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低垂,雷龙翻涌。
天空拉进了与大地的距离。
元辰被天道意志锁定躲无可躲。
在雷海之中,宛如一叶扁舟。
随时都可能被雷霆吞没。
“师父!”秦天目赤欲裂的嘶吼。
元辰看着他:“师父不会死,以后只能靠你自己了,只要活着,你我师徒二人就终究还有重逢的一天。”
“师父!”秦天早已经泪如泉涌。
元辰看向赵彦:“竖子,死来!”
既然已经出手了,反正都要承担引起天道注意的后果。
那他自然也要替秦天杀了颜钟。
他只剩下最后一次出手的机会。
但,这已经够了。
区区化神,翻掌可灭!
元辰虚空一抓,只手直接抓住一道游弋的雷龙向赵彦抽打了过去。
“操!”
赵彦骂了一句,身形化作流光极速往后退去,同时祭出了一枚龙鳞。
他很庆幸,幸好自己曾借着女儿出生的借口又找烛龙要了一枚龙鳞。
不然今天岂不是就凉了?
回去后得再去看望下烛龙前辈。
轰!
元辰这一击被龙鳞挡了下来。
同时龙鳞也在刹那间破碎。
“金仙境的真龙之麟……不对,是孽龙之麟,你到底是谁!”元辰瞳孔猛然缩成了针眼,满脸惊骇的喝问。
可他已经等不到回答了,翻涌的雷龙不断砸下,元辰的残魂重伤后直接被踢出了云华界,从此不知所踪。
也幸好这只是个中千世界,如果是大千世界的天道,那元辰就不是重伤后被踢出去,而是直接化为灰烬。
雷云散去,依旧是万里晴空。
但在刚刚那一瞬间,云华界所有的修士都能感受到苍穹一怒之威。
“师父!!!”
秦天红着眼咆哮一声。
随后身化剑光逃遁了起来。
他要活着,他必须要活着!
“你师父没能杀死我,那就该轮到你去死了。”赵彦露出狰狞的笑。
袖袍一挥,万千剑光浮现,数以万计的各式各样的剑影封锁了苍穹。
随后宛如雨幕落下。
秦天怒吼一声只能正面硬抗。
但赵彦的攻击宛如海浪,一浪一浪的接憧而至,不断的向秦天落下。
“你很强,可惜,遇到了我。”
“在开挂这方面,你还是不行。”
赵彦在说话的同时,单手托起天青炉,炉子的表面雷霆环绕,隐隐传出阵阵兽吼,随后天青炉脱手而出。
飞在空中瞬间变大了无数倍,就宛如一个雷球悬挂在高空之上,其散发出道道雷霆封锁了这一小片天地。
随后,吼!!!
宛如小山一般的独脚夔牛电闪雷鸣的从炉子里冲出,扑向了秦天。
轰!
秦天直接被撞飞出去,随后被夔牛张开血盆大口,直接生吞了下去。
这个深喉,有点让人受不鸟。
“嗝~”
夔牛还调皮的打了个饱嗝。
赵彦手一招,天青炉飞回手中。
“进去。”赵彦看着夔牛说道。
夔牛不想进去:“那头紫毛怪没来是吗,我觉得你需要一个坐骑。”
因为他当初被赵彦收服的时候和小紫打了一架,所以他依旧在记仇。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我觉得我不想骑你。”赵彦摇摇头。
夔牛额头上的独眼一眨:“是因为觉得太侮辱我了吗?也是,我可是仙器之灵,那紫毛怪就是畜生,你对我的尊重,我很开心,但是话说……”
“别几把脑补了,我不想骑你是因为你太丑了,也不照照镜子,独眼独脚很好看吗?骑着你出门,怕村里人笑话。”赵彦毫不客气打断了他。
夔牛:“…………”
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僵硬了。
快乐就是那么容易消失。
“我开个玩笑。”赵彦哈哈一笑。
夔牛也笑了起来:“哈哈哈,我就知道,我怎么可能长得丑呢。”
“骑你不是怕村里人笑话,我是怕村里的狗都笑话我!”赵彦说道。
夔牛的笑声戛然而止,默默的说了一句:“我不是人,你是真的狗,当畜生这方面我还是要向你学习。”
说完,直接飞进了天青炉内。
外面的审美太扭曲。
还是炉子里温暖些。
它自闭了,从此患上了玉玉症。
赵彦向司马家飞去。
司马夏死了,他要去报喜。
啊,不是,他是要去报丧。
不过,他还是想不通为什么元辰身为凤凰一族的神兽会被天打雷劈?
明明夭都能在下界肆无忌惮啊。
等夭回来了要问问她。
……………
司马家在颜城的南方。
是距离颜氏最近的一个大势力。
所以双方才会联姻,多有往来。
赵彦到了司马家后,他未来的岳父,司马家家主司马刀亲自来迎接。
“颜伯父大驾光临,小侄有失远迎,还望见谅。”司马刀满脸热情。
赵彦面色凝重:“贤侄,老夫这次来是有个不幸的消息要告诉你。”
“有什么事伯父请入内细说。”司马刀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赵彦跟着他来到了正厅。
司马刀吩咐仆人上茶。
赵彦叹气:“茶就不必上了,老夫也没心情喝,还是先说事吧,贤侄你可是要做好心理准备才行啊。”
“伯父,你请说。”看见赵彦这幅模样,司马刀不由得狐疑了起来。
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赵彦深吸一口气,随后一脸痛心疾首的说道:“司马兄他……陨落了。”
“什么!”司马刀瞬间起身,满脸不可置信:“伯父莫非在戏弄小侄?”
“贤侄若是不信,就去看看司马兄的魂灯吧。”赵彦叹了口气说道。
这种家族的嫡系成员一般都会在祠堂里留一盏魂灯,人死即灯灭。
司马刀二话不说直接往外跑。
“老爷!我的老爷!呜呜呜……”
很快,一阵女子的哭声传来。
司马刀双目通红的扶着一个风韵犹存的妇人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群沉痛的司马家的二代和三代子弟。
很显然,司马刀已经确认了司马夏的死,并且通知了其他核心成员。
“还望叔叔告知,我家老爷到底是怎么陨落的。”被司马刀搀扶着的美妇人走到赵彦面前,哽咽的说道。
这就是司马夏的老婆。
司马家的老主母。
表面看起来二三十岁,梳着一个妇人常见的朝天鬓,梨花带雨,柔柔弱弱的,杏眼满是哀伤,紧咬着的红唇沾染着泪水,红色的长裙包裹着沉甸甸的良心,幽深若隐若现,同时裙子还束了出纤细的腰肢,曲线妙曼。
在从看到她的第一眼起,赵彦就觉得自己有责任和义务照顾好嫂嫂。
毕竟司马夏是为了帮他而死,他又怎么能放任嫂子独守空房不管呢?
那他还有良心吗?
那他还是个人吗?
赵彦起身,叹了口气,满脸自责的说道:“都是因为我,司马兄本来是帮我对付秦天,没想到秦天的师父修为深厚,司马兄就这么遭了难。”
对这话,司马家很多人其实是不相信的,但现在细究已经没有意义。
他们以后还要靠颜家的帮助,否则司马家的仇人肯定会来寻仇的。
自然不会在此时得罪了颜家。
所以赵彦说什么,他们都得信。
“呜呜呜……我的老爷……”司马夫人又哭了起来,那真是我见犹怜啊。
如果说颜夫人给人第一印象是风,骚的话,那司马夫人就是端庄秀丽。
正厅里的气氛很是凝重和沉痛。
赵彦连忙扶住司马夫人,一脸关心的说道:“司马兄已经去了,嫂嫂要保重身体才是,嫂嫂放心,司马兄是为了帮我而遇害,从今以后司马家的事那就是我的事,我一定会替司马兄照顾好他的家族还有嫂嫂你的。”
“叔叔有心了,老爷泉下有知也会虽死无憾的。”司马夫人呢喃道。
司马夏要是泉下有知,恐怕会气得连夜活过来。
赵彦很仗义的说道:“司马兄对我恩重如山,我与他更情同手足,他的丧事我来操办,保证风风光光。”
“这怎么合适,父亲的丧事自然应该我们这些后人来办,又怎么能劳烦颜伯父您呢。”司马刀连忙说道。
赵彦很坚定:“不用说了,司马兄是因为帮我才出了事,如果不让我来操办他的后事,我良心难安啊!”
“刀儿,既然叔叔说了,那就听叔叔的吧,你父亲已死,以后你要视叔叔如亲父。”司马夫人哽咽说道。
她这也是为了司马家考虑,在拉进赵彦和司马家的关系。
以后司马家就全靠颜家罩着了。
司马刀嘴角抽搐,颜钟要娶他女儿,他又要视颜钟如亲爹,这辈分简直是乱了套了,不过现在他也只能乖乖的答应道:“是,孩儿都听娘的。”
“我先下去歇歇,你好好招待颜家叔叔,你爹的丧事都听他的。”司马夫人说完,对赵彦微微点头,随后便抹着眼泪,被丫鬟扶着转身离开。
她被扶着,身子有些下弯,从背后看去裙子下臀儿的轮廓很是明显。
赵彦会默默在她身后支持她的。
嗯,重点是身后。
司马刀对着赵彦拱手:“那接下来父亲的丧事就要麻烦伯父您了。”
“应该的应该的。”赵彦答道。
司马兄,你放心去吧。
汝妻子吾养之。
他感觉这也算对得起司马夏了。
他都快被自己的仗义给感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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