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人躺在对面的小院的屋子里,吴天也有些感慨:幸亏自己打发这死老头到这边来了。
要不等自己回来见到的怕就是两具尸体了。
也是自己当时考虑的太过想当然,没想到这几百年无人敢靠近的“恐怖岛”,居然自己走了一个多月就有两个人摸上来。
不过话说回来,张艳也算是福大命大了。
上次被大夫人派那个董六带人刺杀,不但自己及时赶到了,最重要的是他居然在半路遇到了两个空洞派出门历练的师兄妹,却是为吴天赶过去救援争取到了时间。
这次又是关键时刻,这老头莫名其妙的误伤了自己,自己又恰好因为对方也不是有意的放了他一马,把他打发到了岛上来,结果又是在关键时刻救了张艳。
这一次两次的却是足以见得,张艳这也是有大福缘在身的女人啊。
晚上吴天和二人谈了谈,不出吴天所料:两人不打算,随吴天去漠北生活。
孤山邪道那死老头还好,他有着宗师级的实力,什么环境都能适应,他倒是无所谓在哪里生活。
主要还是从小一直生活在多山多水的西南的张艳,到了江南这边儿水多她倒是能适应,但是漠北的气候她却是闻之色变!
主要还是出于女人爱美的心理,她觉得到漠北去那边动辄黄沙漫天的干燥气候会把她变丑的。
但吴天这边还是得去金燕门,他是不想被人戳脊梁骨说:说话不算数的。
这便宜姐姐不想去,就让她和那死老头在岛上继续生活呗,反正那老头的实力在这世界之中也算是顶尖了。
只要他们不离开平湖岛这个“安全区”,孤山邪道的那些仇家基本也找不到他们。
反正现在实力超强,在加之有《金雁功》加持赶起路来也快,大不了以后每年多回来看几趟。
而且掌门也说了:是想让自己成就大宗师之后,带领整个金燕门重归中原的。
这样的话,说不定自己这一趟过去和那边商量一下,就准备直接搬回江南拉倒,反正这里也算是大衍境内,在不行自己走一遭那些个“两寺一观”之类的顶尖大派去与他们商量一下,大家挤一挤给金燕门腾出块地来也行吧?
至于重建五虎门、张家什么的,吴天却是的从来没有这个想法。
张艳倒是有这方面的念想,所以最初听到吴天居然加入了金燕门她很惊讶。
但后来没用吴天解释她自己略微一挠,就觉得:应该是当初敌人太强大,所以弟弟加入一个大门派借势吧,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吴天的想法是,张燕这个愿望却是不能指望自己了,她要是与这死老头生了儿子的话,那就让其中一个改姓张在把五虎门重新张罗起来。
没办法,吴天对于开宗立派、管理势力,各种纷繁的破事儿,都没有任何一点兴趣。
所以想让他去重建这个五虎门却是不阔能滴。
不过这好不容易回这边一趟,他也不急着赶往漠北了,那便宜姐姐也不允许啊。
所以最后一致决定,吴天住几天再回漠北。
而那死老头早都不住对面的小院了,几个月前就搬到张艳的院子里去了。
刚好腾出了对面的这间小院,现在却是正好让吴天住。
各种胡思乱想今后的生活安排,想着想着吴天忽然察觉眼皮困顿状况有些不对劲啊!
“妈的!我这是中招了?”意识到不对劲的吴天,睁开双眼豁然然起身。
他可是大宗师啊!别说只在路上奔波了半个多月,即便是在外边浪个大半年,只要他不想,即使再困也睡不着的!
但今天晚上这是啥情况?检查了半天,内力运行正常心里还多出一股异样的满足感,周遭也没有任何中招的迹象,但刚才那莫名其妙的困意什么情况?
要知道以大宗师对于身体的掌控,如果不是特别虚弱的情况下,他的身体每一寸皮肤都有入微级的掌控,怎么可能没经过他的同意,就直接被困意给击倒?
吴天也很确定自己这正考虑事儿呢,压根儿也没有要睡觉的意念传送啊。
“吗的,不会吧!”突然袭来的浑身气力衰减,以及心头莫名传来的意念,都让吴天真的想骂娘。
眼珠两转赶紧用起,还尚未彻底退却的内力,在地面的石板砖上刻下:“尘缘已了,当归勿念!”
几个字儿刚刻完,吴天就不由自主的“噗通”一下躺了回去!
身体是进入了休眠,吴天意识却就此分离。
他一边在心底骂~娘,一边好奇的看着自己,被莫名的力量拖着越飞越高,逐渐越变越小的世界。
等到了漆黑的宇宙星空之后,吴天虚幻、透明的身形一顿,那股无质无形,却实实实在在把他送到太空的力量突然停滞了。
停留在茫茫无际黑暗宇宙星空的吴天有些懵逼,正在他疑惑,接下来自己是要被送回地球,还是就此消散的时候。
突然间,吴天眼前一花,就看到以自己为中心,无数的红色射线从自身而出,射向茫茫不知多远的宇宙深空。
当然了,也可以看作是无尽的宇宙深空当中,从四面八方不知道多少红色射线射~到了自己身上!
不待他,仔细研究这些个很细但却很显眼的玩意儿到底是啥,一种红色射线当中的一根突然转绿,无天顿时感觉一股拉力自这根绿线之上传来,自己不受控制的被拽走了!
速度越来越快,吴天却是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那倒不是直接昏迷什么的,毕竟他现在没有身体。
主要还是莫名机制对于神魂的保护,毕竟这么快的速度以及沿途所过的无量信息,以吴天的神魂强度是完全无法记录以及接收的。
…………可能是一瞬间,也可能是1万年!
吴天也不知道自己失去意识多久,只不过等他再次见到光明醒来之时,身边又是一片的人喊马嘶,而且身体也极度虚弱,背部剧痛却是明显伤口还在不住的流血。
他此刻正趴在一个骑士的背上,而这穿着一身轻甲的骑士,脖颈之上海量的汗水如同小溪一般不停的下流。
但这人也顾不得擦拭,只是一个劲儿地挥舞马鞭催动马匹,略显稚嫩但却也溅了不少血迹的面庞,时不时慌张的回头看一下后方断后的同伴与敌人的殊死搏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