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我”苏羡刚举起两只板斧,正准备送与她,却听得小姑娘一声惊呼,头也不回的跑进身后的房间里,关上门,动作一气呵成。
“呼。”阮软靠在门上舒了口气。
苏羡他想杀我?没错,一定是想要杀我,那斧子都拿来了!这家伙向来手段狠辣,得罪他的人都没好下场的。
阮软拍了拍胸口,安慰道“淡定,淡定。”
“阮软?”苏羡在门口喊,“出来。”
“我,我今天没睡好,不,不想出来。”她对外面道“又事改日再说!”
她怎么了?莫不是不喜欢这双板斧苏羡皱了皱眉,在门外站了片刻。
他道“若是不喜欢这双板斧,你可以挑选一个自己喜欢的。”
此话何意?是在叫她挑一个自己喜欢的死法吗?阮软倒吸了口凉气,语气忐忑的回“不,不必了,请再给我一个机会。”
他不解“什么机会?”
“啪。”
里面的人将门打开,走到苏羡面前说道“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生您的气,您说东我绝不往西,您说南我绝不往北,您就是我的主子,小的愿为您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只求求你别砍我。
“你”苏羡沉默,扔了手里的两把斧头,伸手覆在她的额前。
倒也不烫,怎得说起胡话了。好端端的为何在他面前表明忠心,莫非
苏羡皱眉,突然伸手将人抱起来,直接朝白大夫的院子里走去,呼吸竟有些急促。
脚步声渐行渐远,吴然这才从屋子里悄悄的走出来,双目凝在地上的板斧上,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以后再也不敢留阮软过夜了!好恐怖的男人,居然会拿两把斧头过来!
吴然小心翼翼的捡起那两把短斧头,扔到一旁的草丛里,啧啧了几声,直摇头。
清晨,太阳已经露出笑脸,阳光明媚,照耀在充满药香的院子里。
白大夫刚将屋里的药材拿出来晒,便见屋外那抹熟悉的身影。
他摸着胡子笑了笑“你们来我这儿倒是比回家还要勤快!这回又是怎么了?”
苏羡将阮软放下,眉头紧锁。今日只觉她有些不对劲,说的话也莫名其妙。莫非是上回喝的桃李迷酒出现了问题?
他对白大夫道“听闻酒精会乱人神智。”
确实不错,白大夫行走江湖多年,曾看过不少汉子因为喝多酒而中毒的。
“莫不是阮姑娘有了什么毛病?”白大夫急忙道“快快伸出手来,我帮你诊诊脉!”
阮软“谁有毛病?”
面前的两个人全都定定的看着她,仿佛无声道,除了你,还有谁会有毛病?
苏羡摁住她的两只肩膀,“不准动,在椅子上坐好。”
接着,白大夫上前为其诊断,脉象平稳,并未有恙。
事后,阮软跟在苏羡的身后一起走出白大夫的院子,两人都感到纳闷,不知应当说些什么。
“诶。”阮软没料到他突然挺住脚步,不小心踩到苏羡的后脚跟,“对不住。”
她吓得往后退却,似若惊弓之鸟。
苏羡不免皱眉,他就长得这般凶神恶煞,惹人惧怕吗?
他问“为何要与我致歉?”
阮软不假思索“这是应该的。”若是不认错,可不就被砍了?
她要尽量讨好苏羡,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紧。
“主上!”
此时觉月匆忙赶来,在苏羡耳边说了什么。
两人神色都变得严肃起来。
“他已经在书房侯着了。”觉月道。
“知道了。”苏羡看向阮软,对她道“你跟我一起。”
“哦。”
阮软尚且不知发生了何事,老老实实的跟在苏羡身后,直到看见书房里的古板老头。
红强与红漾站在书桌前,两人脸上都浮现出喜色,表现出一副小人得逞的样子。
虽说前段时间红夫人被押入牢房,但红强却对此事倒也没有特别上心,只消停了几日后,开始跑到各位长老面前进行怂恿,说些苏羡年纪轻轻不能胜任楼主之位的话。
此番前来,又不知在打什么歪主意。
苏羡坐在书桌前,阮软打了个哈欠,乖乖的站在他身后。
红强先是目光不善的看了眼阮软,随后拱手揖了一揖,“主上,今日老夫就前来,是想要将老楼主的临终前托付我的事情告知于您。”
苏羡语气平淡“哦?何事。”
“老楼主临终前,曾托了句话给老夫。”红强看了眼身后的女儿,道“他说我家小女红漾天真可爱,贤良淑惠,将来嫁与谁家便是谁家的福气。因此定下了你们二人的亲事。”
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只玉佩,“这便是老楼主留给漾儿的传家宝,是要传给花家儿媳的。如今主上已经继承了花玄楼,就相当于是花家长孙老楼主当年定下的亲事,不知您意下如何?”
觉月从红接过玉佩后递给苏羡。
白玉无瑕,只有半个巴掌大小,中间雕刻着龙凤图案,精细工细,摸着手里还能感到暖意,可谓入手温润,晶莹剔透,好看的紧。
此乃上等的好玉,平日里并不多见。
苏羡放在掌心瞧了瞧,只道了三个字“没见过。”
“额”红强摸了摸胡子,“当年老楼主走的时候,您年纪尚小,不见得知晓此物。可我与老楼主当年有过命的交情,关系匪浅,自是知道花家传家宝一说。此玉只传儿媳,不传外人,即是老楼主将其送与漾儿,便说明有意将她许配给您。”
“所以呢?”
“这可是老楼主当年定下的亲事!”红强被他冷漠的神情给逼急了,面上不悦,问道“主上莫不是想要悔婚吧?”
似乎是怕苏羡会任意孤行,红强紧接着又补了句“这可是老楼主定下的亲事!”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古以来都是这样的。
苏羡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红强以为有戏,继续说道“这块玉佩确实是老楼主的物件,您若是不信,大可却问问楼里其他的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