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老韩与“墨獒”们便发现,这伙气势汹汹的对手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对付,本来势若疯虎般劈砍搏杀的老韩一直观察掌控着战场局势,他对面前这伙敌人的来意挺费解,都已摆好了铁盾圆筒阵,却派出这么一支队伍好像要接应逃兵一样,齐整的冲击队形毫悬念的因为相向而来的亡命奔逃的伙伴而不得不减缓散乱,越过自己的同伴后下一个要面对的却是凶悍正酣冲到近前的“墨獒”……老韩连劈落两个目含恐惧的狡猪骑兵后煞费脑筋的想了想敌人的这种行为,似乎有几个同义词比较符合这种现象:送死、脑残、厌世……
同一时刻,铁盾圆筒阵中的落罗好不容易把张着的大嘴给硬生生合拢,目光嗜血的在阵中巡弋着,突然!他拔出腰间的佩刀就朝着左前方挤过去。:看小说
“给我一个解释!”落罗几乎一个字一个字恶狠狠的蹦出这句话。
“我本以为敌人的进攻已是强弩之末,披甲覆铠的骑队上去能,能打他们这些轻装骑手一个措手不及,就是战事就此逆转也说不定,所以我,我……”低头躲闪着落罗的直视,目光闪烁的花荆支支吾吾的说不下去了,因为此刻一把弯刀冰寒的刃锋正贴在自己的脖颈上!
周围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花荆的亲卫们从最初的震惊中清醒过来后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纷纷拔出刀上前护持,落罗的亲信反应也不慢,第一时间提刀上前助阵,一时间战阵中兵器的摩擦铿锵声不断,眼看一场火拼就要发生!
“住手!”“住手!”几乎异口同声的话语从怒目相向的落罗和花荆嘴中脱口而出。
“我说了,给我一个解释!”落罗梗着脖子,怒眼圆瞪的再次喝问花荆。
虽恼怒于落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兴师动众的给自己如此天大的难堪,但毕竟底气不足的花荆顾不得脖颈间的疼痛,使劲咽了口吐沫,声音低沉的小声说道:“塔乌罗还没撤回来,我,我派兵是为接应他。”
周围的狡猪众人纷纷恍然大悟的表情,塔乌罗是鲜卑中部大人苏霍仆大帅的亲侄子,二长老达米珞的长子,而达米珞本身出自与花荆同支的屯岗部落,所以花荆此举也就可以解释了。
落罗突然感到全身一阵的力感,那纯属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声音有气力。
花荆看了看战场上此刻的战况,眼中充满着不可置信的震惊之sè,牙关本能的咬紧了!
“墨獒”们像放羊一样散落在各处,围剿着已心寒胆颤毫斗志的狡猪骑兵,己方那些曾经叱咤草原的猛汉们此刻却一门心思只顾后逃,有的受了伤干脆连兵刃都丢下不管,没命的鞭马夹腹试图冲出包围,好多冲上去处于后队的骑兵干脆掠过前方的血海炼狱,以自己娴熟令人赞叹的马术一个急停拉缰,自还没反应过来的“墨獒”两侧漂亮的转向后奔。
“救人,哼哼,”落罗有些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苦笑与狰狞交加的表情,“现在我最关心的事情是我们能否保住xing命逃过此劫!”
花荆及周围的狡猪将士悚然一惊,继而纷纷面面相觑的眼中露出不解与怀疑的神sè。
“落罗大人,敌人确实很强,但直到现在他们能出阵冲杀的也就那么几百号人,不可能再在什么地方埋下伏兵,刚才我们遭受的伏击是吃了地形的亏,可我们后方却是一马平川,毫障碍,况且敌人纵然弓马娴熟,武艺不弱,但毕竟轻装上阵,又经历连番大战必然疲惫不堪,若是想从这个鬼地方离开,我们这上千全副武装的草原铁骑应该还是很有把握的。”一个推头壮汉瓮声翁气的呼哧喘着粗气不服气道。
“步步为营,算遗策,他肯定还有后招,可这后招是什么呢,我们的背后真的是一片坦途吗……”根本没有搭理属下的话,像得了癔症一般眼神茫然的落罗不知是对自己还是对身边人喃喃道。
“结阵,迎敌!”花荆眼睛一紧,看着奔逃回来的族人已然入阵,即刻下令完备铁盾圆筒阵,盾牌手三人一上一中一下为一环,环环相扣,间隙中以长矛与槊枪待机,整个战阵排好后有一种让敌人处下嘴的感觉,如果强咬弄不好还会牙口崩裂。
事实证明,这个类似乌龟壳般的东西还真是外出旅行,居家必备的良策,果然能在最后起到保命的效果。
追击逃兵至此的“墨獒”看到了这座看似笨拙大阵的缝隙间那长矛与槊枪透漏出的密密麻麻的寒芒,根本不会傻到直接上前冲阵,纷纷一个漂亮的侧转后摸出背后的强弓,搭弓shè箭,飞蝗般密集的箭雨顷刻间一波接一波的泼洒在敌人的圆筒阵上。
“叮当叮当!”除去几个不是一般不走运的倒霉蛋,绝大部分的箭支都只来得及跟冰凉坚硬的盾牌亲密接触了短短瞬间就碰落在地上,只在盾牌面上留下一个个泛白的小凹陷,对被护在其中的狡猪人的伤害很小,当然,像有几个因为尺寸太大而不小心露在盾牌外的大脚丫子,被掉落的箭支恰好击中导致的惨剧忽略不计。
老韩马上命令所有“墨獒”停止攻击撤回了远处,老韩停下马后立即全方位打量着眼前的铁盾龟壳,啧啧有声的评价起来:“真他nǎinǎi的经济耐用啊,四百多根箭被jing于骑shè的‘墨獒’们轮番shè出去也就凑巧见缝插针的shè倒二三十个人吧,他们能耗得起,咱们可没这么多箭支啊,唉,欺负咱们不是财大气粗的主儿啊。”老韩煞有介事的摇了摇头,周围响起一片哄笑,“铁甲硬铠,大盾缨盔,怪不得这么气定神闲的有骨气还能抽出空来给咱们一杠子,哼,老子就是苦出身,今儿个就要打土豪分田地,来人啊,关门,放沈,那个,把沈老先生制作的‘秘密武器’点搬过来!”
话音刚落,就听到沈百万老先生那熟悉的絮叨声:“伊塔米,你这个韩大叔啊,别的先不说,就这点不知道尊老爱幼非常值得批评之,这么重的东西你说他还只知道催促咱们,唉,人心不古,世风ri下啊!想我当年……”沈老先生刚想发表一下心里的感慨,便被一个声音接过了话茬。
“当年迎风尿三丈,今ri顺风尽湿鞋。”老韩笑眯眯的看着拖拽拉扯着大块的木条和石头以及大捆类似藤类植物似绳麻的沈百万,他的身后是刚才默默大显神威的那群健妇与少年郎。
听闻此话的众人一愣,紧接着就是一片乐中夹杂善意戏谑的哄笑。
“我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太实在,当然,我现在正在努力改正这个缺点,您老有则改之则加勉,”看到吹胡子瞪眼恼羞成怒的沈大爷想要开口,而运抵的东西众人还要安装一会儿,有心逗乐的老韩拿出了杀手锏,扯起了闲篇子:“年纪大了要多注意身体,您自己不关心自己,我们这些做晚辈的还要指望着您来帮助教导啊,”看着沈大爷一张褶皱不少的脸sè有缓和迹象,老韩带劲了:“比如说您有尿频、尿急、尿痛、尿道灼热,排尿不尽可淋漓有时有排尿困难、夜尿多,会yin、肛门和yin囊等部位有严重的触痛感和坠胀感,并常可放shè至耻骨上、腰骶部、两侧腹股沟、会yin部,以及引起下肢疼痛,失眠多梦,乏力头昏,缺乏自信感,情绪低沉,记忆力减退,症状一般以晨间较为明显。”
包括可怜的沈大爷在内的众人都直愣愣的看着貌似博学多才的老韩,让这货顿觉找到了知音,把在大饭店干活时聊看得药膳方子都背了出来:“将生黄芪、白茅根切段,与肉苁蓉、西瓜皮同放进砂锅内,用中火煮汤饮用,砂糖适量,每ri饮三次;或将党参、黄芪同放砂锅内,加适量清水,用中火煎汁。与此同时,将枸杞子、大米共放进另一锅内煮粥。待煮至粥
半熟时,倒入参芪药汁再煮成粥,调味后早晚服食;”说到兴头上的老韩手一挥将想举手提问题的沈大爷堵了回去。
“或将车前草、竹叶心、生甘草同放进砂锅内,加进适量清水,用中火煮水,放进黄糖稍煮片刻即可,每天代茶饮用;或将蒲公英、金银花同放进砂锅内,加适量清水煎汁,然后去渣取药汁煮成稀粥,粥成后加入适量砂糖每ri两次食用;或将土茯苓洗净去外皮,切成片状放进砂锅用中火煎煮取汁,再用中火煮粥,每天……”
“生黄芪、白茅根、肉苁蓉、土茯苓,这些不都是……”虽然没完全听懂老韩想表达的意思,但真正博学多才的墨家巨子还是从一些蛛丝马迹中找到了些什么,“nǎinǎi个熊!全都是滋yin壮阳的猛药啊,原来你竟敢怀疑我……”沈大爷满脸的悲痛yu绝。
众人乐呵呵的看着一老一小俩都不省油的货在这儿磨嘴皮子,干起活儿来倍儿带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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