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不行,我要笑疯了!”月可心才踏进宫门,就笑得直扶肚子,把手里的纱布放在木桌上,坐在桌子前继续发笑。
月末月初也不知道公主在笑什么,一人替她倒茶水,一人开始整理月可心微乱的头发。
“公主,今日去哪儿了?回来这么开心?”月末把头发弄好,忍不住询问。
“就去玩了一会儿,你们知道吗,芙蓉郡主自己落水了,她侍女在哪儿自导自演想栽赃给本公主。”
月可心喝了一口茶,月初却不满插道,颇为不平,“芙蓉郡主,以前就觉得她对公主有不满,现在居然公然想害公主,公主可比她好看百倍,不对,是一万倍!”
“小初,她是无法与我们公主相比的。”月可心喝完茶,听着她们一唱一和,不由得暗暗发笑。
月末整理好头发,退在一旁,“那公主我们该如何,芙蓉郡主是祁贵妃扶养的,祁贵妃那边不是好说话的主。”
“若是芙蓉郡主执意要闹事,皇上恐怕也要明面表示一下才行。”月末好心提点,月可心自然知道这些,不过芙蓉郡主现在一心都在夜潇溟救她这件事上,哪有心思来闹。
爱情果然会影响人的智商,她可不希望自己陷入爱情的苦水中,太痛苦了。
“放心吧!芙蓉郡主心思都在夜潇溟身上,我把夜潇溟推入水里,让他去救芙蓉郡主了,她现在肯定一心想怎么感谢夜潇溟,没空来闹事。”
月可心露出深深地笑容,看着极其诡异和猥琐,“说不定她还很感谢我的成人之美。对了,芙蓉郡主以前就与夜潇溟见过面?”
月可心这才意识到,他们相遇时芙蓉和夜潇溟那样子一看就是认识的。月末微点头,开始回忆,“临川国太子及冠之日,宴请了各国公主和公子参加,芙蓉郡主也在其中。”
“相必是在那时相识的,不过芙蓉郡主对夜太子倾慕之事都是人尽皆知。话说那日临川太子于众目睽睽下,踏步而来,一身黑黄金边太子服,紫色金冠在阳光沐浴下熠熠生辉,面如冠玉,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把一人一下,万人之上的太子地位,彰显得淋漓尽致。”
“所以?”月可心想说的是所以这芙蓉郡主就一眼钟情,沉迷在了夜潇溟的盛世美颜中。不止这些,他是临川国太子,这么完美的人是个女人很难不心动。
不过,要是她猜得没错,她的情敌一定很多。
“所以,去参加宴会的一半的王孙女眷,或者是公主贵族小姐她们都对夜太子的选妃纳妾极为期盼。”
月末说话,月可心再度疑惑,“那剩下的一半?”
“你别告诉我是乌衣大皇子,若竹。”
月末正要说此人,见公主说出来了,只是点了头。月可心现在一想,若竹还挺想得通,可是夜潇溟那冷漠脸,时不时还能一手掐死你的人,还有这么多不要命的。
“夜潇溟,就他那冷漠的样子,芙蓉郡主还真是辛苦,能打动那颗石头吗?”月可心突然心疼她半秒,手开始去拿盘子里的点心。
“夜太子对谁都这样,要是要见他有所动容的,恐怕也就只有他母妃了。”月初说完还调皮一下,“芙蓉郡主,她怕是有点困难了,夜太子只差昭告天下,我不喜欢你,你去喜欢别人吧!”
“哈哈哈哈……”月可心又被逗笑了,“没想到,小月初,你还挺能笋的。”
“其实,要是夜太子不这么拒人于千里外,或许还有更多人。”月末每次说话都能转移重点。
月可心其实听着月末绘声绘色的讲解,这么大的场面她应该有印象啊,可是绞尽脑汁一点印迹也没有。
“我是不是没去啊,那次的宴请。”月可心开口问道。
“公主,那日生病了,临川国来来回回周徒劳顿,怎么能去?”月末这一说,月可心好像是想起来了一点,可还是隐隐觉得没这么简单。
在赴宴的前一天,记得景可心还好好的,不过来找过她的人还挺多,有凤玉莹,芙蓉,还有其他杂七杂八的人。
“唔……头有点疼”月可心双手抓着头,面色极为难受。“我去请太医!”月初眼看就要一溜而去,幸好月可心手快抓住了。
“不用,很快就好了,想到一些事有点难受而已。”
“那公主可要休息一会儿?”月末开始为月可心揉揉太阳穴,动作舒缓又有效,月可心觉得好很多了。
月可心摇摇头,想到之前的事,声音微微严肃,“月初,把小莹带过来。”
“是。”月初出了门,月可心先闭了闭双眸,等待着,月末一下一下地轻轻按着,月可心惬意地手撑着头享受着。
不多时,有不快不慢的声音传来,月初踏步而来,语气微急促,“公主,小莹正在外面候着。”
月可心抬手停止了月末的动作,“你们二人退下,让她一个人进来就好。”
“是。”月初月末退了出去,小莹低着头进来,大殿的门就被紧闭了,月可心始终坐在那卓子前,静静凝视着她进来的每一个动作。
她很镇静,从门口到里面,然后再行礼,有条不紊的动作没有一点破绽。连宫女本能反应的慌张都没有,这也太让人怀疑了。
要么是她伪装得太好,要么就是她以为我一点也没发觉,她是皇后的间谍。
月可心无声发笑,在这静默的空旷房间笑得有点突兀,月可心没有让她起来,却先是探问,“你不好奇我找你来有什么事吗?”
小莹低着头,目光注视着地面,开口,“奴婢不知,景公主请说,能为公主做事,是奴婢的福分。”
“哦?”月可心挑眉,嘴角弯起漂亮的弧度,顾盼生辉的眼眸暗光忽闪,“你原来是皇后那边的侍女,相信对皇后也有一定的认识,说说吧!”
月可心察觉到她有了一秒的发愣,随后故作惶恐,“奴婢不敢,皇后娘娘岂是我一个奴婢可以妄言的。”
说完还瞌了一个头,月可心看着她的动作,沉默之后,缓缓起身,手里还执着茶杯,走得漫不经心,每一步却异常有力且清晰无比。
“不敢?”
“是不敢还是不想?”月可心立于她一步之前,冷冷的目光俯视着她,不放过她的每一个行为。
小莹手指开始曲起,脊背上的目光,仿佛要把她压得有点喘不过气,“是,是……真的不敢。”
“砰!”月可心手里的茶杯骤然滑落,茶水和瓷器的碎片四处飞溅,有些许的碎片弄在了小莹的手指间,顷刻间出了一道短短的血痕。
小莹被这突发情况吓得身子颤动,手指尖的疼痛让她皱眉,好像有什么不对,景公主真的不是以前那个景公主了。
“景公主息怒,奴婢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公主,你还记得你第一次见我,我被凤仪宫的侍女打得奄奄一息的场景吗?”
小莹语气带着哽咽,手指开始蠕动,手攀上了月可心的脚裸,“奴婢差点就死在了凤仪宫,是公主可怜我,才把我救了下来。公主,我与凤仪宫早就脱离关系了,公主,你还记得吗?”
月可心到达了预想的效果,摔了摔微湿的手指,缓缓蹲下身子,一只葱白手指挑起他的下颌,强迫小莹与之对视,“记得,怎么不记得?”
月可心又邪魅一笑,语言温柔似水,“记得在狩猎的那天,月初突然肚子疼,你突然出现在淑华殿,把香熏换掉,之后本公主头疼欲裂,还记得在丛林时遇害,是两个女子,而你却恰好不见了。”
“你说,这一切怎么这么巧?”月可心看着她,用力捏住她下颌,直逼她逃离的视线,慌乱的神色显露无疑。
“小莹是去如厕,还有我换了香熏,不过香熏是没有问题。公主,小莹没有要害公主,真的没有。”
手指间有泪花滑过,月可心瞧着她一脸无辜的样子,加重了力气,“我看见你夜晚去凤仪宫了。”
此话一出,小莹双眸骤然增大,结结巴巴想说话一个字没吐出来。
片刻开始呢喃,“公主……怎么会……那天明明没人……跟……”下意识的反应,小莹后知后觉才知道自己暴露了。
还在尝试着狡辩,“你看错了……”
不等小莹说完,月可心发出狡黠的笑容,一手甩开她的下颌,小莹直接就趴在了地面上。狼狈仓惶的样子,与刚刚镇定自若的人完全不沾边。
“月初,月末,进来,这几天好好看住小莹,等她什么时候想说了,再放她出来。”月可心才不想听她在这哭诉,不说就先饿你几天。
“公主,……公主”,小莹还在哭喊着,月初月末把人拉出去了,小莹知道凤霞云的事不少,能让她说实话也不是很容易。
实在不行,那也就只能动用大牢里的私刑,反正她也不是个好东西,这次会害我,要是与她同行的宫女触及了她的利益,她也会害其他人。
少一个祸患也是好的。其实她才没有看见过她去凤仪宫,只是想套话而已。
月可心踏入内殿,平躺在床上,现在要多留意皇后的动势,不过没猜错的话,她现在正在张罗凤玉莹的婚事。
这几天没了凤玉莹的打扰,还真是闲暇了许多,你现在想躲着我,我偏偏就让你躲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