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生扫描了一阵儿,高兴道:“主人,你真厉害,这地下十几米处有着很丰富的石油矿藏。主人,我们是不是要发达了?”
虽然现在没有马车,但是石油的其他用处也不少,例如最重要的就是可以提取石蜡油,在现在的世界,蜡烛还是那种动物油脂做的,燃烧起来的味道特别不好,还有很大的烟气。
像是现在都几乎绝迹于百姓家的蜡烛,拿出一根来,却是妥妥儿的奢侈品。
苍生说的没错,有这个,的确要发达了。
不过在这之前,得先把罗家洼打造成一个严密的堡垒,否则,别说乱世之中,就是在和平世界,蜡烛这样的好东西她也守不住。
终于到了自家的地,平旦停下来,问罗袖道:“姑姑,咱们怎么拔?”
罗袖的心思从石油上抽开,想了想,道:“平旦、平水、平辰,你们是大孩子,一人一垄,大丫二丫共把一垄,小平夜跟姑姑一垄,小三子也是自己一垄。”
大家都很听话,罗袖安排好就开始选自己要拔草的田垄,还要比赛谁拔的更快。
一开始拔了草都扔到地头的垄沟里,远一些了便往放在中间的草筐子里扔,罗袖拔了直接扔在地垄上,撅着小屁股在前面的平夜就回过头来,提醒道:“姑姑,扔到筐子里,能喂猪。而且,扔到地垄上,它还会活的。”
“姑姑忘了”,才拔几棵草,罗袖就有些撑不住了,扶着酸痛的腰站起来,对苍生道:“农药真是伟大的发明。苍生,你那里有没有农药制作的书籍,这么多地,全靠弯腰拔,什么时候能干完?”
苍生道:“主人,你下次干活儿时带个锄头就好了呀。农药相关的书籍是有的,我现在给您,您也造不出来。等到幸福值一点时,我可以给您申请一个绿色生物农药书籍。”
“等等,苍生,之前你是不是说,幸福值是千分制的,很好涨”,罗袖问道,“现在一点就有奖励,怎么也不像是好涨的样子吧?”
“这个是总体评估,基数大”,苍生道,“百分制的话,两年都不一定能涨一点呢,千分制是不是就很好涨了。”
“我去你的”,罗袖将手里的一把细叶草给人到筐子里,中间落下的,懒得管了,“到时候再给一个能自己选的奖励,要不然这任务我不做了。”
苍生忙道:“土豆我给了,您现在不做,我怎么办?”
“特别奖励”,听苍生这口音儿,这个做任务的自主权还是挺大的啊。
“您说来听听。”
罗袖道:“我能要什么过分的呢?除非就是一些稀奇种子罢了。”
“那,好吧”,苍生还是很警惕的,“别的我可做不了主。”
“好好”,罗袖答应。
“姑姑最慢”,平旦回头一看,他拔草拔的最快,不由很有荣耀感。
再一看,刚还在她稍前面一些的小平夜也跑出老远了,小身子一弯,就咔咔抓起草来,幸而草都是小草,他抓得也轻松。
“姑姑,你快点”,他一边忙还不忘一边催同伴。
罗袖看他们干活儿也津津有味的,不由好笑,忍着腰酸蹲下来继续。
季三儿就在罗袖右手边的田垄,说道:“姐姐,我快一些,到那头回来接你们。”
“好”,罗袖笑道。
远处山间传来一阵鸟鸣声,和风吹来,暖暖的青草香不断,在这样的环境中做农活儿,有益身心啊。
想着,罗袖也有心情教孩子们数数了。
庭院深深的裴府,裴夫人终于得空,使人叫了小丫鬟碧草来。
碧草进门就跪下,“奴婢叩见夫人。”
裴夫人看着手腕上羊脂白玉镯,又摸了摸头上的东珠簪,这样的生活她已经阔别太久了,真的不想再过前几年那种一口饭一口水都得自己动手做的日子。
前些日子她经常做一个梦,那个罗家的农女对她十分蔑视,而她身上又成了粗布麻衣。
她害怕,是不是因为那个农家女,自家又要沦落到务农为生?但她绝不能允许一个农家女破坏了自己的好生活。
看向跪在下面的奴婢,裴夫人问道:“你没有把药给罗家女用?”
“用了”,碧草抬头,十分笃定道:“奴婢看着她喝下去的,担心罗家那婆子先进屋发现不对的地方,第二天一早奴婢还特地把她支开了。”
“但是奴婢也不知道,那人为什么没事。”
裴夫人皱眉,难道是药有问题?
一旁的仆妇低声道:“药绝对没问题。”
“哎,算了,人都走了,再想动手也不太容易”,裴夫人摆摆手让碧草下去。
罗家洼那地方,进个生面孔的蚊子都能让人看出来,便只能便宜她了。
仆妇道:“没在咱家出事也好,要不然可是会影响少爷名声的。”
裴夫人笑了下,她在家动手,自然找好了替死鬼。
钟家的嫡小姐又怎样,还不是一身的风尘气,这样的人进了门,是要毁掉裴家几世清名的。
但儿子喜欢,老爷也说可以,她自然不能表现出来不喜。
“也不知是她命好,还是她命大”,裴夫人站起来,说了这么一句。
“对了,跟管城防的兵说一声,以后不要让罗家洼的人进城一步”,裴夫人说道,“就说是故儿的吩咐,免得罗家洼的人进来找麻烦。”
常州府管理很严,进出都要有路引,作为裴军师的母亲,裴夫人完全有一句话就不让罗家洼村人进城一步。
仆妇小心道:“夫人,这件是要不要跟老爷或者少爷说一声?”
裴夫人侧过头来,眼里的冷光让仆妇哆嗦了一下,忙低下头去:“奴婢这就是传话。”
“注意别让老爷和少爷知道”,裴夫人说道。
仆妇低低应了声是,正在这时候,一个绿衣丫鬟快步走了进来,行礼秉道:“夫人,钟小姐让人传话来,说是给罗姑娘挑了一个合适的人选,准备让钟家的老仆和他一起去罗家洼送一些东西。问您可有什么要送的,或者是有什么捎带的回来的。”
裴夫人本来还笑着听的,渐渐的脸色就冷下来,说道:“她一个未过门儿的,现在倒是事事都管起来了。你去,跟她说,我们不过是在那儿住了几年,没什么好捎带的。倒是罗姑娘,对我家故儿有恩,让她多准备一些姑娘用的什么绫罗啊绸缎的给人家。”
丫鬟面无异色地听着,屈膝道:“奴婢告退。”
“给个鸡毛当令箭”,裴夫人冷道,心想嫁过来也好,到时候看怎么收拾她。
钟兰新这边,听着自家丫鬟转述的话,笑道:“我这个未来婆婆啊,真是个小心眼儿的。”
香露担心道:“小姐,现在她就这么针对您,等您成了裴家妇,不知还要怎么被磋磨。要不然,您告诉大人一声。”
“这点儿事算什么就去告状?”钟兰新丝毫不在意,“再说女人之间的事,男人不好轻易插手的。”
香雨得意道:“姐姐糊涂了,只要大人的心在咱们小姐这儿,谁都为难不起小姐。”
钟兰新笑道:“就你会说话。”说着指了指一旁竹篮子里几颗桃子,道:“现在早桃不易得,这些还是将军府送来的,就剩这几个,你拿上,给张午家送去,让张午母亲也尝尝。”
“好嘞”,香雨提上篮子,“我也好久没见那个武痴呆了,正好有话跟他说呢。”
香露道:“你最近不是经常缠着柳先生吗?跟别个就不要多说了,免得柳先生误会。”
“我喜欢柳先生,就不能跟别个男人说话了”,香雨不服的哼了声,扭身便轻快地跑了。
“小姐,您瞧瞧她”,香露笑道,“真是越来越厚脸皮了。”
钟兰新一笑,“我的丫鬟就该这样,敢说敢为。”
“略--”,香雨从门外探头进来,给香露做了个鬼脸,这才蹦蹦跳跳跑远了。
香露哭笑不得,想起什么,说道:“张校尉也是有为的,配那乡下鄙妇,委屈了。”
“要不配给你?”钟兰新打趣道。
香露扭身道:“小姐,您怎么什么话都说,又不是不知道,奴婢已经有心上人了。”
钟兰新叹口气,“不然还能怎么样。虽然对不起张家,但为了我和裴哥再无后顾之忧,也只有如此了。以后多照顾张家一些便是了。”
正顶着大太阳回家的罗袖如果听到这话,一定会被气笑的。
不过她现在心情是真的很好,一上午,和大侄子小侄们拔了一大筐草,教他们数数竟然连最小的平夜都是两边便能流利的从一数到一百。
这固然有他们都年纪已经不小的原因,但还是要脑子好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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