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了酒店,进了房间,灯都来不及开,沈谓行就把叶九月摁在玄关上下其手。
叶九月就有点纳闷,断断续续地表达了这流程似曾相识、和白天一模一样的感慨。
沈谓行表示这不一样,并且当场表演了不一样之处。这回他裤子都没给叶九月脱掉,拨着到一边就直接进去了,附带其他花样暂且不表。
对于向来让他主动就只会重复基本动作的和咸鱼没太大差别的沈谓行,这改变就不小了。
果然,叶九月来劲了,兴奋了,激动了,爽了。
沈谓行一边花式表演一边在内心狠狠地骂回来路上自己悄悄请的场外援军文东。
靠,文东一天到晚都在研究些什么玩意儿!
靠,叶九月居然还真吃这套!
靠,叶九月怎么这么浪!
靠,叶九月长得那么乖为什么这么浪!
靠,叶九月就这么喜欢干这事儿?
靠,叶九月会不会跟文东跑了?!
靠,上回文东就跟叶九月眉来眼去!
靠!
沈谓行酸得神志不清,具体反映在动作行为上,把叶九月翻来又覆去地折腾到了凌晨两点钟,好不容易洗了个澡,洗着洗着又没完没了。
沈谓行一觉睡到清晨,按理说不该这么早就醒的,但他就是醒了。
怀里是空的。
沈谓行皱起眉头,捡起地上的浴袍胡乱套着,去客厅就见到叶九月蜷缩在沙发上坐着,手里还拿着一支烟,点燃了,生疏地在抽着,听到声音就看了过来,还有点儿不好意思地朝沈谓行笑了笑,却也没熄灭它。
“别抽烟。”
沈谓行走过去,强行拿走了叶九月手里的烟,摁灭在烟灰缸里,又看回叶九月的脸上,接着说,“如果是因为不开心的话,别抽。”
叶九月安安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沈谓行单膝跪在叶九月身侧的沙发上,摸了摸叶九月的脸,和他接吻。
“别用抽烟缓解情绪,有不开心可以和我说。”沈谓行抱着叶九月,轻轻地捏着叶九月的肩膀,咬牙切齿地说,“毕竟我们是互相缓解压力的炮友。”
沈谓行反正是忘不了几个小时前他趁着自己把叶九月给安排爽了,别有用心地试探地问了句对炮友转正这事儿的看法,叶九月裤子都还没穿上就翻脸不认人:“都是假的。”
沈谓行:“……”
叶九月还补了一句:“都是骗子。”
沈谓行:“……”
叶九月接着补充:“我觉得不行。”
“好了,闭嘴,睡觉。”沈谓行面无表情地说。
叶九月就是上天派来折磨我的。沈谓行磨着后槽牙想。
叶九月的意思是自己留在酒店泡温泉玩,但沈谓行不同意,非得带他一起去夏教授的生日宴。
“可是,我又不认识他。”叶九月慢悠悠地提出质疑,“为什么我也要去呀?”
“吃完饭我们就走,我临时有事,去见片方,来不及赶回这边接你,会误机。”沈谓行说。
叶九月想了想,说:“你可以不赶回来呀,我直接去机场和你会合。”
沈谓行整衣领的手一顿,眯起了眼睛,问:“你去不去?”
叶九月慢吞吞地说:“房钱都给了,到中午才过期,我泡一泡温泉呀。”
我一部戏上千万!你要抠搜这一次房钱?!沈谓行劝告自己保持耐心,转身把叶九月往床上一推,欺身压上去,逼近了问:“去不去?”
叶九月不是很坚决地看着他。
沈谓行又凑近了一点,压低声音,性感在线:“去不去?”
叶九月没有太多原则地动摇了。
沈谓行伸手往下面揉了一把,邪魅一笑:“去不去?”
“去。”叶九月脸热地说。
呵呵,不是很想知道自己被叶九月当什么了。
沈谓行立刻黑脸,起身继续整衣服,整着整着就烦躁起来:“喂。”
叶九月抬眼看他。
“还躺那干什么?你还能做吗?”沈谓行很不悦地问。
叶九月觉得他的情绪真是太多变了,但也没有发火,只是说:“我可以出门了,等你弄好。”
“你就这么出门?”沈谓行已经无力吐槽,停下整理袖子,转向他,语重心长地说,“叶哥,我叫你哥,你已经不是小孩了,注意一点社会形象。”
叶九月:“……”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基本款t恤和改版休闲风格仿西装九分裤,觉得很中规中矩,作为一个“助理”身份,并不会给沈谓行丢人。
“算了,先这样吧。”沈谓行像在看一个无可救药的人,摇了摇头,又说,“那你帮我弄弄衣领和袖子。”
叶九月纳闷,这其中有逻辑联系吗?
“发什么呆啊?我教你怎么弄,以后你意磷约骸!鄙蛭叫姓裾裼写恰
这个理由倒是能够接受。而且叶九月曾看过粉丝八卦沈谓行,知道沈谓行是有点惯性操心身边的人,倒也不是说特别热心,但很容易看不过眼去,就非得多说两句。
当然,这在黑的眼中叫自以为是。
叶九月很不能理解黑的思维,毕竟立场不同,他又自带八厘米滤镜。
叶九月心想沈谓行也确实是好意,就起身去帮他整衣领和袖口。
其实是非常简单的事情。
其实沈谓行确实不是出于好意,他纯属给自己谋私利,美滋滋地垂眼看着叶九月认真地给自己整理衣服,飞快地凑过去亲了一口脸蛋。
叶九月正掖着衣角的手一顿,抬眼看了看他。
就是这一抬眼,沈谓行清清楚楚地看见叶九月的眼角一翘,眼睫毛一颤,透彻的瞳仁里面映出自己,就很怀疑叶九月专门训练过怎么勾引人,都不知道怎么训练的,看一眼也这么讲究。
身体本能再次战胜理智,沈谓行抓着叶九月的手腕,又把人给推床上去了。
叶九月:“……你干什么呀?”
“干你呀。”沈谓行充满恶意地学他说话的腔调。
叶九月说话的腔调一定也专门练过,沈谓行心想。
叶九月的音色其实是很清澈的少年音,但语速总是很慢,语调软软的,吵架的时候令人像一拳打在棉花上,能气死人,但在某些时候,就会像小猫爪子挠人的心窝一样,造不成任何物理伤害,只会让人心痒痒得要死要活,比如在飘飘欲仙后精尽人亡。
商业间谍,陆北或者谁谁谁训练来对付我的。
沈谓行对这个世界的人性充满质疑,同时也没落下伸手撩火。
叶九月被他半压在床上,也不挣扎,只是提醒他:“急着出门呢。”
“那你快点就行了。”沈谓行并没打算自己上,他只想弄弄叶九月,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什么想法,但就是想弄。
沈谓行一边弄着,一边盯着叶九月看,充满恶意地继续学叶九月的说话腔调:“要不然你打算半硬着出门的呀?”
“……”
叶九月这么好脾气的人,此刻有点恼羞地抗议,“你不要学我说话。”
“我没有呀。”沈谓行说完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学别人说话有先天优势,毕竟是拍戏的,只是觉得自己说出来怪模怪样的,还是听叶九月说起来自然。
“不学了,”沈谓行舔着叶九月的耳窝,小声说,“你说起来才好听。”
叶九月:“……”
沈谓行轻笑了一声,继续凑在他耳朵边小声说:“喜欢听我说这种话?”
叶九月没说话。
“我想想,这时候我要说你的身体比你的嘴更诚实?”沈谓行问。
叶九月忍不住说:“这句话不要。”
“那你点播,想要我说什么?”沈谓行问。
叶九月有点不适应地侧过脸去避了避他,小声说:“你今天怎么这么多话?”
以往沈谓行在床上没这么多话,说得上是沉默寡言,表情都比日常生活要严肃些。
沈谓行不依不饶地追过去继续亲:“因为你今天话少。”
因为话都让你说完了。叶九月腹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