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毫不怀疑自己的能力。
他明明查探过，天机楼只有那个掌柜。
可突然间，这个老头出现了，让人感觉惊悚。
“长老，弟子有失远迎，请长老恕罪！”就在杨凡惊愕只是，打蹲的掌柜急忙一礼。
“嗯，你去吧！老夫有事和这小子聊聊！”老头摆摆手，眸光戏谑的看向杨凡。
“……”杨凡心中万马奔腾，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自己故意来百虎城，却不想还是……
“弟子告辞！”那掌柜微微一礼，好奇的瞥了眼杨凡，低眉顺眼的悄然离开。
“你、你到底是人是鬼？”杨凡还是很震惊，哪怕听到掌柜喊长老，心中还是慌得一批。
“你说呢？”老者笑笑，露出一口黄牙，有点像来自地狱的恶鬼，让杨凡下意识再次后退。
“你、你、你别过来……”杨凡很惊悚，他竟然还是无法看出这老头的底细，让他心中惊惧。
“这次想查什么？”老者站定，笑呵呵的看着杨凡，就像看一头待宰的大肥羊，毫不客气。
“这……”
杨凡一时间迟疑了，如果没有这个老头出现，他自然敢大大方方的查探，可现在……
随着老头出现，杨凡心中很没底，自己到底要不要继续查，如果查的话，会不会被这老头发现什么？
毕竟这老头是一个深不见底的老怪，杨凡现在几乎能够笃定，这老头的实力绝逼超过了通天境。
一个超越通天境的老怪，如果说他能从自己查的东西中推断出一些蛛丝马迹，这似乎并不稀奇。
“放心，我天机阁一向如此，只提供情报，其他概不过问！”似乎看出了杨凡的迟疑，老头道。
“也罢！”杨凡心中叹息，既然自己要查探，肯定绕过不这个老头，即便去其它城也是这样的结果。
自己本来就是想避开这个恐怖老头，他不还是出现在百虎城了吗？即便去其他城，结果也还是一样。
只要自己不放弃查探历史的念头，肯定就绕不过这个老头，而让杨凡放弃，他又绝对不会甘心情愿。
想到这里，杨凡直接开口道：“我想查上古之时修者的手记、手稿之类的东西，可以不是修炼功法！”
“哦？”老头眉头一挑，似乎好奇杨凡要查的东西，毕竟上古早随岁月消散，来查这些的人还真不多。
“老头，你什么意思？没有的话我可走了！”杨凡脸色不好看，任谁被这么个老头盯着都会感觉很怪。
“当然有！”老头笑呵呵点头，戏谑的看向杨凡道：“不过……这个价格嘛……不知你能不能承受？”
“要多少！”杨凡一副老子不差钱的架势。事实上，就算这段时间没进项，他还有几十万晶石躺着。
“上古距今太过久远，情报收集不易，如果要查，一条信息百万晶石！”老头猫戏老鼠般看着杨凡。
“你这是抢钱啊……”
杨凡的眼珠子立马瞪得跟铜铃一样，一条情报百万晶石，谁特么能够支付得起？
“不，这是交易。上次才是抢劫……”老头满脸嫌弃的看着杨凡，一副没钱就别来天机阁的架势。
“我特么……”
杨凡心里腻歪得不行，这老头竟然把抢劫说得这么理所当然，还真让他刮目相看。
可一想到这老头的恐怖之处，杨凡又只能哑火，这老头绝对比什么古通门强了一万倍，自己不能招惹。
想到这里，杨凡无力的看向老头道：“我没有这么多晶石，你应该可以查探到我储物戒指中的情况。”
“你可以用其他东西抵扣，比如那月华珠，一枚可以给你抵十万晶石！”老头一副吃定杨凡的架势。
“我特么……”
杨凡的脸瞬间黑成了锅底，一枚月华珠抵十万晶石，这买卖可亏大了，亏到姥姥家了。
一枚月华珠的正常出手价格是百万晶石，虽然中间不知要经过多少道盘剥，可也能说明这东西的价值。
可现在……这老头竟然说只能抵十万晶石一枚，这相当于把杨凡手中月华珠的价格给打了个一折啊！
即便杨凡的月华珠到手容易，可价值被压这么低，他也不爽利啊，这些宝贝还不如留着自己修炼呢！
“当然……你可以用晶石支付，不过现在是一百万，等你出去再来就是两百万了！”老头似乎完全吃定了杨凡。
“你……”杨凡气得快吐血，这老头还讲不讲理，这么做也太无良了吧，这不是坐地起价吗？
“对了，送你条情报！”老头乐呵呵的看着杨凡，道：“听说最近四大城月华珠多了，价格降到了二十万一枚！”
“我特么……”杨凡差点一口老血涌上喉咙，心中的无语别提了，他现在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那些月华珠来自什么地方。
这次商路上的商队损失惨重，如果按照往年一样，继续囤积居奇，月华珠的价格倒是不会降，可那些商人有大半会破产。
因为这次损失实在太大，无论是那些伙计，还是雇佣的护卫，都需要赔付大笔的晶石出去，而他们的晶石大多都已经花光了。
这些伙计和护卫，之所以愿意去神泣荒原，还不是看重收益很高吗？
如果能安全回来，每个人至少能够拿到五万晶石，如果陨落，安家费至少是五十万起步。
五十万晶石，对于普通修者来说，这无疑是一笔巨款，就算很多修者一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
也正是因为这样，有些人干脆把性命抛到一边，就是为了这高额的利润，即便自己无法享受，也能让家人无忧。
这次需要赔付的人太多，他们不得不把手中的月华珠抛售一部分，可这样一来，就导致整个昆仑之下的月华珠价格下降。
“小子，你到底查不查，不查就滚蛋，查的话就给准话！”老头看杨凡一副呆若木鸡的样子，脸色也不由黑了下来。
“查，我查！”杨凡每个字都咬得极重，对于这个无良的老头，他已经没有办法了。按老头说的，就算出去再来，还是需要那么多月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