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拖拽的陈清雪意识到老祖又给自己信息,当场停下拖拽的动作:“老祖,你又要传递给我什么信息?难道是不想让我救他?”
不对,老祖心怀天下连红梅这小丫头都能相助,又怎么会不救下这白头老翁?
难不成老祖的意思是看自己拖得太累了?
那肯定没关系,毕竟帮人嘛,就要累一点才好!
但是会不会是别的意思呢?
顾玄并不知道她心里所想,就在旁边和剑仙讨论:“这老人的身上有蛆虫,还有腐肉,我怀疑应该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没错!”剑仙肯定坚定。
“你怎么知道?”顾玄半眯着眼睛。
“因为我看到了!”他说的是理直气壮,指着那山坡坡:“我不跟你说了吗,那边有个火山,火山里面都是腐肉!看样子是给那冥魂至尊吃的。”
“咦。”顾玄嫌弃的。
“还吃腐肉?”
不得了不得了……
顾玄在这一刻头皮发麻,不得了,知道了什么秘密吗?
因为这一举动导致剑身继续颤抖。
陈清雪就这样看着腰间的佩剑,心里大大的感慨。
难不成是老祖看自己拖得太累,所以他想帮衬自己一把?
老祖从刚才就一直开始提示自己,难不成是觉得自己可以把老人放到剑上并且去寻找水泊?
眼睛一亮!陈清雪一拍手:“悟了!老祖你不愧是当今天下的救星!你真是大好人啊!”
“什么鬼?”
一开始就和剑仙讨论,都没来得及去听陈清雪说了啥。
可下一秒,他就开始大声尖叫!
“啊!卧槽!陈清雪!你!给我等着!”
陈清雪一脸感动。
“老祖你居然还抖一抖,方便他落在你的身上,老祖你真是我心中的大好人啊!果然是心系天下的大人物!和我等小辈就是不一样!”
顾玄:“我擦擦你个擦擦呀!别放在我身上呀!好多的虫子呀!!!卧槽!”
这个疯女人!她疯了,她疯了!
陈清雪这个脑子到底是怎么当上宗主的?!换一个成吗?
大晚上的寻找水泊,可真是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在剑仙的指引下找到了一处。
顾玄能有什么办法?
只能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把它放到了水里面。
还好自己也当冲了个澡。
陈清雪把袖子挽起来,开始给老人家清理身上的蛆虫,一边把他的头放在土地上,方便他呼吸。
“这时要是有个男人就好了。”
那你为啥想把他带到水泊里来呢?
你当时就不应该管他的!就应该直接把他拍醒问一问他到底是谁!
顾玄心里开始大声尖叫!
这个蠢女人!
现在知道后悔了?早干嘛去了?
……
“这人呢?怎么找不到了呢?”三白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左看看右看看。
旁边的克洛挠了挠头。
“来的时候好好的,回不去了。”
不客气的啪一下打在他的头上,三白瞪着他:“你说啥呢?啥回不去了?”
指着四周,克洛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你没发现吗?这里有暗桩啊!这些树木都在动!你没发现吗?”
猛的回过头来,三白的目光如火炬一般四处扫描。
猛的一拍头:“还真回不去了!”
两个人真是有苦说不出来。
赶忙顺着左边的小道去寻找冥魂至尊。
这个时候只有他能带他们两个人出去了。
道行太浅,老实回家找大佬。
这点领悟他们两人还是有的。
可就在走到半腰时,才发现这里的树木一直都在动,他们两个人已经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
抱怨起来:“这该怎么办?我们两个人不会优先死在这里吧?”
“说什么傻话!赶紧找人得了。”
两个人继续朝着前方走,有念念叨叨的声音,传进他们两个人的耳朵里。
两个人认真的听,就听到一个女人在说话。
“好多的虫子呀!我的天哪!这是蜱虫吧?这是蛆虫,这是蚂蚁!这是……”
陈清雪整个人头皮都麻了,赶紧站起身,跺了跺脚。
“我不是故意的!”
身后传来脚步声,陈清雪一个犀利的眸子扫射过去,拿起血玄剑,下一个闪身就已经刺在了三白的喉咙上。
“你是何人?!为何深夜在这里鬼鬼祟祟?”
吓得两个人已经不敢动了。
旁边克洛吱吱呜呜:“你,你你!”
“磕巴就别说话了!你们两个人不会是风尚国的人吧?”陈清雪又开始自我攻略了。
毕竟这里能出现一个布满蛆虫的男人,那么说不定还会有风尚国的人出现。
三白和克洛对视一眼,急忙点头。
保住小命最要紧!可以看得出来,这个女人在尊者后期呀!这实力可比他们整整高了半截腰啊。
和她斗两个人都不是对手!别看就小小的半截,差距可是天翻地覆。
原来是风尚国的人,陈清雪赶忙松开手中的剑,像看到救星一样,指着不远处水里的老人家!
满脸的求救信号!
“快救人,快救人!他是男人!你们帮他换套衣服吧!我这里有衣服!”
说着变出一套女子穿的青色衣服来!
顾玄就这样被杵在地面上,一脸冷漠地盯着陈清雪。
心里暗暗咒骂:“陈清雪呀,陈清雪,你这个老子上辈子的时候是被驴给踢了!”
“你不是宗主吗?你怎么就看不出来他们两个人身体里的黑暗能量呢?你这些本事都让虫子给吓飞了,是不是?”
其实是真的被吓飞了。
陈清雪现在身上还一层鸡皮疙瘩!因为忐忑与尴尬,让她现在的情绪迟迟没有恢复!
他现在恨不能出现几个救星来帮他解决掉这一身的虫子。
尤其是看到这两个人比他还弱的时候。
三白和克洛无奈走过去,蹲下身子来给老人处理身上的虫子清洗,再换衣服。
折腾了大半夜,两个人跪在树底下吐了好久。
顾玄笑了。
呵呵呵呵,陈清雪绝对故意的!
这丫头干得漂亮!
老人被换上了女子穿的青色衣裙,整个人不伦不类,摊在树干上,奄奄一息。
陈清雪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瓶,从里面滚出一颗浑圆天成的红色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