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光头佬已经失去了抵抗的念头。
许天没有在第一时间干掉他,那就有的谈······最起码马克西姆是这样认为的。
“弗兰克陈,是我给了你赚钱的机会,是我带你去了莫斯科,是我让你在拳场出名······”
“然后将我卖给了亚美利加人?”
许天打断了光头佬的摆功,看着他。
“弗兰克陈,你知道,我这是小喽喽,做不了主。”
“你知道的,我也是听从命令,身不由己!不管是让你认输还是想让你死,包括针对你的暗杀······”
“你都知情对吧?”
许天再一次打断了马克西姆的解释。
“弗兰克陈,我对彼得大帝发誓,所有针对你的暗杀,我都不知情。当时我被囚禁,直到亚美利加人出现。”
“弗兰克陈,我从来不曾对你有过杀意!也不敢对你有杀意!”
“可我得承认,所有对你的行动的手尾都是我处理的,这是让我背锅,这是让你我彻底决裂!”
光头佬说的相当合理,也确实就是如此。
马克西姆回来后,仔细想过了整个过程,也清楚从一开始就是个骗局,对他马克西姆,对弗兰克陈,都是骗局。
只不过由于弗兰克陈惊人的表现,又有亚美利加人的介入,让整个事件走向偏离了方向。
可马克西姆不敢掉以轻心,他太害怕弗兰克陈了,特别是维克托两次袭杀,竟然没有伤到弗兰克陈的毫毛,这让马克西姆对弗兰克陈的恐惧带了极点。
这就是他回来以后,将整个拳场加固防御的原因。
这可惜,马克西姆已经尽可能把许天的战力高估了,结果还是估低了。
当被许天挟持的一刻,马克西姆已经完全缴械了。
“这里发生了什么?别想着说谎!”
许天问话,相信马克西姆听懂了问的是什么。
马克西姆的表情很便秘,纠结了。
马克西姆挥挥手,示意守卫都出去:“弗兰克陈是我朋友,他不杀我,就是要杀我你们也防不住。”
等守卫出去以后,许天也把手枪放下,随手丢在茶几上。
“弗兰克陈,这些变化跟你有关。”
“其实,跟亚美利加人的协议,针对买卖你,这是幌子,真正的内容是这些女子······”
“我的上峰,需要大量的女人送到亚美利加,很赚钱。”
光头佬说的含蓄,许天却明白了。
老毛子的女人,真正光鲜的,有吸引力的时间很短。许天敢肯定,在这个拳场求活的那些女人,应该没有超过三十的,甚至都不足二十岁。
远渡重洋去送身吗?还是她们的同胞,他们赖以依靠的人将她们送走了。
或许还有美丽的谎言。
这一刻,许天仿佛想起曾经在上海滩,曾经在南边海域见过的一些事,也曾解救过很多人。
这一刻,许天对于光头佬的厌恶到了极点,几次都想直接将这混蛋毙掉。
想了想,自己挺多余的,这不是自己的祖国,不是自己守护的那片土地,这是人家的地盘,人家的家事。
还是做正事吧。
许天将一直带着的软欢半日膏拿出来,就在手心里,让光头佬看:“告诉我,这玩意儿哪来的?”
“这······我就知道,那个女人······”
“弗兰克陈,这个······这个······”
马克西姆凌乱了,语无伦次,不知该说什么好。
是该表达一下英明,还是该怒斥弗兰克陈的不诚信。
手枪再次被许天拿起来了,杀意凌然。此时的许天是真有杀意。
“是从你的一个同胞手里拿到的。这玩意儿很不错,我用过几次。”
“弗兰克陈,我不是有意······”
马克西姆看到许天的眼神,不敢在继续说下去了,颓然和绝望的表情立现。
马克西姆现在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能活过今天,不知道是不是该诚实的将整个过程交代清,不知道弗兰克陈会不会因为自己的坦率而饶自己一命。
“说吧,这人在哪?”
“死了!”
“遗物在哪?”
马克西姆将许天没有纠结人是怎么死的,仿佛看到了希望。
“我这就带你去看。”
马克西姆起身很突然,却发现弗兰克陈顶在自己鬓角的枪口却一刻都没有离开过,完全跟自己起身同步。
有些小心思马克西姆不再耍了,耍不起。
马克西姆人走到床的边角,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对着许天,带着万般的悔意和祈求:“弗兰克陈,我······我留着你的女人,就等你回来带她走。”
许天被光头佬说的糊涂,不过,这时候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只是示意他继续。
马克西姆在墙角鼓捣一阵,两面墙的夹角分别向两边滑开,露出一面整齐的墙面。
老毛子的建筑就是这样,不是那种方方正正的,任何一处都可能别有洞天。
许天看的很仔细,他在隔壁房间待的那段时间,一直在侦查拳赛的布局,时刻都在倾听分辨各种声音,却从来没听到这边的异常。
墙面上是密码键,或者说墙面本身就是一个保险箱,说不准。
见光头佬犹豫,许天反倒把手枪放下了,只是看着光头佬。
马克西姆还是没扛得住许天的逼视,犹豫片刻,咬咬牙,还是开始输密码了。
没有什么咔擦声,毫无声息,整个墙面就打开了,是一条往下的同道。
“早年在防空设施,我改造了。”
马克西姆放屁了一切心思。事已至此,再没有回旋余地了,倒不如光棍一点,或许能博得一丝生机。
顺着通道往下,一路走,光头佬一路开灯。
许天确定,这就是通道,没有机关。
走了十多米,向下也有三五米,突然一个拐弯…~真正的别有洞天。
这是一处几乎比上面房间还大的空间,生活设施应有尽有。
特别入眼的就是那张床…~床上有人。
当许天和马克西姆都进入房间,床上那人一副睡眼惺忪的样,缓缓起身,相当慵懒,别有风情。
只是许天看到后,真的很无语。
看光头佬……
“我说过,你的女人我留着……绝对没有侵犯!”
看情况确实没有侵犯。
什么时候见过如此心脏大的女人?
被囚禁着,还这般酣然入睡,少心无事。
“你来了。”
这打招呼的方式,真当自己家了。
许天暂时不想搭理她,只是看着光头佬:“在哪?”
马克西姆耷拉着脑袋,不得不继续带着许天向前。
马克西姆走到一边,先拿起一根木棍,远远的挑像窗帘一样的幕布。
“我还以为是窗帘呢!”
那女人一惊一乍的,许天看过去,直接用眼神制止了。
幕布挑开,地上是一具骨骸。整个骨骼都不是正常死亡后的灰白色,而略微发黄,看上去就跟有血肉附着一般。
“他用药太厉害了,我不敢靠近,也不敢收拾骸骨,只能这样留在这里。”
“你看他的骨头,根本不是常人死掉的色彩。这人就是死了也……弗兰克陈,不是我毒死他的,我认为谁都毒不死他。”
“他…~他是被饿死的。当时我出了点状况,老窝被人占了,就……就……”
马克西姆不敢相信,弗兰克陈会在这个时候对他下手。
那个就字没说完,因为许天的手捏碎了马克西姆的颈椎。
要说一开始,直到进了这个密室,许天都没有想过杀马克西姆,在看到那具骸骨时,许天就不得不杀掉马克西姆了。
“你杀了马克西姆?”
女人惊叫,却带着欣喜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