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怀的嫉妒,最后都只转变成了嘴上那一抹笑,“那你还不上车?”
“啊?”温沫一个恍然大悟。
“快!快上车!”
说着,她笑眯眯地就要拉着穆斯年往车上走,她没用力,被穆斯年轻轻一拉,就又回到了原地。
穆斯年:“温沫。”
温沫:“嗯?”
穆斯年:“矜持。”
闻言,温沫立马乖乖地收回手。
远处钟楼的钟声悠然地传来,伴着朦胧的夜色,伴着清凉的夜风。
穆斯年手上抱着桶爆米花,在市井烟火地里,却被他硬生生地弄出来了一股矜贵优雅。
他配合着温沫的步伐,不急不缓。
“叶千语,去干嘛了?”穆斯年突然发问。
温沫一下没反应过来,“啊”了声,才回复道:“不是说了,追求爱情去了。”
穆斯年轻嗤道:“她追求爱情?”
听他这语气,温沫以为他不屑叶千语的这种行为,她立马正义感爆棚地说道:“每个人都有追求爱情的权力啊。”
穆斯年没理会她这句话,又说道:“你不会是她的军师吧?”
温沫:“......”
温沫:“我是她军师又怎么了?难道我看起来不像是一个爱情大师吗?”
原来就等着说这阴阳怪气的话呢,哼?
穆斯年侧头十分无语地看了眼温沫,没作声。
温沫眯着眼看向他,“你什么意思呀?你今天就给我说道说道,不然我就不让你回家!”
“你自己的感情都还没弄好,你还去给她当军师?”
温沫算是被气笑了,嘟着嘴嘀咕道:“是我不想搞好的吗?还不是因为某人小气吧啦的。”
“小气?”
穆斯年步伐顿住,看着温沫的脸,到了嘴边的话却又说不出来。
他还小气?
他小气,温沫就不可能再待在他的公司,他小气,她还能好好站在他面前?
换做是任何一个人,被一个女人莫名其妙地当作复仇的工具,就是把不对她进行人身攻击,也不会再和她见面了吧?
他难道还小气?
穆斯年就这样目不转睛地看着温沫。
温沫被看得发怵,她连忙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不!是我小气!你非常大气!大度!你要看看你侄女婿的照片吗?”
穆斯年:“不看。”
温沫举起手中的手机,晃了晃,一脸狡黠地说道:“你不想看你小侄女看上的男人长什么样吗?”
没等穆斯年回答,她又继续说:“要是我比你先遇到他,我肯定会喜欢这么有气质的男人,还是个医生,悬壶济世,说来医生都挺伟大的是吧?”
穆斯年再次停下脚步,沉沉地看着温沫。
“怎么,你还打算lua
论?”
温沫听得满头问号,“什么东西?”
“你打算去钓你的侄女婿?”
“侄、侄女婿?”
穆斯年没多做解释,抬腿继续往前走。
温沫懵了,那个许亦宸什么时候成了她侄女婿了?
片刻后,她生锈的脑袋才终于开窍。
再抬眼,穆斯年已经渐行渐远,她连忙抬腿追了上去,兴冲冲地说:“不会不会,侄女婿哪里比得上你呀?”
穆斯年:“拍马屁。”
温沫:“哪有嘛!”
-
周日的时候,严嘉木再次打电话邀约温沫。
温沫本要直接拒绝,奈何严嘉木说,周一他就要去国外待一段时间了,说也算是个告别吧。
碍于高中同学的情面,温沫只好应下。
由于心里总觉得有些对不起穆斯年,她只好把林晨也一起拉了出来。
于是乎,林晨就爽快地把沈凌舟给鸽了。
早上九点,温沫到达会展中心时,严嘉木已经站在门口了。
会展中心正举办一个艺术展览,虽说温沫不太懂什么艺术,但这次艺术展览的作品是世界著名画家伦勃朗。
伦勃朗是荷兰历史上最伟大的画家,十分擅长肖像画,就算不懂艺术,许多人也会闻声而来。
当然,展览的自然不是伦勃朗的真迹,而是经过数字复制后,以影片的形式供大家浏览参观。
三人进入会展中心,也是这个时候,温沫才了解到严嘉木在大学里选修的专业是艺术鉴赏。
每每来到一副画前,他总是能将这幅画的起源来历说得详详细细。
本来一开始还提不起什么兴趣的林晨,在听了他的讲解之后,也逐渐活跃起来,很快就和严嘉木聊得风生水起,而温沫就显得沉默多了。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林晨是严嘉木的高中老同学。
一圈下来,温沫虽然没能完全听懂严嘉木所描述的东西,但大约对每幅画都有些认识。
三人刚走到会展中心的出口,迎面撞上了刚进来的穆斯年。
温沫:“你、你怎么来了?”
不知为何,温沫竟突然有种偷汉子被原配抓现场的感觉,一股心虚感在体内横冲直撞。
林晨也傻了,怎么会这么巧呢?
然而穆斯年没说话,反而带着股骄纵感,打量了眼严嘉木。
后者当然也认出了他。
林晨可不这么认为了,她上前,介绍道:“这位是温沫和......”
我的上司。
严嘉木打断道:“我知道。”
林晨:???
你知道了个啥?
严嘉木:“温沫的男朋友是吧,你好,我叫严嘉木,上次见过面了。”
说着,他迎上穆斯年打量的目光,朝他伸出手。
林晨:???
林晨又懵了,看向温沫的眼神好似在问:我怎么不知道穆斯年成了你男朋友?
看着眼前的男人,穆斯年的气场不知不觉有了微妙的变化。
他伸出手,回握。
两人剑拔弩张的气势,也在这一刻蔓延开来。
严嘉木率先松开手,穆斯年淡淡一笑,那硝烟味也在此消失。
下一秒,会展中心又走进来一个人,他盯着站在严嘉木身旁的林晨,不冷不淡地叫了声:“林晨。”
本来就懵逼的林晨,在看清来人后,就更是愣在了原地。
“凌舟?”
这会儿温沫也懵了。
这么巧的吗?
温沫看向穆斯年,后者的脸色沉沉,她犹豫了两下,才说道:“你们也来看画展啊?”
闻言,穆斯年对上她的视线,眼神好似在说:你看我像来看画展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