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打扰万小姐了。告辞。”兮年满足的喝完了最后一口气泡水，然后拖着拂陌起身离开。
刚走了两步，兮年一下子想起来了什么，转身对着万馨萍说道：
“对了，万女士，谭福云过一段时间就会被提起诉讼，到时候，你们可能一辈子都没有见面的机会了。”
“谢谢。我知道了。”万馨萍微笑着喝干了手里的酒。
“你这么确定万馨萍会自首？”回去的路上拂陌对兮年提出了质疑：“如果她没有自首，你这么做不就是打草惊蛇了吗？”
“我觉得她会的。”兮年摇了摇头，“我还是觉得她是一个善良的人，只是在这个城市里，她某些时刻变得无法善良了而已。”
“好吧，希望你的猜测准确。”拂陌不置可否。
第二天一大早兮年就接到了钱友的电话。
“喂，万馨萍自首了。根据万馨萍的口供和调查结果，万馨萍才是杀死骆诗诗的真正凶手。”电话里的钱友语气很兴奋。
“这不是挺好的吗？”兮年迷迷糊糊的回答道，明显还没有睡醒。
“万馨萍说了，你们曾经找过她劝她自首，她经过了考虑之后也决定了不应该让谭福云背负这个罪名。但是谭福云因为也算是同谋，所以也要面对着坐牢这件事情。”电话里的钱友还是在不停的说着，完全没有意识到兮年现在意识可能并不清醒。
“做出了这个选择，就要背负这个选择所带来的后果不是吗……”兮年甩了甩脑袋说道。
“可是……唉……算了，等见面再说吧。”电话那边的钱友似乎有点心事，匆匆忙忙的挂断了电话。
“真是的……案子都解决了这货怎么还这么早给我打电话。存心不想让我睡懒觉是吗！”
兮年艰难的从床上爬了起来，这两天实在是累坏了。然后本着同甘共苦的后半部分的心态打电话给拂陌也叫了起来。
等到拂陌赶到了兮年家之后，两人便一起前往了警局。
兮年和拂陌推开办公室的门，看着坐在办公室沙发上发呆的钱友，还有在钱友面前同样呆坐的小李警官。
“钱警官啊，案子都告破了你怎么自己在这发呆呢？”
“走走走，不要打扰我思考人生。”钱友冲着兮年没好气的摆了摆手，合上了放在膝盖上的案子卷宗：
“案子是结完了，但是我总是觉得心里不太舒服。你别在门口傻站着了，赶紧进来跟我唠唠。”
“别多愁善感了。”兮年故作老成的拍了拍钱友的肩膀：“案子结了，开心点。你看我这个义务劳动人员都没有不开心对不对。”
“你这纯属闲大了。”拂陌在一旁默默地补了个刀：“你应该好好算算你到底还欠宫野多少钱……”
“这……”兮年尴尬的挠了挠头。
这时候兮年的视角看到了钱友办公桌上有一本还没合上的书。兮年顺手把书拿了过来。
“哎哟，《围城》诶。”
“城外面的人想进来，城里面的人想出去。不是这样吗？”钱友看着书的封皮上印着烫金的《围城》两个字。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