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清清楚楚知道这不是什么正经世界,但突然插在自己裤子里一根棍子这种事情还是让人有些不适,反观她刚才的动静不小,门外却毫无动静,这让阮槑放心不少,悠然自得的拍起了衣服上的灰尘,整理了一下自己刚不久前散掉的发型。
十分钟~~
阮槑已经习惯了屋里的气味,坐在床上眺望门口半天了,“什么情况?”难道她被遗忘了?
想到这里,阮槑只觉得一个人在这里简直是度秒如年!什么等余小帆过来,去他的吧!
说走就走,阮槑利落的翻身下床,拿起竹条往门外走去,门没有上锁,一扭就开了,环顾一看,果然没人。
她朝着记忆里刚才来的路线原路返回着,刚找到电梯便眼睁睁的看着门在自己面前打开了,“额”早知道再等几分钟了!
两个身影一闪而过,阮槑立马扭头就往房间跑去,但电梯里的人还是看见了她“你!别跑!”
回来的正是五人中的其中两个男生,他们看见女孩准备跑便立刻追了上去,只见在停车场还很轻松被他们堵住的阮槑现在跑的那么快,他们根本追不上!
“别!!跑!”
空旷的七楼里,两人的回音潺潺入耳,三人你追我赶了将近五分钟,到最后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阮槑又自己跑回了他们之前关她的房间。
“跑啊!”个子较高些的男生气喘吁吁道。
矮些的后脚进来就立刻反锁了房门,两人带着胜利的微笑不断把阮槑往墙角逼去,“余小帆呢?”不是叫他来了?
“卧槽,妹妹,你可别怪哥哥没有警告你”两人对视一笑,又对着阮槑道“余小子是吴悠悠的人,你还是别想了。”
“用小嘴儿好好伺候一下我们俩,一会我们还能对你温柔点~”
“就是就是,你看看你这小胳膊小腿的,怎么?在楼下挨揍太轻了?要是不嫌轻就”“嗷嗷!啊!”
“你干什么!”
两人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听的人就忍不住了,啪!一下!啪两下!打在了两人身上。
小孩皮薄,瞬间皮开肉绽,倒在了地上嗷嗷叫着“哎呦喂!疼!”
“切”阮槑绕过嗷叫的两人去床脚拿了之前绑她的绳子,学着他们捆自己的样子绕过两人的伤口后把两人绑在了床头。
“砰砰”竹板敲击在床头,把两个人吓的一缩,求饶都不敢,很怕下一板子就落在自己身上。
阮槑很满意两人的反应,提了提裤子蹲在了两人面前,“砰砰!”
“砰砰!”
“砰砰!”
“美女!你到底想干嘛啊!”其中一个哭诉道。
“你”竹板指向开口的那个少年“报上名来…”
还不等他回应,身旁的人便急匆说“刘东洋!他叫刘东洋!”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
“你也是,叫什么?”
“杨帅帅!他叫杨帅帅!”互相伤害吧,好兄弟!
“刘东洋你sb吧?”
“杨帅帅咱俩谁傻B?你TM再说一遍!”
“你别等我出去!老子打死你!”
“呵呵,你爹奉陪!”
挑起的明明是阮槑,他们俩却吵了起来,看的她一头雾水,男生的友谊好脆弱啊。
不过最起码现在知道了,个高的叫刘东洋,矮点的叫杨帅帅。
刘东洋:“杨帅我草你m的,告诉你!我马子早被我睡了!”
杨帅帅:“靠,你混蛋!!!”
“砰砰!”
“停一下!”阮槑阴沉沉道,毫不留情的打断了两人的友好交谈。
两人噤声,虽然伤口已经没有刚才那么疼了……
“俞小帆,吴悠悠呢?”话语刚落,随着两声恐吓的敲击声,两人瞬间不打自招。
“俞,俞小帆还没来!”
“对,吴悠悠接他去了!”
接?待遇还挺好“去那儿接?”
“不,不知道啊!”
“我,我俩没跟过去啊!”
“我们去吃饭了……”两人颤巍巍的表示。
“没用,掐死!”阮槑一撩袖子就准备上手,两人吓的疯狂蠕动,像条青菜虫。
“我知道!我知道?”李帅帅突然嗷叫道!
刘东洋懵了。
“说!”咬牙切齿。
“东小屯!”
知道在哪,阮槑扭头就走,两人提拉的心瞬间放下了。
房门“砰”的一声大力关上,直到听不见女孩的脚步声,刘东洋才满是疑惑道“你怎么知道俞小子?”
“哎呀你傻啊!”杨帅帅毫不留情的嘲笑“你看她楞不拉几的,就不知道骗骗她?”东小屯可离这里十公里呢!等她发现被骗了回来,他们早跑了,再不济一会吴悠悠他们也回来了!
“噢~~”刘东洋懂了…
“呵呵,等老子出去,你们这对狗男女”
“砰!”
杨帅帅还在彰显自己的聪明,话还没说完,屋门就被大力踹开了,而出现在门口的,正是刚才离开的阮槑……
“阮槑小朋友,阮槑小朋友,你的哥哥正在传播室等你,听到后请联系身旁的大人寻求帮助~”
“阮槑小朋友,阮槑小朋友,你的哥哥正在传播室等你,听到后请联系身旁的大人寻求帮助~”
喧闹的一楼商场内,阮槑刚走下一楼,上一秒还是歌曲的广播便突然变成了寻人启事……
寻人启事的广播声持续不断,阮槑的脸也越发黑,她随手扯了一个路人问道“姐姐,姐姐,传播室在哪里呀?”
路人一愣,这才注意到了广播声,“你是广播里的小朋友吗?”
“嗯嗯!”
“啊这,我也不知道,”女人有些尴尬,又随手拽了一个男人“请问一下,传播室在哪啊?”
男人挠挠头“我不知道啊,怎么了?”
“这孩子……”女人说明了原因,男人恍然大悟,思考道“去问工作人员啊。”
就这样,阮槑被送来送去,最后总算找到了三楼传播室。
带她来的做美甲的小姐姐,挺忙的,把她送到门口就匆匆离去了,“哒哒哒”
门开,一个20多岁的女孩出现在眼前,穿着商场的员工服,竖着一个高马尾,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看见“是阮槑……小朋友吗?”
阮槑冷着脸点了下头“他呢?”
“啊,你哥哥”她向屋子里指了指,她本来还以为是个十岁左右的小朋友……没想到……有些意外……
阮槑黑着脸走到只有几平方米的屋子里,严溯坐在椅子上,拿背对着她也不回头,播音女孩见状上去抓住了他的胳膊晃着,一下一下一下,“你妹妹来了。”
严溯这才缓慢的回了个头,看见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再看见阮槑手里的竹板,呼吸都变的急促。
“你!你”他颤抖着手脸色煞白,又气又恼,势必要讨个说法。
“受伤了?”刚才一凑近,她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不过不浓。
自迷宫里时,他就受伤了,身上一直有一点味道,所以她完全不担心,但凑近才发现了浓郁的血腥气。
“谁,叫你乱跑?”严溯咬牙切齿道,他一回头人便没了,好不容易脱开那几个小女孩。
刚走了两步,突然,腰间一凉,他不以为然,所以付出了惨痛代价!
“你受伤了吗?”播音女孩轻皱眉头,她并不知道……只是看这人帅,然后就顺便帮个忙而已……
“我没事,谢谢你”严溯对着女孩友好一笑,扯痛了伤口,五官扭曲的看向阮槑。
“走吧”阮槑上前,直接把女孩还在严溯胳膊肘的双手扯开了。
女孩顿时尴尬,明明你哥哥都没有甩开我,你算什么……但无奈,谁让人家是一家人,她只好讪讪一笑。
严溯点头,的确有些事还是他们俩单独谈比较好,撑着椅子扶手费劲起身,阮槑立马抢在女孩之前扶住了他。
“谢谢姐姐”阮槑对着女孩甜甜一笑,扶着严溯往门外走去。
“那个,你说给我联系方式的”女孩突然上前看着严溯,有些委屈。
“呵”阮槑闷哼一声朝着女孩意味不明道“姐姐,你这样,你让我嫂子怎么想?”
严溯:“???”
女孩大惊,慌张的有些不知所措,“对,对不起,我不知道”。
阮槑没说话,两人快步出了播音室,直奔安全通道,但安全通道人也不少,俩人之只好又闷声走着,背影宛如一对难兄难弟。
但路人皆不知,他们都在盘算着怎么让对方长点记性!
商场门口热闹非凡,车更是比比皆是,阮槑直朝着马路边走去,刚到就有几个司机迎来过来,她直接选了那个最便宜的。
两人坐到车上,严溯已经疼的满头大汗,连司机都看出来他有问题了,疑虑道“小妹妹,你哥哥这是?”
“嗯?”
“他不是有病吧?”思来想去,司机还是问了出来,有病他可不能载。
“不载就停车”阮槑并不想和这人多做口舌之争。
“别介啊,我就是问问,问问”车子发动。
阮槑:“去最近的医院。”
果然有病!一个猛刹车让严溯疼的半死,司机讪笑回头,拿出口罩戴上,对着两人商量道,“两位,我现在有事”
下一秒,一把刀架在了司机脖子上,“快点!”
阮槑蹙眉看着匕首上的血迹,转头轻语,“别乱动。”
“一时半会死不了!”严溯咬着牙,手拿着匕首有些颤抖。
伤口扯开,阮槑一摸,车座上都已经流淌着血,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说出的这句话。
“看警察来的快还是我们刀快”阮槑看着司机的小动作出声警告道。
“别,别冲动!”
第四医院出现在眼前,“还能走吗?”
严溯:“还,应该吧”。
阮槑闻言先行下车绕道了车前窗口,对着汗如雨下的司机道“把身上的钱都交出来!”
生死当前,道德被逐渐抛之于脑后,严溯接过一叠红钞票,整理了一下衣服便往医院走去。
阮槑没有跟上去,而是留下来把血迹和人清理掉了。
“刚才进来的那个大帅哥哥在那个房间呀?”阮槑一脸天真道护士。
护士思考一番道“有印象,好像是……209吧?”
“谢谢姐姐~”
一个小时前~
病房内,严的伤口已经被清理好了,此刻正在腰间缠绕纱布,突然有人踹门而入,护士手一顿,他疼的青筋暴起。
“放开我,放开我!”少年略带写奶气的声音随着踹门声响起,出现在门口,双双吸引了护士和严溯的注意。
严溯吃力一望,万万没想到,一个想象不到的人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男人高大健硕,一只手就可以把手里的少年镶进墙里,此时脸上挂着不耐烦,好像碰见了什么脏东西。
戚丗对上严溯有些吃惊的脸,下一刻就翻了个白眼当做没看见他一样狠狠一扯把少年甩进了屋里。
少年身材瘦弱,一下子铺在了地上,磕的全身都疼,但还是忍着没哭,自己怕了起来。
戚丗随即踏进屋内,紧接着就是医生护士推着一张病床进来,而躺在病床上的人,不是别人。
“龚祝?”严溯看着被放到自己一旁病床上的男孩轻轻呢喃道……
“帅哥……抬,抬一下手”
随着龚祝被放到严溯身旁的病床上,龚祝眉眼一皱,直接坐在了两床之间的椅子上,此刻和护士挨的极近。
她觉得医院小,床铺挤,是一件非常正能量的事情!
再看着面前的严溯,脸就更红了,幸好带着口罩,“抬”
严溯抬胳膊,顺利让护士包扎完,拿起一旁的大码蓝白条病服就套到了身上,他的衣服已经被汗和血……
让人意外的是,对于戚丗,严溯很意外……
但对方却一副早知如此的样子,这是为什么?
还有龚祝,他怎么了?他想问,却看着对方对自己产生的敌意而一时间不知该不该轻举妄动。
病房不算小,但病床却足有五张,但现在这个病房里却只有严溯和龚祝两个病号。
医生护士都走后,房间就只剩下了昏迷的龚祝,受伤的自己,满是敌意的戚丗和一个陌生男孩。
少年脸色涨红,身板可以用瘦骨嶙峋来形容,此时已经躲到了最远处的角落里,一副不断往门口张望却又不敢轻举妄动的模样。
严溯:“你,怎么会在这?”
戚丗:“你不是也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