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三章 李家家主之死
事实也的确是如此,在这件事被摆在了那些宗亲、大臣面前时,一开始的确有人有点想法,可或是在幽州王“和善”的谈心下打消了这个想法,或是在幽州王的糖衣炮弹下打消了这个想法。
就连魏征,也因为幽州王对朝廷做出的种种贡献,对幽州王的行为,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然又能怎么样呢?
幽州王可是一个对朝廷有功的大功臣!
一个这样的大功臣,一个几乎将大唐的军备水平往上拔了无数年的人,这样的人,眼下就只能安抚,不能得罪!
魏征只是性格耿直,以及愿意做一个可以劝谏皇帝的直臣,并不代表他是傻子!
什么人能听他的,什么人不能听他的,其实魏征心里明镜似得!
若是前朝末帝那样的性格,魏征必然不会做如今的魏征。
所以,如今面对着幽州王,魏征也全然是另一副模样。
连魏征都妥协了,其他人更不会非要在此事上斤斤计较了。
说句难听的,长乐公主再尊贵,也只是一位下嫁的公主,说是下嫁,但夫家可是幽州王!三年前的幽州王,的确是个不被很多人看在眼里的新王。
可如今的幽州王,已是彻底在幽州王站稳了脚跟,只要他不造反,不被皇帝抓住把柄,便是皇帝想要对付幽州王,都是难以下手。
所以,能安抚,自然是要安抚。
这一门婚事,被忠于李世民的人所看重,而看重的的重点,在于结两姓之好。
这个消息传到了世家耳朵里,不少世家的人,都暗暗腹诽:“果然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人!张狂到没边了!”
可敢当众说这话的,那是一个都没有!
陇西李氏
大宅门正院里,李家主正靠坐在床榻上,不断地咳嗽着。
现在天气早就暖了,可李家主这段时间突然一病,迅速地瘦了下来。
他的年纪本就不小了,因为惊惧而病后,又不小心跌了一跤,还受了寒,这一下,就真的是病来如山倒。
才几日不见,那两个关系好的人来见他,就已是脸色大变,心里惊疑起来。
这病,来得也忒快,忒严重了些!
几日前的时候,李家主的身体虽然也病弱,但与他们说话时却尚有些底气,但现在,与他们说话时,却已是有气无力,明显是显出了重病之态!
这可是让他们心里着实害怕了。
“你……你这病,是心病,可不能再乱想了……”
想说点什么,可话到嘴边,看着这人的模样,实在是说不下去了。
能说什么呢?
这眼神,他们看着都有些瘆得慌啊!
但就算是这样,他们也没想过,几日后,竟然就接到了李家主突然病逝的消息。
李家主突然病死了,这消息一传开,在世家中很是震动!
哪怕是出过博陵崔氏这件事,在众人的眼里,五姓七望依旧是无可取代的大世家。
陇西李氏依旧是不可撼动的庞然大物,而执掌着这个庞然大物的家主,也绝对不是什么普通人物。
不说跺一脚整个大唐都颤抖颤抖吧,这几个家族的掌事人,的确是让李世民头疼过很长一段时间。
手底下的能人也很多,掌握着许多的资源,这样一个一流大世家的家主,居然就这么病死了?
虽然这时候也讲究一个“人到七十古来稀”,但有着无数好大夫跟好药材,时刻保养着的世家家主,一般都能活到个七八十岁。
结果这位李家家主才六十岁,就直接一病不起,直接去了。
就算这与他受寒、跌跤有关,但源头,却的确就是参加了那一场宴会,被秦阳吓病了。
秦阳听说这件事后,不禁有些遗憾:“可惜了。”
他还真没想过让对方惊惧而亡,他巴不得对方苟延残喘,等到他亲手掀翻了陇西李氏,再让这位陇西李氏的家主,变成前家主。
就像是博陵崔氏那样,扶植起一支旁支,将现在的嫡支直接打压下去。
那样的结果,必然比直接杀了那位李家主还解恨!
因为对于世家的人来说,失去这一层身份,失去体面,比让他们死还要让他们痛苦。
博陵崔氏原本的嫡支,死的也就死了,而活着的,都如同丧家之犬,四处游荡,那些与博陵崔氏原本嫡支有仇的人,光是想一想这种画面,就能十分解恨了。
“大王,可要李家送帛金?”
“不必了,我与五姓七望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外人都知道,就没必要再多走一套手续了。
人死如灯灭,现在清算其他人也没到时候,送帛金过去,无非就是恶心他们。
不必如此。”
秦阳倒是难得“好心”了一次,没在李家办丧事的时候去帛金过去。
世家那边已是暗流涌动,秦阳却在想着另一件事。
那就是他与李丽质的这场婚礼,该准备些什么。
婚礼自然是这时代的婚礼,但烟花,这东西必不可少。
到时候,一定要放半宿,火树银花一般的绽放,与民同乐。
唱大戏,这也是秦阳想搞的东西。
但这时代,后世的很多剧种都还没出现,所以他打算直接搞出一个全城兴致的大狂欢。
各种杂耍、歌舞,都选出来,起码能在整个长安城上走一圈的规模,花钱请这么多人表演起码一天一夜,这必定是一个极大的花销。
长安城内的商超,他会以个人的名义,进行大促销,所谓老板有喜,大家同乐嘛。
另外,各种各样的吃食、啤酒,也可以大量储备一下了。
尤其是啤酒,当初在长安城内就举办过啤酒节,他这次娶亲,是定在了五月下旬。
这时候再搞出一个请全城的人喝啤酒这个盛会,也是符合这个时节的,不冷,也不算很热,啤酒也无需是冰镇的,常温就可以。
其他林林总总,都是大笔的花销。
钱方面不是问题,秦阳主要还要想着,怕到时候出现什么纰漏,还要搞出备选方案……
“一辈子就这么一次大婚,还是要认真一点才成啊,喜糖是不是也要多弄一些?”
摩挲着下巴,秦阳盘算着。
他不敢保证自己一辈子都不纳妾,虽然他不是什么沉迷女色的人,但既然到了这时代,周围环境都是这样,他不敢保证自己一辈子就守着这么一个女人。
但这种正式的大婚,估计就这么一次了。
还要再想想,有没有别的遗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