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脑选手木已沉舟(上)
*趁着没人发点剧透同人
唐舟第一视角,前半部分均为现实内容。
cp是冷沉墨x唐舟(沉舟)
帝都的夜晚向来较为寒冷,即使我是坐在车里也能感受到,何况还是在下着大雪的凌晨时分。就在刚刚,冷沉墨通过电话告诉我他晚饭未吃正忙于工作,公司内都说千金难买太子爷开口,所以我知道,这是难得的机会、是维系关系的重要一步。
作为曾经的金主是有义务“赡养”我的小跟班,这是我在事发前所想到的、最合理的解释。慌忙拔了针管晃晃荡荡走着出门,路过的护士小姐见到缓缓流下的鲜红血液劝说我乖乖回去吊水,不过大概是因为那会子头疼脑热的没听太清,只是胡乱她解释几句以免耽误时间,便迫不及待地启动我那心爱的跑车直奔中餐厅。
其实我早就打听好他喜欢的菜肴一类,就可惜的是这家取餐比较麻烦——足足浪费了小跟班5分钟的吃饭时间。我继续开上跑车,也不顾自己是否看得清晰就直接把油门加到底,靠着模糊不清的意志与潜意识中的路线图飞到公司停车场。
我勉强让身体不再晃荡,为了不被别人发现我的高烧、为了让一切显得正常合理,我还是同往常一样借以朋友的身份进入办公室。其实我很想说那是我的男朋友,不过话到嘴边就被心虚的自己咽回肚子,只是在劝说内心深处不甘的人将其当作一场惊喜——这本来就是嘛!
我在幻想什么呢?是希望他能把视作生命的工作内容丢下说声谢谢,还是做一个黄粱美梦让冷沉墨、让心上人开口为贴满负面标签的人做以行动?本就像个跳梁小丑般追随他四年有余,我还可以再乞求什么、我还能再得到什么?
强忍住泪水与发烧引起的晕头转向,我没有同五年前的少年(自己)样的踢出一脚,跟着命令、受着回荡耳边的讽刺讥笑、拖着沉重不堪的身体回到车内。我想捂住耳朵,想证明一切不是个人的单相思,想找到无人的角落大声痛哭,我想回到23岁那年无忧无虑的生活。
不知是心灰意冷还是身体不佳,被激情与未来幻想暂时性掩埋的高烧导致我实在无法维系刚出院门的精神状态,明明没开几分钟车却顺从本能闭上眼睛。
迷糊中似乎能听见病房内的打闹声,而来源却是……太熟悉不过了!我慌忙下床推开冷沉墨,也不管刚起床的头痛与神智不清,用那弱于平时一半的力气试图挽救些许。他或许有些惊讶,或许有点恼怒,但对于此时视野模糊的人根本无法观察仔细,我只知道,擎哥的下手向来没轻没重。
我将我的想法脱口而出,抢先一步为其规避风险。这样的行为不曾记得做过多少次了,但似乎正如那群人所说,都是我的一厢情愿,对吧?我那亲哥和好兄弟们说的没错,的的确确我是贱到骨髓深处。
后来发生什么便不了了之,听身边的老人说是到最后一群人围着一个人细数罪孽闹个不欢而散,他低声询问仍然被高烧折磨的我、感情失利的我抱我上床的黄发少年是谁,那扰的他一夜不得安眠的破事又是什么。
思索片刻仍不想回答后一个问题,在我的推测中老爷爷那是明知故问。由于休息不佳使得病状又加重些许,此刻从口中说出的声音较于昨晚难免是小了很多,而在此之前我想他并不知道我的身体状况。一边感叹人老也爱八卦,一边却听从老人的话介绍我的亲哥。
从语气上来推断,他显然早就想到,也没追问下去,只与我随意唠嗑唠嗑打发时间。说实话,家长里短这一类话题我说不上喜欢(且很讨厌),但从小被教导的“听老人言”让自己成功作为聆听者了解有着相似经历的人的解决方式——那是我所厌恶的、最不能接受的方式,也就是随同时间淡化一切。
也没聊个几分钟就听到不断逼近的脚步声,我期待是冷沉墨那家伙善心大发慰问病人,实际上却是我的哥哥唐肖带着谎言与责备关心他的妹妹。他责备我的不懂事、我的执着,还有语重心长的同他人般劝我放弃、劝我将一切生活回归平淡(也就是回家)。
外人这样说也便算了,我的亲哥,难道也不了解我吗?
一瞬间勾起的过往回忆涌入脑中,快乐的、悲伤的都不比眼前的陌生,我不知道是因为冷沉墨而导致多年冷战的原因还是记忆出了偏差,在那瞬间我特别想回到小时候将眼前人当作玩偶抱住痛苦,可我只能目送他的离开。
我不知道身边的破碎关系该如何收场,但我向他们许诺过,只要度过这个冬天我就回家。
现实是,我还是没有熬过。
作为阿飘的生活并没有人间那有勾心斗角,灵魂状态的自己也只有一人知道。我答应过黑无常,观看完自己的葬礼便安心回去。
明明是祭奠他人的仪式却变成甩锅大会,我又看见我的亲哥、还有擎哥与冷沉墨扭打一块,不过是单方面的。我想,假如小星光还在的话,或许她会有办法吧——至少不会闹的这么僵硬。
算了算了,在现实生活中的一切终究与我无关,仅凭自己一人之力能做的只有跟随上帝的安排寻找归处。在众多字条中选取一张,摊开铺平。
是命运之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