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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前辈,我这是?”
可以说,此时的灵阳子发自内心的感到无比的惊恐,甚至是在打过那一番拳脚之后这股发自内心的惊恐更加的浓郁了几分。
他很清楚,自己就算是突破到元婴期之后肉身也不可能有这样堪称恐怖的力量,甚至,以他的见识,自己门派中的那些不是体修的分神境的长辈长老他们的肉身也没有这么的强悍。
但是,这么一副强悍的肉身此时却是被自己所掌握,如果说这个还勉强让他能够接受的话,那么再加上体内的那颗硕大的诡异金丹,这就由不得灵阳子不惊恐万分了。
“前辈,晚…晚辈体内的变故?”
再一次紧紧抓着福鞅的袖角,惊恐的目光紧紧的盯着福鞅。而在那惊恐之下,还有着浓浓的期冀之色。
在他想来,即便是自己体内这种变故有些不对经,但是,面前的福鞅可是真正的虚境强者啊!
虚境啊!
此时,福鞅在灵阳子的心中真的就如同那无所不能的上古大能一般,惊恐且期冀的目光紧紧的盯着他,生怕他说出什么不好的话语来。
“唔……”
看了一眼抓着自己袖角紧紧不放的灵阳子,福鞅嘴角微不可查的轻轻的抽动了一下,同时带着一抹凝重的沉吟了片刻。
“怪异,诡异,邪异!”
灵识在灵阳子的身上扫了一圈,但是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当然,如果那浓郁强大而霸道的真元以及那血气如龙,强横异常的肉身算是异常的话。
扫了一遍之后,福鞅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同时连声说了三个让灵阳子脸色难看的词。
咕噜!
艰难的咽了口唾沫,灵阳子带着难看至极的脸色看着福鞅那一副明显没有说完的样子,一颗颗冷汗慢慢的从额头上滑落了下来。
此时的灵阳子,心境已经脆弱的犹如那一块薄冰,只要再有稍微大一点的冲击便可能直接破碎了一样。而心境破碎,这也就意味着灵阳子以后的道途便再也没有任何的前途可言。
除非有大罗天仙出手或者那极罕见的天地之珍,否则的话灵阳子的修为都只能困在如今的层次直到寿元耗尽为止。
“唉!”
看着灵阳子那惨白一片没有一丁点血色的脸庞以及那茫然没有焦点,似乎已经飘飘然不知何处的目光,福鞅心底轻轻的叹了一声。
不是灵阳子心境太过脆弱,而是发生在他身上的这种变故实在是太过诡异,太过颠覆他的所知所识了。作为一个自小便接受昆仑仙法的修炼方式的正统修道者,在碎丹结婴的时候发生变故,金丹不仅没有破碎成婴,反而变得愈发的庞大。不仅如此,原本脆弱的肉身也在不过短短刻钟的时间内变得比之体修都不逞多让的地步。
这种诡异至极的变化恐怕放在任何一个正常的修道者身上,所带来的震动与惊恐都不会比此时的灵阳子强多少。
其实,不仅是灵阳子,就连昆仑两宗之中的那些几乎在同时发生了诡异变化的门人弟子都是和灵阳子差不多的模样,面对着自己的那些师门长辈,心境处在破碎的边缘。
“唉!”
轻轻的叹了一声,苍老的手掌轻轻的在灵阳子的头上拍了两下,同时一声带着淡淡的不确定韵味的话语在他的耳边响起。
“唔,放心吧,你的这变化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的!”
听得福鞅的这句话,灵阳子的两颗眼珠僵硬的转动了两下,然后一抹不敢置信的神色浮现了出来。此时的灵阳子,真的就仿若一具行尸走肉一般,意识灵智已经快要消失了。
“真,真的吗?”
“额……”
看着这个模样的灵阳子,福鞅愣了一下之后便是猛地点了点头,便是确认不过,在他点头的时候心底却是悄然浮现出了一抹对自己的怀疑。
你自己的看不透的事情,能够这样说吗?
不过,看了一眼那因为自己的这一句话而慢慢的有着一缕缕生气浮现出来的灵阳子之后,福鞅也是轻轻的摆了摆头,将心底的那对自己怀疑给抛之脑后。
既然能够对灵阳子起作用,即便是假的又能如何,总不能看着一个小家伙在自己面前心境破碎,道基崩溃吧。尤其是,按照目前的状况来看,灵阳子身上发生的变化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反而是变得好的不能再好了。
最起码,以他虚境的灵识都没办法看出灵阳子体内有什么禁制或者其他的什么东西。总之,此时的灵阳子除了没有凝结元婴,依然还是金丹,而且金丹变了颜色变大了一点以外,整个人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更何况,虽然没有凝结元婴,但是以此时灵阳子体内那强大而霸道的真元而言就不逊色于一般的元婴中期修道者,如果再加上那强悍的不比元婴期体修差多少的肉身的话,此时的灵阳子的综合实力不会比元婴巅峰的修道者差多少。
惨白的脸上慢慢的有着一抹红润浮现了出来,而那原本茫然而没有焦点的散乱目光也慢慢的有着神光凝聚了起来。
在福鞅的那一句话下,灵阳子整个人就仿佛“活”了一般,与之前的那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模样完全不同。
“呼~”
良久,面色恢复正常,不过眼底依然带着淡淡的惊恐残留,提醒着他刚刚那个状态。
同时在面色恢复正常的同时,一团白气也是被灵阳子给吐了出来,强横的肉身所蕴含的力量让的这一团普通的白气都是震动了空气。
“既然前辈都这样说了,晚辈要是还是那么一副模样的话也太过不堪了啊!”
吐出这一口浊气,随即灵阳子便是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看着福鞅轻声开口道。
“说起来还要多谢前辈的帮忙的,否则,晚辈恐怕也不会有现在这么强的力量了!”
“嘭!”
说着,灵阳子轻轻的朝着旁边挥出了一拳,没有动用体内那霸道的真元一丝一毫,紧紧只是依靠肉身的力量。
一拳挥出,只见拳头前方猛地一团白色气浪冲了出来,一个凹陷的拳印突兀的出现在空气之中,同时一声气爆从那里传了出来。
“这样的肉身力量,如果不是前辈的帮忙,恐怕最后最多能有现在的三成吧!”
收回拳头,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笑了起来。其实他很清楚,自己在突破的时候如果没有福鞅的帮忙根本不可能会有那么庞大的精纯灵气支撑他彻底的完成突破。
当然,他也清楚自己体内的那异变并不是因为福鞅所致,反而是因为福鞅的出手相助让他蜕变到了一个极强的地步。
感受着自己体内那涌动的强横力量,灵阳子甚至有一种想要长啸一声的冲动!强大的力量,堪比元婴巅峰的实力,这是在此之前灵阳子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故此,在福鞅的面前,灵阳子朝后退了一步,然后恭恭敬敬的朝着福鞅施了三个大礼,而福鞅,则是淡笑着接受了下来。
福鞅心里很清楚,这三个礼灵阳子是一定要施的,如果自己拒绝了,对于灵阳子而已也是一种伤害,故而福鞅并没有拦他。
“前辈,既然此间事已了,那晚辈也该告辞了!”
大礼行过,灵阳子便是朝着福鞅开口告辞道。
“刘兄委托晚辈将小白送至前辈这里,晚辈已经安然送至,而且还受了前辈如此之大的好处。”
“想来前辈对晚辈的谢意恐怕也并不怎么在乎,故而晚辈就只留给刘兄了!”
带着一丝笑意的话语响起,让的福鞅嘴角微微的一阵抽搐。
什么叫对你的谢意不怎么在乎?有这么直接的说出来吗?
心中一阵的腹诽,不过这也只是一瞬间而已,毕竟,作为虚境强者,尤其是福鞅作为太白楼的重要人物,即便是灵阳子拿出一件顶级仙器甚至神器作为报答福鞅也是不能收的。
作为虚境强者的脸面和身份让他抹不下那个脸皮来收一个晚辈的谢礼,如果他收了,一旦这传出去,福鞅的脸皮可就全丢了!
而作为一个虚境存在,即便是福鞅刚刚迈入虚境,但是虚境强者的尊严和身份却是让他没办法这样做。
“这是晚辈赠予刘兄的,等刘兄回来就请前辈转赠于他吧!”
灵阳子的手中突然出现了一片薄薄的铁片,没有一点明光,甚至在那薄薄的铁片上还有着一片片铁锈。
而在那铁锈之下,一条条简单的纹络仿佛蝌蚪或者蚯蚓一般的将整片铁锈都覆盖了下去。
“这是?”
当灵阳子取出这么一片普普通通的铁片之时,原本平静的福鞅脸色微微一变,强大的灵识自然而然的便是朝着那铁片缠绕了过去。
嗤!
而就在福鞅的那一缕灵识刚刚接触到那片铁片的那一瞬间,福鞅的脸色骤然一变,那缕灵识立刻便是收了回来,但是,也就在这一刹那,铁片上的那些铁锈猛地便是有着清光浮现了出来,同时一道凌厉无匹的剑气从那铁片上迸射了出来,带着让福鞅都有些变色的劲风射向了福鞅的面孔。
“砰!”
眼瞳微微一缩,福鞅抬手将那道凌厉的剑气给拦了下来,手掌猛地一握,直接便是将剑气给捏成了漫天光点。但是,在做完这个之后福鞅有些凝重的看向一脸平静,丝毫没有因为那道剑气而感到惊讶的灵阳子。
“这是……?”
“唔,这件事物晚辈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这只不过是晚辈无意之间得到的。”
“而且这铁片似乎还有着灵识一样,探知向它的灵识有多强发出的剑气就有多强。最初的时候,晚辈也是差点吃了大亏呢!”
带着一丝淡淡的苦笑,将自己手中的这铁片的来历解释了一番,然后笑着将铁片递给了福鞅。
“我想,这铁片的最好主人应该就是刘兄了!”
带着一抹释然之色的看了一眼灵阳子之后,福鞅将那铁片接了过来。薄薄的铁片拿在手中仿佛没有一丝重量,并且福鞅隐隐的能够感受到手中的铁片之中蕴含着一股凌厉至极的剑意,甚至于连他体内的真元都是轻轻的波动了一番。
毕竟,太白楼一脉的修炼功法与剑修一脉有着不小的关系,当然,这一点关系并不会让福鞅从这铁片之上感受到什么。
不过,福鞅本能的感觉到,这铁片中蕴含的剑意对于刘炜很重要,甚至关乎于刘炜未来的前途。
“唔,既然这样我就先代刘炜那小子谢谢你的好意了。”
轻笑了一声,翻手将铁片放在了袖中同时朝着灵阳子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晚辈就告辞了!”
深深地一个稽首之后,灵阳子看了一眼那被福鞅的禁制笼罩的小白之后轻笑了一声转身朝着外面走了过去。
“对了,还请前辈转告刘兄一句,若有机会,晚辈在昆仑等着刘兄的到来。”
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灵阳子的脚步微微一顿,随即一声带着一丝莫名韵味的话语飘了过来,而说要这一句话后灵阳子便是一步不停的朝着外面走了过去。
看着灵阳子的背影,福鞅微微的眯起了眼睛,眸子中有着一缕缕精光闪动。
“嘿,这样吗?”
似乎是明白了什么,福鞅淡笑了两声之后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便是低声嘀咕了一句便转头看向了那在禁制中安静待着的小白。
“有趣的小丫头!”
低声轻笑了一声,随手便是将小白身周的禁制给挥散,而小白,一副与灵阳子突破前一模一样的神色,丝毫没有受到灵阳子突破的影响。
“咦?灵阳子哥哥呢?”
不过,片刻之后,小白便是反应了过来,带着一脸的疑色朝着四周打量了一番,同时口中发出了疑问。
而就在小白发出疑问之时,灵阳子已经是架起一道剑光朝着昆仑山的方向飞了过去。原本淡蓝色的剑光此时已经是变为深蓝色,而且那深邃的蓝色中带着一抹深邃的黑。
就如他体内的那颗黑色金丹一般的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