿,他寄托了唯一希望的皇太女,为什么她会变成这个样子了?元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自己养得白白壮壮的,却连一个孩子都照顾不好!

“不知贵卿见女臣何事?”皇太女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男人,眼中含着淡淡的警告,“你谋害母皇罪证确凿,任何人都救不得你,就算硬往孤身上栽赃也要看有没有人信你。”

她短短的一句话,既向众人解释了贵卿这时候要见她的理由,又明确地告诉他自己救不了他,还警告他不许威胁自己,在场的人也只有知道内情的才能听出来。

祁子骞激动的心情瞬间平静下来,她说得没错,谋害皇上是大罪,即便是皇太女也救不了自己。

他心里很明白,只是不甘心,这个女儿能给自己下哑药,自己凭什么还要帮着她、护着她?

可是她到底是自己的亲生骨肉,而且最因为自己的一时疏忽才会变成这副模样,真的要拖着她下水一起死吗?

祁子骞的心中动摇起来,犹豫了许久之后,看着女儿眼底依稀的祈求之色,终于还是仅剩的那一点点慈父心肠占了上风。

【说句大不敬的话,臣侍向来把太女当成亲生女儿看待,所以在临走之前想见太女最后一面。】

看到纸上躺着这样一段话,皇太女心里大松了一口气,认真地道:“孤谢过幼时贵卿的关爱,孤会向母皇求情尽量为贵卿争得一份体面,也算全了贵卿的一番良苦用心。”

【谢太女。】祁子骞留下三个字,最后深深地看了女儿一眼,就被侍卫押走了。

等人走后皇太女走回元君身边,诉说了一番对母皇的担忧之情,声音跌宕起伏,面上表情到位,装得还像那么回事。

阳焱懒得看她表演,挥了挥手道:“太女身体不好,还是回东宫好生歇着去吧!”就将人打发了。

皇太女心里有事,顺水推舟地就告退了,回去便唤来心腹手下,交待她们买通天牢的人,将贵卿的手打断,叫他再不能书写才能安心。

可惜她自以为的心腹之人全是阳焱派过去的耳目,事情转头就传到了他这里。

吩咐人按她的意思去办,阳焱不由地冷笑,小小年纪手段真是狠辣。

不过也不奇怪,冷酷如乐萧玉,残忍如祁子骞,这两个人生下的孩子,小时候又没有好生教导,能指望她是什么好东西吗?

只是祁子骞难得有了点慈父心肠,转头却发现他的亲生女儿根本不敢信他,也不知道等双手俱毁的时候他会是个什么心情?

总之什么因种什么果,如今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总该他自己去承受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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