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汐珏本来游走在画布上的笔,登时间跑偏了。
红色……
螺纹……
这男人太坏了!看起来一丝不苟,庄重严谨,怎么对她一开口就这腔调,居然把如此私密晦涩的东西说的稀松平常。
“霍先生,你的朋友是怎么受得了你这样轻佻的说话方式的?”沐汐珏反问。
霍彧廷扬眉,“我只对你轻佻。别人没机会见到这样的我。对别人,我一般不苟言笑。”
他其实说的是事实,在商业伙伴和下属面前,他是不苟言笑的商业大佬,是叱咤风云的高高在上的老板。
闻言,沐汐珏脸色铁青。
这话说的,她是不是还得谢谢他抬举,谢谢他对她的与众不同呀?
“那你能不能一视同仁,对我也不苟言笑一回?”
“不能。”
“为什么?……”无语。T_T
“忍不住。”见了她就想调戏,忍不住。
“……”沐汐珏内伤了。这一局赢不了,华丽丽败下阵来。既然他忍不住,她似乎也没有什么立竿见影的办法!
“不要试图跑题。红色螺纹的,一起试试?”霍彧廷旧事重提,扬了扬手里的套子。
噢哇,没完了!沐汐珏寻思她随便花哨两句,他就把这梗给忘了,谁知道人家清醒的很,随便她耍花枪,人家就屹立不倒,硬生生又将方向盘给转回来了,不愧是老司机,开的一手好车。
沐汐珏不适的轻轻一咳,“行,试试吧,徒孙,这玩意儿赏你了,你拿去吹个气球追着玩吧。”
“……”霍彧廷坐在桌上,吹气球追着玩?她这个小脑袋瓜还真是奇思妙想。让他意想不到。
霍彧廷再度用手指挑起沐汐珏的下巴,和她对视。
沐汐珏眼睛低下去,瞄着自己下巴上的手指,自己这下巴是被他承包了寄养在她脸上的吧?他不托她下巴是不是不会说话,她不单这么想,她还特么问出来了:“你不托着我的下巴颏,是不是不会说话啊?”
霍彧廷满眼兴味,调戏她,停不下来,他认真道:“是啊。”
“……”啊,这人烦死了,太赖皮了。
“讲真,我没睡你义姐,就像你没睡我二叔一样,都是误会。”
“哦,是么。我怎么感觉不一样呢?”沐汐珏冷冷一笑,根本不信是误会,“毕竟你二叔可没有穿着吊带蕾丝低胸裙出现在我床上,而我义姐则穿着吊带蕾丝低胸裙出现在你床上了。”
霍镇雄:好好聊天,不要把二叔和吊带蕾丝低胸裙联系一块去,不合适!
霍彧廷觉得沐汐珏说的挺有道理,毕竟自己也特么不知道为什么楚丽智会穿成那样出现在他被窝里。而且他也没兴趣知道。加之自己没有信心能解释的通。
一个生气的女人是不讲逻辑和道理的。试图和生气的女人解释,是自寻死路。
霍彧廷邪肆的笑道:“好,我们不聊那个关于误会的话题。我们聊回这个套套?”
“……”神啊!这茬还没聊完吗!!
沐汐珏狠狠的瞪了霍彧廷一眼,“怎么还要继续聊?我不是把它赏给你,让你当气球吹着玩了么?还有什么可聊?”
“师公,我不会吹气球。”霍彧廷邪肆的轻笑:“你给我吹,我要红色螺纹气球。”
霍彧廷特别虚心的将套子递给沐汐珏。
噗……沐汐珏这是给自己挖了一个无底大坑么,这特么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女主人设不允许她像个女汉子二百五似的拿起避孕套吹气球啊!
这时候,她的官方男配们都哪去了?!
樽徽:对着避孕套,我特么也下不去口,所以这次就不去凑热闹了。
寒覆:本来打算踹门进去帮你解围,一听你老公让你用套套吹气球,这梗我接不了,还是不逞强了。珏珏,加油,你可以自己推进剧情的!
“我!”沐汐珏英勇就义一般挺起胸膛,扬起下巴,“也不会!”
霍彧廷眼底笑意越发浓重,看着沐汐珏两腮渐渐爬上红晕,他心里一动,“答应我一件事,我就不再拿这个套子做文章。”
“什么事?”
“带裴琰回家。”
“……不要!”回去和楚丽智两女共侍一夫么,休想!
“行,那咱们继续聊回避孕……”
不等霍彧廷把话说完,沐汐珏就打断了他的话,她夺过他手里的套子扔进垃圾桶,“你到底要怎样才能不聊这个东西嘛,我已经很不舒服很不自在了……”
霍彧廷一把将沐汐珏抱了,低头堵住她的唇,“扔了也无妨,要你时不用戴……”
沐汐珏没料到会被突然抱住亲吻,身体瞬时如同被点了穴一样发软,体内翻涌着陌生的情愫,她嗓音有些哑:“你到底想干什么呀。”
霍彧廷见沐汐珏状态旖旎,十分动人,于是忍痛断舍离,倏地松开沐汐珏,断然道:“我有事先走一步,再见。”
“……”什么鬼,把她撩到着火,然后扭头就跑?这也太不厚道了吧。自己居然有种委屈的感觉,艾玛,受不了,自己莫非很想和他继续……
霍彧廷见沐汐珏脸色有几分委屈,觉得自己作的也差不多了,作的狠了恐怕适得其反,毕竟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他伸手将沐汐珏的腰肢揽住,“委屈了?来老公怀里,老公抱抱。”
他揉着她头发,柔声道:“以后你也不准点了火就跑啊。我也委屈的很。”
“……”沐汐珏一阵恶寒,虽然很肉麻,可是刚才那阵子委屈却是化解了,眼眶倒是酸了一下,热了一下,她暗暗拿衣袖抹掉了眼睛上的湿意,“你是笨蛋大猪。”
霍彧廷紧了紧手臂,将她圈的更紧了几分,“考虑一下,早点回家吧。你和儿子不在,我一个人住那么大房子,空落落的。”
霍彧廷的语气突然便认真了起来,说话也很艺术,让人既认为房子空落落的,又觉得他心里空落落的。
沐汐珏心中怦怦乱跳,窦性心律又失常了!
她指了指画室的门,“上次霍言安踹坏我一扇门还没赔,你今天又踹坏一扇。你一起赔了,我答应你考虑一下回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