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阮槑在费力的抵着身上的丧尸,其他人那边啊啊乱叫着躲丧尸,一瓶瓶的往怀里塞着五颜六色的酒,又因为差点被扑到丢开了刚抱起的酒瓶,一时间,四号车厢里都是乒铃乓啷的砸瓶声。
“我嘶!”阮槑躺在地下看着几人乱跑乱叫乱砸的模样,忍不住磨了磨后槽牙,偏偏系统还极其不懂事的嘲笑。
【宿主大大演技真好呢~】
【口水~】441忍不住提醒道。
阮槑扭头一看,黏腻腻的液体差一点就要滴在她的脸上,“卧槽!”她大骂一声双脚猛的一齐踢出去,上一秒还占上风的丧尸就飞了出去。
随着一声巨响,丧尸跌落在了西北角的桌上,砰的砸散架了桌子。
阮槑龇着牙起身,厉忍已经被逼到西南角,她快步走了过去夺过了对方手里的枪。
“干嘛!”厉忍背抵着门手脚并用的抵着身前的丧尸,手上一空,他着急大喊“就一颗子弹了!”
“呵!刚才打的那么爽快怎么不见你心疼?”
“砰!”最后一颗子弹,没了~
厉忍只听得一声心碎,眼前脑浆迸裂,身前的丧尸晃了晃,居然倒了地。
“什么情况?”
“不知道啊”阮槑配合的摇了摇头,“猜的。”
厉忍踩着皮靴哒哒的走了过来,脸色有些黑,“现在怎么办?”
现在很明显,爆头有用,可他们已经没子弹了。
“这个嘛”阮槑张口,躲开了一个扑来的丧尸,一扭头,另外四个人看见他们脱身正往这跑,身后三个丧尸在后面追着,眨眼间,郭星就被一个丧尸扑倒了,另外两个像是感叹终于抓到了人纷纷也扑了上去“啊啊啊!好疼!”
“星星!”感受身旁的人没了,郭月立即顿住了脚步伸手去拉。
郭星只露出了一双手,惨叫了一声便没了动静,她便拉住那双小小的手,“星星!坚持住!”
丧尸不再追来,吕岩老顾刚松了口气,下一秒就和阮槑厉忍两人擦身而过。
来到了面前,她还在死拉着手,知道会冻伤,两人不敢直接上手,只能拿脚踢着,“行了不行!去去去去那边拿板凳腿!”
阮槑指着刚才被丧尸坐碎的桌椅喊着,忽然有人摸了她把大腿,“艹!”
一低头,是陈季,“给”他面部表情的递来一根板凳腿,一头还是尖锐的,阮槑接过,来不及去想他刚才去哪里了,接过就递给了厉忍,“对头杵”!
厉忍点头接过,阮槑附身去拉郭月,“先让开!”
“星星!你看看姐姐!啊啊啊!”
“啧!”无奈阮槑只能硬上把她先打晕了,“对准点!”
“知道!”
厉忍深呼吸几口,紧攥着板凳腿高高举起,看着张嘴吼叫的丑脸眼一闭就插了下去,手上一疼,他窜起丢开手上的凳子腿儿,只见刚才拿着腿儿的那只手三分之二都见了白骨,只因刚才溅上了脑浆。
他吃痛一声,看着阮槑冷静的走过,把已经不动的那个丧尸踢开,还不小心被抓破了腿,留下那么长一条血道。
“都没声儿了,放弃吧……”厉忍开口,对方却只淡淡回他,“你怎么知道她死了?”
“你不来,就我来,”阮槑起身去捡掉落在地上的板凳腿,身后一阵冷风带过,伴着急促的脚步声。
老顾和吕岩看着彼此,手里一人拿了一个尖锐的木头,“顾叔!”
“岩子!”
“啊啊!”
两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下嗷嗷叫的丧尸还在对着两人掏爪子,仿佛下刻就会起来咬断他们的脖子,一闭眼,手中的木头就插了下去。
睁眼一看,没死,不甘心的劲就上来了。
在几人合作下,五个都解决了,但郭星整个小姑娘却被冻成了个冰人。
正当几人不知道该怎么和郭月解释时,她自己就迷迷瞪瞪的醒了,“星,星星!星星!”
视线对焦,是众人或喜或忧的脸,“怎怎么了?”
“郭月姐,你别难过……”吕岩小心翼翼的开口,生怕自己一个错话让对方做出傻事。
“星,星星”郭月挣扎着起身,一点点往郭星哪里爬去,泪水啪嗒啪嗒的往下落着。
来到郭星面前,郭月伸手就想抱起她,却被厉忍提着衣服扯开了,“会受伤。”
阮槑:“是啊,会受伤的”目标居然学会主动关心人了,这必须支持。
老顾:“这人有旦夕祸福,郭妮子,想开点吧。”
“我知道,我知道大家尽力了,可我,”郭月哽咽着她还是忍不住去恨,恨他们没有救下人,恨自己和妹妹闹别扭,恨自己为什么带着妹妹选择跟着他们出来,更恨自己保护不好她!
忽然间,她被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抬头,是男人刚毅的侧脸,厉忍明显不会安慰人,只会笨拙的拍着她的后背。
看着目标这样,比起他一套一套的撩人油腻技巧,阮槑都看得出来他是真的想安慰郭月,奈何不会,“害。”
刚准备张口打破一下悲伤的气氛,忽然,厉忍头顶的9变成了7。
哇哦?!就这?!
不是吧不是吧!?
“嘿,去安慰一下郭月姐姐,去去去”阮槑蹲下,拽过一旁的陈季附耳上去催促他也去渲染一下悲凉。
陈季忙不迭的被推到了哭泣的郭月面前,紧抿着嘴,一回头,就看见了某人握起了拳头,“郭月姐姐,别难过了,你这样,星星姐姐也不会开心的。”
“就是,就是,以后啊,他就是你弟弟”阮槑不知何时也凑了过来,蹲下露出了一个笑脸,转让了自己的弟弟。
郭月一副茫然的表情,也不回话,只一直说着对不起,几人也不多嘴了,都凑了过来,静静等她缓着情绪。
初见时,她一身紫红色的旗袍把高挑的身材衬托的玲珑有致,精致妆容,漂亮的一头卷发用发胶固定着,一撇一笑都是风情。但即使现在旗袍没有了,发型没有了,妆也哭花了,穿着破破烂烂的土褂子,哭的像个泪人一样,他们也没有忘记她最初的模样。
或许是接受不了大家投来的怜悯目光,她开了口,“我和郭星,并不是亲姐妹……”
啊?
别说其他人,就连阮槑都惊讶了一下,因为俩人长的挺像的……而且名字,星星月亮……
接下来根据郭月的叙述,他们知道了一件陈年旧事……
郭月生活在一个单亲家庭,从小就和父亲相依为命,10岁那年,父亲带了一个小娃娃回来,满脸都写着高兴,郭月很开心,因为她有了妹妹,从今往后,有人陪着她了……
她开心的妹妹妹妹的叫着,这一叫,又是十几年,她高中,大学,终是离开了家,只有每年的暑假,寒假,她才回去。
“每次回去,她总是每日都粘着我,”郭月轻笑了一声“我还以为,她就是单纯想念我……”
“不是吗?”吕岩反问。
阮槑打了一下吕岩的头:“闭嘴!”
“哦哦哦。”
“直到有一天晚上,她求我,她求我带她走”说着,她掩着面容又哽咽了起来,厉忍抱着她的手微微缩紧,“别说了……”
与此同时,厉忍头上的7变成了6。
“让她说呗”阮槑心里可美死了。
“她,她说,她洗澡的时候,爸爸一直在看她,她害怕,还总是乱摸她,我,我不信,因为我相信我爸的为人,就这样我又离开了家。”
“我工作之后,回家的日子更是少之又少,直到前不久回家,一不小心听到”郭月说着,便说不下去了。
但看见如今姐妹俩出现在这去往千里之外的火车上,他们也猜的到大概了。
后来姐妹生间隙的原因也是,郭星说自己没有被占便宜,干干净净,可是却在上个车厢,暴露了什么。
但在阮槑看来,这应该更加愧疚吧?也不知道为什么郭月却是生气。
几人又围着郭月安慰了一会,阮槑眼瞅着恶念值没有再减的意思了,终于装模作样的惊讶道,“哎呀呀,我突然想到个事啊?”
几人投来疑惑不解的目光。
“吕岩,你女朋友死了,你为什么不伤心啊?”
“我,我有女盆友?别闹了,我光棍一个啊!”吕岩仿佛听见了一个玩笑。
阮槑不搭话,又开口,“那赵妤呢?你们都不伤心?”
厉忍安慰怀里这个还安慰不过来,听见这没头没尾的质问,就算是阮槑,他也忍不住开口“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哦~”阮槑拖着长调,一副了然的样子,“原来死掉的人会被遗忘啊?”
几人:“?”
“咳咳,”阮槑清了清嗓子,跳上了酒台,对着几人居高临下道“我要说的是,吕岩,你有女朋友,而我们一开始,也不是7个人,而是九个人,只不过,他们死了……而除了我,你们都忘了他们。”
“怎么可能,”吕岩摆了摆手,“我有没有女朋友,难道我自己还不知道吗?”
“那你衣领的口红印谁的?”
“这个?”吕岩扒着衣领一看,还真有“这是什么?我不知道啊?”
“我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说的都是对的”阮槑怼回了几人的欲言又止。
“可我们怎么还记得郭星呢?真奇怪。”
“难不成?”
“星星没死?”郭月脱口而出,即使这是无厘头的猜测,她现在也愿意相信!
“有阔能哦,而且上个车厢我们都大大小小受了伤,可到达这里,却神奇的复合了。”
“所以我能不能猜一下,如果我们还能活着下个车厢,一样的事情还会发生呢?”
这话无疑燃起了其他人的生存欲望,“真的?”
“我们我们还有救?”
阮槑挑下台子,正准备去搭手拉一把郭月,大腿突然被掐了一下,“小兔崽子!”
【这次我站小鬼头~】441小声逼逼。
“姐姐,你漏屁屁了”。
“额”阮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早就把打底脱了,现在就穿了个小黑裙,刚才她还站那么高,脸瞬间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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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好了,现在呢,我们有两个办法,一个是像傻B一样冲到三车厢去验证什么!一个呢,是开门,几个几个的放进来,慢慢对付”两个选择摆在面前,很明显的选第二个才是对的,选二啊,选二啊,阮槑默念着。
“开门!我们现在就把星星带过去,我,我怕她再磨蹭就,就”阮槑话语刚落,郭月就迫不及待的选了一。
格老子的,真想抽她!
“选一,也可以”阮槑原地来回走着,思来想去开口“那我们放火把三车厢烧了怎么样?”她可以开门丢酒,然后用打火机。
刚说完,不等其他人回应,系统就截断了这条路。
【只能爆头~~火烧不阔以。】
“好的,当我没说!”咬牙切齿。
“我宣布,必须听我的!选二!”
“……”
【宿主大大好霸道哦~】
在阮槑的硬核指挥下,他们把四车厢能拆的都拆了,什么打碎的啤酒瓶,掰折的板凳腿,刺啦的桌面,他们还从柜子里找到好多打火机和未来调酒的器具,摒除,刀,都有。
因为郭星在屋中间的地板上,所以他们不能全体退到墙角,为了保护郭星,他们把沙发摆成了一个大圈围住了通往三车厢的门。他们会站在沙发边,来一个解决一个。
车厢与车厢之间还有个洗手间,所以会有两个门,但酒车和餐车之间没有,因此他们就只有这小小的一扇拉门。
“谁陪我去开门关门?”
“当然是我”厉忍开口,对这种事没有退后的道理。
阮槑却不应答,她不放心,毕竟厉忍只有一只手,在后面,起码有个缓冲,“顾叔,要不咱俩?”
“啊?我啊?”老顾有些怕,但还是点了点头,“好,那就我陪你!”
“好,陈季,你给我躲酒柜里别出来,听见没有?”阮槑又对着一直伸头的小鬼吼了一句。
“哦~”
得到回应,两人站到了门框两边,阮槑拿着一个木棍,老顾拿了唯一一个冰杵傍身,“再多嘴一句,千万要快,三个,最多三个,多了对付不了,顾叔,三个后就关门。”
“好!”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