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国使臣每个人都有专属的令牌,足以证明他们的身份。
“那要是我拿出来了呢?你又该如何?”莫九歌冷眼看她,那眼神冰冷的好似刚从地窖里走出来,浑身透着一股寒气。
“你要是拿出来,我云芊芊就吊死在这里!”
云芊芊双手抱臂冷笑,满脸不屑,她赌莫九歌几人拿不出来!
事实上,她还真赌对了……
莫九歌等人的确什么没有拿出来,手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虽是如此,莫九歌却还是非常硬气的回答,“如你所愿,令牌没有!”
应该是那日,他们着急换衣服,并没有把他们的令牌给拿上。
现在想想,后悔极了,他们应该当时拿上的……
身后的穗儿轻轻拉了拉莫九歌的袖子,悄声说,“九歌……怎么办?”
此刻的她早已易容,所以南宫沉不能第一时间认出来。
莫九歌心中有主张,她回头给了穗儿一个安心的眼神,“放心!没事的!”
她早就知道是这样的情况,所以已然让燕风华离开了,还让穗儿易容……
云芊芊对南宫沉说,“陛下,现在人证物证都在,他们假冒离国使臣,罪大恶极,就应该打入死牢,谁都不知道他们假扮离国使臣,来我们北嵩国到底是为了什么?所以陛下在事情还没有查清楚的前提之下,就应该将他们关在大牢里!”
南宫沉始终黑着张脸,眸子黝黑,盯着莫九歌看,“莫九歌……”
“是我!我的确是莫九歌,你们猜的不错!”莫九歌倒也坦荡的很。
“孤竟然没有发现你就是莫九歌?你说,你们假扮离国的使臣来我们北嵩到底是为了什么?”南宫沉眼底泛着阴狠之气。
莫九歌冷笑,对上他阴狠的目光,“不为什么,图个开心不行吗?”
“你!伶牙俐齿,不过等你进了大牢,可就没有如此的待遇了!”
说完,南宫沉扬声命令,“来人!将他们关进大牢,好好看护,莫要让他们逃走了!”
侍卫上前,就要去抓他们,却被莫九歌一个眼神给吓住,“不用你们来,我自己走就行!”
在与南宫沉侧身而过的时候,南宫沉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她纤细的手臂。
可是下一刻,厉夜霆的大手就死死抓住南宫沉的手臂,那眼神冰冷的好似没有任何温度,“南宫沉,你给我放开!她可是你动不起的人!”
南宫沉抬眼看他,那只是一张普普通通的一张脸,可是总觉得给他的感觉却是肃杀之气,像是雄傲天下的王者。
他凤眸眯起,低哑着声音问,“你到底是谁?!”
————
散发着恶臭味的牢房内。
“给我进去!”
莫九歌等人被侍卫们粗暴的给推了进去,随后落锁的声音响起,紧接着,那侍卫也就离开了。
“啧啧啧……”
打量着牢房的构造,莫九歌不觉‘啧啧’两声,“这牢房我又很荣幸的进了一次啊……”
唯一不同的是,场景不同,感触也是不同……
想到这里,她看向厉夜霆,挑眉,“你现在也是第二次进牢房的吧?”
厉夜霆扫了一眼她,微微靠在墙壁上,“还不是你害的?”
“谁让你想跟来的?能怪谁?现在后悔也晚了。”看他那样子,莫九歌忍不住嗤笑,“不过,过不了多长时间,我们就能出去了,而且还是被人恭敬地请出去地,所以别急,时间还没到!还是在这里好好养精蓄锐……这样的生活多惬意啊!”
她微微抬起头,眼睛闭着感受着。
“王妃说的什么意思?”一旁的阿影微微皱眉,疑惑出声。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现在不能说!”莫九歌淡淡出声。
阿影抿抿唇,在一旁的草丛上坐下。
穗儿担心的说,“不过……南宫沉心狠手辣,他会不会杀我们啊?”
“不会的!放心吧!就算他有那个心,他没这个胆儿啊!”莫九歌随意的回答。
知道穗儿在担心什么,青莲也跟着安慰道,“别担心了,有我家小姐在,我们能出什么事?难道你还不相信我们小姐?”
“我……”穗儿眸光暗下来,将脑袋埋在两腿之间,“可是南宫沉他心狠手辣,就怕他动手……而且千岁大人还没找到,也不知是生是死?”
不知是生是死……
其实就连莫九歌都不知北牧野到底是生是死?
她查看过北嵩皇宫,皇宫里,没有任何有关‘西’字的讯息……
所以……那刘公公说的“西”字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她不懂……真的不懂……
这个时候,牢房的门‘啪’的一声被打开,云芊芊娇俏的身影出现在那里,面上满是冷意。
“你来干什么?”莫九歌皱眉。
“自然是帮你们洗刷一下了!”云芊芊眼底闪过得意,扬声命令,“来人!帮莫小姐洗刷一些牢房,这牢房这么臭,怎么能让莫大小姐住这种破烂呢?”
说完,一些男人就从她身后走出来,他们手里皆拿着一大桶水……
“喂!你们要干什么?你们给我住手!”
察觉到那些人要干什么,青莲连忙大喊。
可是那些人只听从云芊芊的吩咐,一桶又一桶的冰水全部倒在了墙壁上,草丛上……
“该死的!”
阿影气愤的,直接动手,一脚踢倒他们……
穗儿想上前阻挡,却被撞翻在地,吃了个狗吃屎。
反观莫九歌,却是安安静静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眼底有阵阵怒火,周身冷气尽显。
厉夜霆看着莫九歌,眼眸缓缓眯起,他不知道此刻的她正在想什么?
不一会儿的时间,本是干燥的牢房变成了湿润的牢房,没有一处不滴着水珠,地上已然变成了小河,似乎害可以淌水。
看了眼莫九歌的申神色,云芊芊心情大好,拍了拍手,“好了!既然牢房我们已经帮莫大小姐已经洗刷干净了,那我们就走吧,就不要打扰莫小姐休息了!”
令下,那些泼水的下人们这才收回了木桶,往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