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县令害怕地低下头,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穆霆尧看着石室内穿衣单薄,脖子束着狗链的几个女子,身周倏地散出了一股凌人的寒气。
他缓缓转过头,冷眸扫向了郭县令的脸,面无表情道:“这些女子是怎么回事?”
“回、回王爷,她们……她们都是客户选剩的,下官觉得扔了可惜,就留了下来、啊啊啊——”
话没说完,他突然失控地趴在了地上,双手死死地抱着某个部位。
穆霆尧手中执着一把带血的长剑,却不是他的自己的剑,而是从站在他身侧的十一手里拔出来的剑。
他把长剑还给十一,沉声道:“回去把血擦净。”
“是!”十一神色淡然的接过剑。
穆霆尧微微低头,看向倒地呻吟的男人,声音不带丝毫人类的情绪:“若甯甯出了事,本王定将你碎尸万段!”
“哎哟哟……哎哟哟……”郭县令除了呻吟之外,哪里还能再说话来。
红衣走了过来,问:“王爷,现在该怎么办?”
穆霆尧提步走了进去,“先把这些女子救出去。”
“是!”红衣跟着走进去。
这些被囚禁的女子,似乎已经麻木了,连有人进来救他们也没什么反应。
看着这些被摧残的女孩,红衣一脸痛心疾首,同时心里也隐隐不安,“王爷,王妃她不会出事吧?”
穆霆尧一剑砍断一根铁链,面无表情道:“她那么聪明,肯定不会有事。”
红衣咬了咬唇,不想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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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驶往城郊的马车上,君如甯双手双脚被束,倒在了角落里,嘴巴里也被塞了纱布,浑身动弹不得。
她怎么也想不到,地宫里真正的管事不是郭县令,而是被那群女子夸上天的伪君子洪流!
此时洪流正坐在她的身侧,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的脸。
君如甯眼中笼着薄怒,试图发出声音,但发出的只有呜呜声。
洪流勾唇笑道:“穆王妃,本来我是不打算留你活口的,谁知道你给我送了这么大一份礼物,有了你手上这把钥匙,一座小小的地宫算得了什么。”
他自言自语地说着,满身充满了优越感。
“有句话你说的不错,郭县令他就是个猪脑袋,草包一个,如果不是我,他能造出一座地宫来么?呵……”
君如甯连连翻白眼。
这男的说他长得好看,其实也挤一般般,还那么自信,那么优越,恶心得一批!
洪流仿佛没看到她的延误似的,仍在自说自话:“我早就受够了那个草包对我指手画脚,不过现在好了,我有了你手上那把钥匙,今后我就是全国首富,而你……”
他缓缓低头,伸出了一根手指,作势要去抚丨摸她的脸。
君如甯反感地把脸撇开,眼中充满了警告。
“哈哈……”洪流突然大笑出声,“穆王妃,您长得很美,气质绝佳,地牢里那些土包子跟你完全没得比,我心悦你,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今后我会像穆王爷那样宠幸你,保你一辈子荣华富贵。”
呸!
君如甯恶狠狠地瞪着他,恶心谁呢,垃圾!
洪流笑了笑,再次对她伸出了手,将她嘴里的纱布扯了出来。
君如甯立即破口大骂:“垃圾,败类,快放了本王妃!”
洪流微微眯起眼,霍地捏住了她的下巴,逼她与他对视:“放了你不可能,只要你把宝库钥匙交给我,我会考虑纳你为妾,要知道,我从来不碰别人用过的女人,你是例外。”
“我去尼玛的!”君如甯情绪一激动,脏话白话一起飙了出来,“死扑街,冚家铲!”
洪流虽然听不懂她的话,但听出了她是在骂人,不由得加重了力道。
“劝你识相点!”
“食屎啊理!”
“你、你在说什么?”
“食屎狗!”
二人一通鸡同鸭讲,洪流终于被激怒:“穆王妃,你别给脸不要脸!”
君如甯笑眯眯道:“本王妃刚刚说的就是钥匙的密语,这种密语需要结合本王妃那本《财富经》才可以破解。”
洪流将信将疑,顿时语塞。
君如甯继续忽悠:“告诉你也不妨,宝库一共有十二层,本王妃至今也只是破解到了第二层而已,但你也看到了,本王妃的家百福如今已是东夏第一商号,若本王妃能破解到第十二层,到时全天下的财富都是本王妃的!”
洪流冷笑:“穆王妃,我可不是郭县令那头蠢猪,你的话忽悠不了我!”
君如甯耸了耸肩:“爱信不信。”
这时候,外面似乎传来了马蹄的声音。
有人来了!
君如甯急忙大喊:“救命啊,救命——”
可惜,她只喊了两声,又被洪流用纱布堵住了嘴。
马车疾闪而过,很快便冲进了林子里。
“吁~~”刚刚驶过的两匹快马几乎同时停下来,两匹马上分别坐着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
那男子道:“师姐,刚刚我好像听见有个女子在呼救?”
女子道:“师父有令,即刻抓拿洪流回师门,且还要给穆王爷送信呢,不能在这种地方浪费时间。”
那男子抓了抓头发:“可是刚刚那女子有难,咱们名门正派不应该出手相救吗?”
女子拍了一巴掌他的肩膀,“咱们又不知道马车上是什么人,万一人家只是小两口在吵闹,或是绝世高手呢?行走江湖,你要机灵点。”
“是……”
二人不再多言,夹紧马背继续赶路。
与此同时,矮河县城西郊外一间破庙。
残破的门突然被人从里面一脚踹开,穆霆尧率先走了出来。
红衣跟在他身后,惊喜道:“王爷,咱们出来了!”
穆霆尧低头看向院子里的脚印,其中有个小脚印很熟悉,他掏出了怀里的女鞋,看了看鞋底,沉声道:“甯甯是从这里被带走的,马上去追!”
“是!”众人应了声,纷纷行动。
穆霆尧快步走出破庙院子,发现院外有车轮印,当即运起了轻功,朝车轮印的路线飞去。
他顺着车轮印飞了一段路,到了城门外,看到地上多了许多车轮印,已然找不出他刚刚追的是哪条。
他气恼地握紧拳头,抬眸看向城外的三岔路口。
这时候,西面岔路突然跑来了两匹快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