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里,谷苗儿听到楼下又恢复了安静,索性又躺会了床上,抱着被子又睡了过去。
谷苗儿是睡了,但是大司农却睡不着了,看着都走出了房门的同僚,索性让人烧水煮茶,然后坐在大堂里等着下一拨人的到来。
又是大半个时辰,若不是喝着茶水,几人差点就困得想回府休息了,伺候的侍从都偷偷的打了哈欠。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看来是人来了,大司农们揉了下眉心醒醒神,然后端坐在凳子上等着门外的人冲进来。
派了十个人都抓不住一个女子,唐政便将整个县衙的人手都带了出来,坐在轿子上到了客栈门口,看着只留了一人通过的小门,直接抬手让人上去拆门板。
冷风直灌入大堂,蹲在角落的店小二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侍卫长:“架势还挺大,不过一个小小的县令,居然养了这么多的打手,一个个的穿的还是衙役的官服。”
柱子上绑了十个,这一下又涌进来了差不多二十个,最后才是姗姗来迟的唐政,身边跟着的应该就是师爷了,十分狗腿的模样。
师爷:“怎么回事,居然有人胆敢跟官府作对,来人,将衙役们都解下来。”
侍卫长:“谁给你的权利,不过就是一条又丑又猥琐的走狗,居然也敢在此发号施令。”
师爷闻言气得发抖:“你、你是何人。”
侍卫长直接亮出了令牌,客栈的大堂亮着灯笼,那师爷往前走了一步,看清了令牌上的字后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随后扭头看向唐政。
唐政见状微微眯眼看向侍卫长手里的另外,御前二字清清楚楚的刻印在上面,倒是没有腿软到直接跪下,不过却也弯了腰,同时脑子里想着该如何应付。
唐政:“下官不知是大人,多有得罪,还请见谅,最近唐县有些不太平,不知大人是特意来此还是路过?”
唐政低着头,双眼四下扫了一下?,权衡利弊。
侍卫长:“难不成唐县令没有收到消息,看着也不应该啊,如此多的手下,我们都进入唐县这么久了,我们来干嘛的,您怎么会不知道,只怕是架子太大,把自己当土皇帝了吧。”
侍卫长的话才落,唐政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头颅垂下挨着地面。
唐政:“下官不敢,着实是下官未曾收到什么消息,今日下官侄子不知为何被人重伤后推下临江河,不仅发了高热,还吐了血,内人着急,只从同行的两家公子还有下人口中得知是因为一名江湖女子,所以下官才特意派了那么多人前来,这又等了许久没有听到消息,下官怕是出了什么事,所以才又调集了那么些人,请大人明察。”
侍卫长冷哼一声,都这般情形了,这唐县县令居然还想狡辩,联想到拦路的那些人,侍卫长越看唐政越是觉得这人太过奸诈。
连县太爷都跪下了,其他人哪里还敢横着刀,全都收了刀跟着跪了下来。
县太爷挺直了背,虽然依旧还跪在地上,但是却一副问心无愧的模样,之前侍卫长口中的话那可是直指自己想要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