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煊并不知道赵永宏突发脑溢血住院的事情,外界都在传赵永宏是慢性病入院,人年纪大了身上免不了有些毛病,凌煊也就没在意。
直到韩世承告诉他,说赵永宏很久没有出现了,现在代表永宏集团露面的都是赵平安,凌煊才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等我回去看看是什么情况,我外公这人这么强势,不会放心当甩手掌柜养病,把公司丢给我舅舅的。”
韩世承问:“你父母那边去探望过你外公吗?”
凌煊说:“我妈打过电话,也说是慢性病。”
韩世承那边安静了片刻,突然说:“不,回去之后,你也尽量不要主动去探望你的外公。你外公家的情况,好像比我想象得要更复杂一点,我手里有些东西,等你回来之后,应该调查得差不多了,到时候我会慢慢告诉你。”
“还有,注意安全。”
凌煊拍戏时只带了一个助理用于打理生活日常,剧组封闭,场务对现场秩序极其重视,连粉丝都进不去。
过了几天,凌煊发现剧组里多了几个保镖。
这几个保镖看起来并不像是专门派给哪个演员的,但凌煊隐隐觉得,这几个保镖和他有些关系。
某天晚上助理提起时,凌煊才发现,这几个保镖看似随意,其实每天的工作范围,覆盖了他拍摄和上下班的所有路径。
不用多想,这些保镖就是韩世承派来的,只不过韩世承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所以才没有专门指派给他。
凌煊心里有些好奇,他在电话里又提了两次,每次提到这个问题,韩世承的语气就会变得格外凝重。
“你安心拍戏,注意身体和保暖,其他的事情交给我。”
听韩世承的意思,好像是件大事,不过韩世承都这么说了,凌煊便安心把后背交给他。
“嗯,等我回来。”
很快,凌煊就结束了拍摄,回到了海城。
他晚上在父母家吃了饭,饭后,父母和他聊起近况,说最近韩家的线下饮品店扩张地特别快,琴行对面开了一家,家里楼下也开了一家。
“生意还挺不错的,店员还过来给我们送了试饮卡。”赵平平把试饮卡拿出来,“你今天就在家里住,等会儿顾客少一点了,我们去楼下换两杯。”
凌煊问:“现在已经十点多了,没关门吗?”
赵平平说:“是24小时营业的。”
这样吗?
凌煊突然想起来韩世承,说:“今晚我还有事,就不在家里住了。”
他给韩世承发了信息,让韩世承过来接自己。
赵平平看出些端倪:“这么晚了,是要去见谁吗?”
凌煊想了想:“准男友?”
赵平平惊喜;“谁呀?”
凌煊说:“等有机会了,我带他回来见您吧。”
和以往一样,凌煊同样是在中途上了韩世承的车,从前韩世承总是嘀嘀咕咕抱怨,今晚却格外安静。
韩世承问:“接下来还有其他的戏要拍吗?”
凌煊连续拍了两部戏,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
“目前没有。”凌煊舒服地靠在椅背上,听到韩世承的话,偏过头看向他,“怎么?不愿意我回来?”
“怎么可能。”
交通灯跳向了红灯,韩世承停下车,手越过中控台,握住了凌煊的手。
“只是最近海城乱得很,想让你离风暴中心远一点。”
“你说我外公的事情吗。”
韩世承点头:“是。”
车很快又跳回了绿灯,韩世承放开凌煊,重新启动车子:“不过待在我身边,我也放心一点。”
凌煊没有问韩世承具体是什么事情,韩世承不告诉他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现在时机还未成熟,水迁湿地那么大的利益,韩世承都对他没有任何保留,其他事情韩世承自然会处理。
这半年多以来,凌煊已经习惯了把麻烦的事情都扔给韩世承,他就如自己所说,只想当只黄雀收点渔翁之利,其余时间就安心蜷缩在韩世承的羽翼下暗中观察动静。
回到韩世承家里,很久没见的韩蛋蛋给了凌煊一个大大的拥抱礼,凌煊被扑倒在沙发上,后腰撞上一本书,抽出来一看,竟然是自己离开之前扔在这里的。
“我去拍戏之后,你都没有让钟点工收拾一下吗?”
“我哪敢动你的东西。”韩世承端来了洗好切好的水果,水果都是他去接凌煊的路上买的,凌煊这么久没回来,家里也很久没有添置新鲜蔬果了。
凌煊说:“这可是你的房子。”
韩世承说:“人和狗都是你的,房子也没差了。”
他坐到凌煊身边,把果盘端给他:“祖宗,买不到果盘了,将就一下?”
“不吃。”
凌煊拍拍韩蛋蛋的脑袋,韩蛋蛋乖乖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凌煊冲韩世承勾勾手:“吃点别的东西?”
两人许久没见了,凌煊一个眼神就轻易地挑动了韩世承,两人很快吻在了一起,过了一会儿,韩世承才想起来一件事。
“家里好像没套了。”
“没了就没了吧。”凌煊挑起韩世承的下巴,“明天去买,今晚听天由命。”
接下来几天,凌煊都没有出门,白天韩世承上班,他就在家里补觉,晚上韩世承回来,则是他活跃的时间。
韩世承这些天也不怎么忙,有时候甚至提前下班回来做饭,凌煊听到韩世承说,水迁湿地这个项目僵持住了,韩家截胡,和付成梁谈的条件是入股项目公司,以共同名义来继续完成水迁湿地的项目证券化,但是付成梁不同意。
“你这个伪君子。”一次欢爱后,凌煊戳着韩世承胸口开玩笑说,“你明明说什么时候我想把水迁湿地拿回去都可以,结果你要和付成梁一起瓜分我外公的财产。”
韩世承抓着凌煊的手,放在唇上摩挲着:“不,付成梁那份他也拿不走,你外公的所有财产都是你的。”
“哦?那你呢?给我白打工?”
凌煊撑起上半身,被子从他光裸的背部滑下去。
荒唐了几天,他的身上留下了不少痕迹,韩世承清醒的时候还会注意点分寸,一旦沉溺,就总爱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凌煊从来没有埋怨过韩世承,毕竟他也会无意识打开生/殖腔,幸好韩世承还记着当初的约定,没有在他身体里标记成结。
韩世承看向凌煊的目光,由贪婪的渔网,变成了冷静。
“我有条件。”
韩世承很认真,凌煊竖起耳朵:“你说来听听。”
这么久都没听韩世承提过条件,凌煊打算满足他一次。
韩世承说:“我想让你忘掉厉骁。”
凌煊:“?你突然提厉骁做什么?”
韩世承说:“你刚刚叫了他。”
凌煊一头雾水:“你在说什么啊。”
韩世承目光有些黯然:“你叫了老公。”
凌煊:“……”
“你等等。”凌煊有些糊涂了,“你觉得我叫老公,是在叫厉骁?”
韩世承显然不太想提这件事:“我听过你叫他老公,某一次你尴尬期的时候,你可能不记得了。”
“你第一次洗标记,也是因为他吗?”
凌煊:“……”
凌煊足足愣了一分钟,才渐渐意识到韩世承是在说什么。
他笑得差点从床上掉下去。
韩世承恼羞成怒,把他捞回了床上。
“我是认真的,我,我虽然愿意当替身,但是我也想早点转正。”韩世承故作严肃,“有问题吗?”
“没问题。”凌煊憋住笑,在韩世承的下巴上亲了一下,“等你明天下班回来,我来告诉你,我为什么要对着你叫老公。”
韩世承冷着脸:“我不想听。”
“你不听也得听。”凌煊两手扯着韩世承的脸,“明天不许加班,听到了吗?按时回家,我告诉你所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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