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满天星河照耀时,江饮溪已经明白是什么玩意,这是全景星图,司天监推演天机是依靠星辰,记住星图对他们来说是入门功课。
“你是谁?为何要偷袭我?”
江饮溪的声音冰冷,就像真的是被人偷袭了一般。
中年男人收好掉落的牙齿,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江饮溪,明明被偷袭的是他好不好?沙包大的拳头直接糊他脸上,要不是他有法阵之力护体,半条老命就没了。
难怪监正会特地通知他,让他开启星阵图,就冲这诡异的力量,和不要脸的精神,和以前的监正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在下司天监知事,姓李,你可以叫我李知事,跟我来吧。”
这么干净利索?还不谜语人?难得啊!
穿过星河,江饮溪来到了目的地,他已经明白了监正想干嘛了,和他想的一样,强行让他进入司天监。
听李知事说完后,江饮溪沉思了一会,他要不要当着玩呢?对他用处也不大,不过看在监正说他死定了的份上,玩一玩也不是不可以。
“我不会久留长安,不怕我过几天挂个印就跑路了。”
“司天监和其他地方不同,无论在何处的司天监分部都可以,等江冬官回到了潭州那就是潭州的司天监冬官,来到了长安那便是长安的。”
“有这么舒服?”
“你是例外!”
“这还差不多。”
进去时一身青衣,出来时白袍加身,江饮溪看着腰间司天监的牌子,没想到还能当个官玩。
监正的打算李知事也没有瞒着,表明了就是给江饮溪安个身份,好方便他们监视,顺便拉拢江饮溪,避免江饮溪脑子一抽产生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想法。
不得不说,李知事是个实在人,除了说话漏风以外,就没别的毛病了。
在韩薇敏的注视下,江饮溪慢悠悠的走了出来,脸上看不出喜悦,也看不出震惊。
要知道他当时进入,被满天星图震惊的一天都没回过神,得知这满天星河中,还有和他们一样的世界时,他觉得此生要把知识看遍,才觉得无憾。
反观江饮溪,表情平静,身上的白袍就这么披着,显得不伦不类。
“江公子,不,应该叫江冬官了,感觉如何。”韩薇敏问道。
“没啥感觉,老韩啊,你把我坑到这来,是不是应该请我吃个饭。”
韩薇敏愣住了,转念想了想点头答应,他从江饮溪手上拿的红包分量可不小,就当羊毛出在羊身上,还给羊了。
而且他除了负责把江饮溪带到这完成进去司天监的仪式,还要负责教导江饮溪了解司天监的相关资料,以及冬官需要做些什么,正好趁着用膳时,交代清楚。
“也行……现在天色已晚,也是时候吃饭了,当庆祝江兄成为冬官,去望月楼吃饭,正好还有几位同僚,我叫过来一起为江兄庆祝。”
望月楼他也没去过几次,这次反正用的也不是他的钱,韩薇敏怎么想都觉得自己赚了。
沿途碰到一位白袍,随后更多的白袍加入了进来,韩薇敏盘算着自己付不付得起,别到时候被扣在望月楼,他可丢不起这个人。
“还在跳楼啊,你们谁去把那几位请来,我对他们做的东西挺感兴趣的。”
韩薇敏看着江饮溪,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事实上江饮溪不用请,因为他管辖的人就是这群白袍。
要问为什么,监正说的。
逐渐壮大的人群,让韩薇敏心里咯噔一下,和几个好友传音准备借点周济一下,就在这时江饮溪笑着说:
“韩兄,看来不用你请客了,有冤大头来了。”
韩薇敏顺着江饮溪的手看去,司天监在,一个人正在望着他们,这人他认识是他去接江饮溪时的那位,似乎是太子的门客。
“江公子,现在能赏脸了吗?”秦英面带笑容,他已经在这等候多时了,在他的打听下,得知江饮溪成了司天监的人,这可不行,要是被司天监拉过去了,太子的谋算落空不说,他的付出全白搭了。
“秦兄,不是我不答应,你看我这么多同僚……”
秦英几乎是用咬着牙的语气道:“江公子今日大喜,我怎么能扫了雅兴,食味轩我请?”
“秦兄,其实我们要去的是望月……”
江饮溪拉住韩薇敏,面带微笑的说:“那就请秦兄带路了,毕竟我刚来长安,人生地不熟的。”
身后的白袍听到食味轩也愣住了,那可是长安第二酒楼,望月楼和它比起来啥都不是,吃一顿下来,都够他们吃半个月望月楼了。
没想到只是凑个热闹,还有这种意外惊喜!
……
食味轩!
司天监的白袍们坐在一起,饮酒,笑谈间说的是长安趣事。
肚子里墨水颇多的已经开始吟诗作对,惹的端茶送水的丫鬟发出银铃般笑声。
因为秦英的“大手笔”,他们所处的包间靠窗,推开窗不仅能看到华灯初上的长安夜景,也能对着星空说着自己的理想。
“江公子,我敬你一杯!”
“韩冬官……”
酒过三巡后,大部分白袍已经醉醺醺的,秦英也表明了自己的来意,他来自太子府上,想和江饮溪结个善缘。
虽然早就知道了秦英的来意,江饮溪还是装作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看见江饮溪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秦英觉得有戏,不过他今天就是来结个善缘,打消江饮溪的怀疑,温水煮青蛙慢慢来。
“古往今来,谈笑间,多少英雄豪杰谋成败,江兄你看这长安夜景如何。”
江饮溪放下手中酒杯,笑道:“长安风景美如画。”
韩薇敏抬起头,疑惑的看了一眼,他怎么听不懂再说什么。
秦英也不在意江饮溪听不听得懂他的意思,在他看来,江饮溪只是一块拉拢江家的敲门砖罢了。
喝的差不多了,秦英吩咐人把司天监的白袍送了回去,转身看着江饮溪,笑道:“江兄你看那如何。”
江饮溪看向食味轩后,漂泊在河中央的游船,如果他猜得没错,那里似乎是正经地方。
“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秦兄,我等乃正人君子,应当夺魁,而不是沉迷于此等风花雪月。”
“走了,秦兄改日再见。”
回到太子府,听到秦英嘀咕江饮溪又不是读书人,夺魁?哪来的自信。
李承乾看着称心,似乎明白了什么!
“此魁非彼魁,秦英明日教坊司,随孤一起,会见江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