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行驶到了市中心一家最大的骨科医院,陈季推门下车搬出轮椅支好,打开副驾驶的门,接过毯子,看着阮槑伸手搭过,一把把她抱到了轮椅上,整个动作形如流水。
阮槑腾空而起的一瞬间顺手关上了门,稳稳被放好,细心的给她盖好毯子,怕她着凉,“行了,进去就不冷了”。
“这个,要多久才能好?”正在碾毯角的青年忽然开口问道。
“应该不需要多久吧?”不过“这两年,你都没有打听过我的情况吗?”阮槑开口,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是淡淡的询问。
“我”陈季垂了垂头,留给阮槑的是一头银白发璇,她揉了揉,宽慰道,“你肯定很累吧,不说了,我们进去吧,好不好?”
“嗯”陈季站起,阮槑还没看见他的脸,就走到了她的身后,轮椅推动,不快不慢。
进到大厅,也没有很多人,几个医生打扮的人在大厅侯着,见到陈季推着阮槑进来,立马迎了上去。
“阮小姐,您好,我是这家医院的院长,鄙人姓袁”。
“袁院长,你好”阮槑礼貌的点了点头。
“好好好,我们为您准备了技术最好的康复师营养师,计划了最缓和的康复方法,您放心,不久的将来,您就可以彻底痊愈。”
白胡子的袁院长说完,身后一男一女,向前一步,通过介绍,他们就是未来半年多,要陪着自己的营养师和康复师。
就是年纪看着都是不到三十,但通过袁院长所说,这是年轻有为,阮槑也就不在意了。
阮槑被人推往顶楼的vip病房,陈季则还不放心,留下向着院长询问着各种注意事项。
电梯到达12楼,随着叮的一声,门缓缓打开,阮槑低头耍着手机,被人唤了一句“阮槑?”
嗯?阮槑抬起头一看,一个美女出现在她的眼前,一头浅粉色的头发披散在肩头,鹅蛋脸,绿色的眼眸,精致的妆容,黑色的内搭陪着亚麻色的大衣,踩着一个小高跟,不是别人,正是任荣荣。
“荣,荣荣啊,好久不见”想到原身已死,阮槑就不敢直视这对互相喜欢的人。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任荣荣开口,带着惊喜。
她知道自己没事?“昨天”阮槑如实据告。
对方松了一口气,看着她,一个字一个字到,“太好了……”
“你呢怎么在这?”
“我爸爸生病了”任荣荣说道,又问“你”
阮槑抢在她之前回答“腿太久没用,需要康复训练”。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任荣荣接起电话,低头对着阮槑嘱咐“那我回头再来看你走了先”她指指手机。
“嗯,好”阮槑点点头。
任荣荣进了电梯,对电话那头说的话却印在了阮槑脑海里,“叶景航他没空,我们要去夏威夷。”
“……”
阮槑被推进病房里,刚安顿好,陈季就上来了,“问完了?”
“不问,我不放心……”他嘟囔道。
阮槑又问:“你猜猜我刚才看见谁了?”
“谁啊?”
“任荣荣”阮槑拖着长调道。
“遇见她怎么了?”这样的对话,是陈季梦寐以求的,他很享受。
“遇见她是不咋地,但是,”阮槑的语气忽然变的神秘兮兮。
“但是怎么?”陈季挑了挑眉梢,若无其事的挂掉了不知道第多少个电话,坐到了阮槑的床边,帮她碾了碾被角。
“算了,好像也没什么不对”阮槑挠了挠后脑勺,觉得男女主本来就应该在一起,没什么不对的,只是她无意知道了任荣荣喜欢原身,而且她还亲口否定过和叶景航的恋情,所以觉得有些奇怪。再加上费谓桐本是反派,对任荣荣爱而不得,可她也知道了,费谓桐和叶景航关系不错。
再加上之前醉汉事件解除了他们曾经发生的不知道是什么的误会,现在费谓桐还得到了叶景航的照顾。
这,怎么能让人不在意。
但那些悲催情节按照时间线应该是三年后才正式展开。
而如今,早该在这场三角恋里,退出的阮槑和陈季,更是不应该掺和。
“想什么呢?给我说~”陈季凑近,捏了捏阮槑的脸颊,玩笑似的威胁到。
“就是听见她和叶景航在打电话,有点意外,没什么大事”阮槑随意的开口,陈季却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怔了一下身子,“哦哦”的回应了一下。
“阮小姐,我先帮您做一下基本的身体检查吧?”那个看着不到30的康训师开口道,一派儒雅随和模样。
阮槑看了看他胸前的名字叫“林梓”,应了一声,“好”。
陈季起身,陪合着林梓把阮槑身体放平,卷起裤脚,开始一寸寸的检查起来,相当正经,看的陈季各位紧张。
“疼吗?”林梓开口问道。
阮槑摇摇头,“没感觉”。
林梓蹙眉起身,在本子上记录了什么,阮槑撑着身体坐起,陈季立刻上手帮忙,给她盖好了被子。
“怎么林医生?”阮槑看着他愁眉不展的模样开口询问。
“真奇怪,不过两年而已,怎么可能萎缩的这么厉害……”林梓喃喃道。
“我不太懂你的意思”阮槑的确对医术是一窍不通,是学也不想碰的那种。
“根据资料,您之前是在英国的哥尼亚医院进行治疗对吗?”
阮槑点点头,还是不太懂。
“你的神经有损,导致腿部神经谈话,经过治疗手术这里显示是成功了的,但意外发生,您进入了植物人状态,这里有记录,一个星期三次“治疗”,这里的治疗指的是有专业人士给您按摩,阻止肌肉萎缩,可在上刚刚检查中,完全没有”
“林医生”陈季开口,打断林梓的话,猛的上前揪起他的衣领质问道:“你的意思是治不好了!!!?”
林梓一脸懵逼:“我没有那个意思,”他只是单纯奇怪为什么没有治疗过的痕迹。
要知道,就算是车祸昏迷几年的也是比比皆是,他们的家人不了解怎么去做,只知道去按摩手脚,病人醒了,用没有萎缩的情况发生。
像阮槑这种情况,但凡这两年有十次左右,她也不会。
“那就给我治!别说那么多有用没用的!”
“好,陈少爷请不要激动”林梓试图安抚面前突然红眼的青年。
“陈季,好了,别这样”身后的病床上,阮槑看着这慕,沉声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