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依依的名字岂是你这贱民配叫的?我一定要杀了你,将你挫骨扬灰!”
果不其然,便如王岳预料的那般,白衣男子听到他的话,果然怒不可遏,气得浑身直哆嗦,脸红脖子粗,就算身前有妖媚女子拦着,也想要对王岳出手。
“好了好了,相公你就少说几句,他毕竟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看在我的份上,给他点面子!”
妖媚女子见状,微微扬起下巴,样子看起来有些犯傻,半晌才回过神来,狠狠瞪了王岳一眼,随后缓步走到白衣男子身旁,好言好语的劝慰起来。
显然,王岳的话有些过了,场面随时都有可能失控。故此,妖媚女子纵然很讨厌这个白衣男子,依旧要顾忌后者情绪,上前好言安慰。
“依依,谁让你过去的?妇人的三从四德不要了么?你老公在旁边气得半死,你却跑去安慰别的男人,你说,你是不是和这个小白脸有一腿?”
谁知王岳根本不给妖媚女子安抚白衣男子的机会,见此情景,当即双手叉腰,对其发出一声怒喝,脸上表情既委屈又愤怒,将一个被妻子离弃男子的失落与愤懑表现得淋漓尽致。
不过当然,王岳脸上表情阴沉,心里实则在暗爽不已。
这个白衣男子自出现后,便对王岳表现出明显的敌意,嘴巴更不积德,左一个下贱生灵,右一个贱民,指着王岳的鼻子骂个不住,王岳心中早就憋了一股火,眼下既然有机会,他自然要十倍、百倍的全力报复回去,让他知道难堪两字怎么写。
妖媚女子闻言,身体登时一僵,气得双眼冒火,但却偏生不能揭破王岳的谎言:“你,你就消停会儿吧!故友前来,难道我和他小叙一会儿还不成吗?”
言外之意,显然是在让王岳闭嘴,觉得他的话实在是太多了。
白衣男子则一副饱受打击的模样,伸出右手指着王岳,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妖媚女子:“依依,难道他说的都是真的,你们两个真的结为夫妻了?”
妖媚女子闻言,登时脸色为难的看了王岳一眼,随后轻轻低头,一脸为难,半晌才重新抬起头来,对白衣男子不依不愿地轻轻点头:“嗯!......”
显然,从妖媚女子始终一脸为难之色,对王岳恨恨咬牙的情况看来,她已后悔将王岳卷入此事,不想再继续编故事蒙骗白衣男子,可眼下故事已编了一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饶是她再怎么不情愿,也已没有回转的余地,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编下去。
“天呐,依依,你居然真的,真的和这个贱民好上了!......上天啊,我这是作了什么孽啊!”白衣男子闻言,脸色唰的一声暗了下来,随后一脸绝望的抬头望天,泪流满面。
“不怪你作孽,你也没有作孽,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和你无关,更和父王、伯父无关。真要说起来,只能说我和你有缘无份,让我们来世再重续今生的缘分吧!”
妖媚女子见此,却异常轻松地长舒了一口气,缓缓开口,对其好言劝慰起来。
眼下,白衣男子虽然痛不欲生,濒临崩溃,但比起先前始终杀气腾腾,随时都有可能对王岳出手的好战模样,这个状态无疑更容易让妖媚女子接受。
接下来,只要王岳闭口不再说话,妖媚女子继续好言相劝,以其三寸不烂之舌巧言魅惑,心理防线已全面崩溃的白衣男子必然会乖乖就范,任妖媚女子摆布。
只可惜,这只是妖媚女子一厢情愿的想法,自始至终,王岳都没有按照她的节奏走,一直在给她捅娄子,此刻正值白衣男子心理防线崩溃之际,王岳自然不会老实闭口,错过这个绝妙的打击白衣男子的机会:
“作孽?你这辈子作的孽还不少么?别的不说,单从你说话不积口德这一点来看,今日的一切便是你作孽的后果,依依没有跟你,实在是三生有幸,上天庇佑!”
“另外,你以为你是谁啊,穿个白衣就是翩翩美少年了吗?我呸,脸色跟死人般惨白,走路腿都不弯一下,穿件白衣就是个活脱脱的送葬鬼,一身晦气,鬼都不会跟你!”
本来,王岳刚刚骂了几句,心里的气本已消了,此刻确实打算保持沉默,不再多事的,可白衣男子又再度开口,骂了王岳一句贱民,这让王岳如何能忍?
“混蛋,你玷污了依依的清白,我杀了你!”听到王岳的话,白衣男子这才反应过来,急速转头,用他满布血丝的双眼向王岳怒瞪过来。
且与此同时,白衣男子身上更是杀意涌动,无尽黑色真气在身体表面交旋流转,迸发出一股异常庞大的力量波动,如一阵风般在方圆数十里的地上急速拂过,地表上的生灵虽然无事,但地上大小不一的石块却在这股力量的影响下,尽数化为粉尘!
然而对此,王岳却视而不见,在旁吊儿郎当地摇头:“你急什么急,再急也不可能和依依结为夫妻。实不相瞒,现在依依肚子里都有我的孩子了!”
“相公,这种事情不要乱说!我们什么时候有的孩子,我怎么不知道?”
妖媚女子闻言,登时恨得咬牙切齿,头晕胸闷,几欲吐血,偏生又不能揭破王岳的谎言,还必须要为王岳圆场,按照他的即兴发挥继续往下编故事,心里的郁闷之情可想而知。
“你当然不知道,这是昨晚隔壁的李大夫偷偷告诉我的!”
“前几天,你不是经常头晕呕吐,想要吃酸的么?昨晚我趁你昏睡,就让隔壁的李大夫过来给你把了把脉,结果不出所料,你果然有喜啦,还是对龙凤胎呢!”
王岳信口胡诌,怎样才能把眼下局势搅得更糟便怎么来,看着妖媚女子与白衣男子气得不打一处来的样子,登时感到一阵神清气爽,觉得自己昨晚所受的一切屈辱都值了。
“啊噗!——”
白衣男子的心理防线本来就已崩溃,此刻再被王岳补刀,受此致命一击,登时忍耐不住,仰头喷出一大口鲜血,脸色变得一片惨白,似是随时都有可能死去,一副用情至深的模样,
就连王岳都在一旁看得心生不忍,感到自己有些残忍,不该如此对待这个痴情郎。
“依依,你身份何等高贵,血脉何等圣洁,怎能怀上这种低贱生灵的孩子?”
“不行,赶紧和这个贱民断绝往来,和我回去,悄无声息地把肚子里的两个野种打掉,再将这几个月的种种全部忘掉,你依旧是我的依依,我还可以和你过日子!”
可旋即,王岳便对这白衣男子同情不起来了,都到了这个时候,白衣男子还出言粗鄙,不仅羞辱王岳,更羞辱王家祖上,王岳觉得,这白衣男子真该孤老终生。
“什么贱民,什么野种,你说话能干净一点么?他是我相公!”
“且今日,我之所以按照约定与你碰面,并不是来让你干涉我的私生活的,而是让你看清楚,我已经结婚,和厮守终生的人了,请你不要再打搅我!”
见白衣男子依旧不知进退的纠缠,妖媚女子的脸终于也阴了下来,开始顺着王岳的意思往下讲,怒火攻心之下,终于不再给她这位青梅竹马的挚友留脸。
“依依,你被这个男人骗了!既然眼下,不论我说什么你都不肯听,那我也就不再多说,先把这个贱民杀了再带你走,有什么失礼之处,等我们回了圣山,我再和你赔罪!”
男子心神震动,双眼赤红,运力于掌,直接将身前的妖媚女子推开,冲王岳缓步走来。
显然,和王岳及妖媚女子纠缠了如此长的时间,白衣男子终于发现了问题的实质,准备快刀斩乱麻,直接将王岳这个搅屎棍抹除,结束这场事端。
“不行!他是我相公,更对我有恩,你不能杀他!”妖媚女子见状,眉头一皱,登时想也不想,便走上前来,重新站到白衣男子也王岳之间,想要阻止。
虽然她与王岳仅有一日之缘,关系并不怎么熟稔,可再怎么说,她的谎话都已编下,对王岳一口一个相公喊得亲昵,如果真让白衣男子将王岳杀死,未免于理不合。
故此,妖媚女子即便被王岳气得半死,甚至巴不得王岳死,也只能捏着鼻子忍了,假戏真做,务必要以王岳妻子身份,将王岳护卫周全。
“对你有恩,便可挟恩图报了么?这种贱民我见的多了,无一例外,全都该死!”
只可惜,此刻白衣男子身上真气涌动,杀气凛然,对王岳的杀意直冲云霄,已然不是妖媚女子几句话便可抚慰得了的。
且对面,王岳同样怒气冲冲,不肯息事宁人:“哼,什么叫贱民,你以为你有多高贵么?放马过来,看我不将你打的满头是包,跪地求饶!”
显然,这场大战已非妖媚女子所能阻止,俨然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