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碍于众人皆知睿王救回了花觅容,走到这一步,就得花觅容自愿退出才行。
还好,这花觅容竟然也同意了,真是像那云氏,傻的可以!
花高远这边心下释然,就差张灯结彩了,可急坏了冬青。
“二小姐,你怎么能答应换亲呢!嫁给太子做太子妃这样的事,是多少人都梦寐以求的,你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就让给大小姐啊!”看着正在摆弄花草,一脸无所谓的花觅容,冬青着急的围着花觅容转来转去。
“冬青啊,你就别转了,转的我头晕,”花觅容还在低头摆弄着那棵被摔破盆的兰花,“太子妃又如何啊,他们那么在意,就让他们去做好了。”
“小姐你....”听着花觅容的说法,冬青更着急了。
“冬青,你放心,我自有我的打算,我一点都不在意这个太子妃之位,”花觅容从兰花中抬起头,说道,“因为,我知道一个秘密。”
想到原主记忆中偶尔偷看到的那件事,花觅容不禁笑出了声。
“来,别在那忧心了,帮我换换花盆,屋子里让那几个打扫好了,与其在那忧心那些,还不如想想怎么能让这些花少受点罪呢。”
看着冬青一脸的郁闷与不解,花觅容嘻嘻一笑,用满是泥巴的手拉了一把冬青,喊着她一起摆弄起了花草。
翌日早上,早朝一罢,花高远便迫不及待的想着去跟太子言说换亲的事情,岂料一抬头,却看见太子向着睿王那边去了,花高远只得止了步子,走到一边去了。
不过睿王和太子这边,说的却也是同一件事。
“听闻王叔救了我的未来的太子妃,实在是感激不尽。”太子肖玉焱走到肖元白身前便是一拜,缓缓说道。
“未来的太子妃?不一定。”谁知肖元白说了这么一句,转身便走了。
肖元白虽然比肖于焱大不了几岁,但辈分却比他高,即使这个态度他也实在没什么可挑理的地方,况且肖元白处事一向如此,肖于焱看着他的背影,只得讪讪的翻了个白眼。
这时一旁的花高远见肖元白一走,便凑了过来,“太子殿下,微臣有一些事情需要跟太子殿下商议,不知可否....”
“有事就说。”肖玉焱还在因为肖元白的态度而不爽,实在不愿搭理花高远。
“额...”花高远却像有些忌讳,四周看了下,这才凑到了肖玉焱身边低语道,“太子想要的东西,微臣已经替太子掌握在手中,只是,微臣觉得,小女花觅婧恐更适合太子妃之位。”
现如今,花高远有飞云令在手,自然是不怕太子不同意他的建议,说完,花高远便在一边站直了身子。
“你确定?”
其实肖玉焱请婚时,只是提的花家之女,至于是哪个女儿对他来说并不重要,他要的是飞云令,只要飞云令到手,有助于他渐丰羽翼就是了。
“微臣非常确定,”这句话可以说是一语双关,花高远即确定手中的确是飞云令,也确定要让自己的大女儿换亲。
肖玉焱目视远方,微微露出了笑意,却听花高远又接着说道。
“然,花觅容毕竟曾是这东西的主人,以防横生枝节,不如...”人多眼杂,花高远便把手势低低的在自己身前划了一下,阴恻恻的继续道,“以绝后患。”
“呵!”看着花高远的动作,肖玉焱轻蔑一笑道,“武侯也不要总是舞枪弄棒的,平日里也该多看看书才好啊!”
“额....”阴沉刚退的花高远,被肖玉焱说的一脸不解。
肖玉焱身为古月国太子,心思算计可谓深沉,遇上花高远这样的武夫,实在不想多说什么。
但又怕这人脑子理解不过来,迈步离去之前,便不情愿的加了句,“现在,她不能动。”
花高远看着肖玉焱远去的背影,疑惑万千,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不能动花觅容,但既然太子这样说,就让她先逍遥一段时间也无所谓,谅花觅容也再生不出什么幺蛾子!
想到这,花高远仿佛豁然开朗了许多,步子也不自觉的轻快了不少。
回到家后,自然把这好消息,立马就告诉了杨氏和花觅婧娘俩,几个人好是欢快了一阵子。
而后院的花觅容,此时还在躺椅上懒懒的晒着太阳,仿佛这万般琐事都与她无关似的。
冬青看了又是着急又是烦乱,只能在一边连连叹气。
虽说昨天花觅容宽解过她,但她是个直性子,心里多少还是过不去这个坎。
好好的太子妃之位,就这样被大夫人母女捡了个便宜!
“冬青,你不必再为换亲的事不值,以后你就会知道,我这么做只会对我们有利,而无害。”正在烦闷的冬青一听这话,赶紧回过身子来,正见二小姐要起身,一步向前扶住了花觅容,接着又听花觅容说道,“但是此事关联甚广,也无法与你解释,你便记得就好。”
花觅容终于从躺椅上起了身,长长地舒了个懒腰,“啊,好久没这么惬意过了。”
前世她醉心科研,这样的阳光是无心享受的,到这个世界之后的几天,感觉每天都在生死的边缘挣扎,唯有现在,才能有如此舒适的时光。
只不过,这时光毕竟短暂,放松过后,还要应对一场硬仗。
“估计我那个姐姐一会就会过来了,这地方,我也呆腻了,该走了。”舒展完身体的花觅容转头看了看院子,悠悠的说着。
花觅容回头走到了屋里,坐下身子要喝茶,却被冬青挡了一下,“哎,小姐你等一下。”
“你们以后只负责洒扫就好了,小姐的衣食我自己来就可以,你们下去吧。”见冬青分外谨慎,花觅容笑着瑶瑶头,继续喝茶。
“哎,小姐!”冬青吩咐完转过头便看到花觅容已经把茶喝到了嘴里,不禁着急道,“她们是大小姐安排过来的,她们万一再对你.....”
冬青没敢往下说,但花觅容却早就懂了冬青的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