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什么外!”
李红月气急败坏的吼出来,意识到门外还有小厮在,声音压低,“我已经把苏羡让给你了,难不成你还要和我抢王恒逸吗?”
阮软险些没站稳,支撑着苏羡的脑袋才站稳,低头歉意的朝他笑了笑,然后对李红月说:“你可别瞎说,那苏羡是你让给我的吗?明明是......嘶......”
明明是误会。她想要这么说,奈何小拇指被人握住,轻轻揉捏摩挲。是苏羡在不动声色的威胁。
她吞吞口水,只能说出违心的话,“他明明是我凭本事抢来的。这么大,这么大个帅哥,那,那能搁外头放着吗?尤其是你这种大美女,若是每日多在他前面转悠两圈,还不得把苏羡的魂儿都勾跑了?”
苏羡心道,她好像是夸了我,心里却感觉怪怪的。
李红月脸红,显得有些羞涩:“你当真觉得我长得好看?”
“说假话天打雷劈。”
轰隆隆!
夏日炎炎,雷雨诸多。阮软嘴角抽了抽,老天爷,不带这么玩我的吧?我心里真的觉得李红月生的美艳。
“你果然骗我。”李红月恼羞成怒,扬起鞭子往地上甩。
窗外雷声愈盛,闪电照亮她充满怒气的脸。阮软摇头,微然一笑:“错!我说的并不是假话,而是老天爷正在赞同我的话。打雷声是在回应罢了。”无比真诚的说。
苏羡闻言抿唇,她真的好能扯,把死的说成活的,殊不知凭这张花言巧嘴哄骗了多少人。
李红月的视线在阮软身上打量,在琢磨她话语的真实性,问:“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们说你是王将军的抢回来的女人,真的吗?”
“真的。”阮软做出禁止的手势,“你先别激动,其实这里面都是有误会的!”
“什么误会?”
“因为我和他有仇!”她郑重回答。
两个女人一旦找到共同话题,话匣子就打开了,滔滔不绝宛若洪水。她们席地而坐,侃侃而论。
李红月总结出事情的大概经过。阮软不过是个替身,王恒逸喜欢的和她容貌相似的女孩子。试问世界上又有哪个女子乐意丈夫心里想的不是自己。
“那王恒逸原来喜欢的那个女人呢?”李红月疑惑不解的问,“她去哪儿了?”
“嫁人了。”
“嫁给谁了?”
阮软突然止住声,眸光闪了闪:“我不知道。”
苏羡靠在柴堆后听完所有的故事,因为坐在地上长久微动,脚板心略微感到发麻,伸腿动了动。
木柴随他的动作发出“咔嚓”的响动。
“有老鼠!”阮软站起来挡住李红月想要探寻的视线,“这儿的老鼠很大的,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会吓着。”
“老鼠......”
李红月露出笑容,心奋的跳起来:“我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捉老鼠了!”
还有这种癖好?阮软吓得赶紧伸手抱住她,“别进去!”
“为什么啊?”
李红月愈发觉得不解,挺住脚步不再挣扎,竖起食指对着她,:“好啊,我知道了!”
啊?
“你是不是想要自己一个人捉老鼠!”
阮软的心提到嗓子眼,现在又降到脚板底,不自觉发笑:“你喜欢抓老鼠?”
“对啊。从小到大都没人陪我玩,府里的下人都怕我,所以我每次都只有一个人待在闺房中。后来闲的无聊,便去学着小猫儿捉老鼠玩。”回忆到趣事,嘻嘻笑起来,“其实捉老鼠可有意思了!他们都特别精,如果你没点本事都没办法捉到的。这样,我现在给你示范一下!”
说着,推开阮软想要往柴堆后方跑,不料刚迈出两步,面前的光突然被一道黑影罩住,抬头看了眼,吓得直退,躲在阮软身后不敢作声。
“怎么会是他?”李红月声线都在发颤,上次关于蛇窟的事情,记忆犹新。
面前的男人和他温润的外表毫无关系,内心冷的像蛇,怪不得爹爹不让自己同他往来!
苏羡一直看着阮软,说:“总之不是耗子。”
鸦雀无声,李红月是不敢说话,阮软现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她怕苏羡心情一个不好,大开杀戒。毕竟那货的性子喜怒无常来着。两人正在干瞪眼,门外的守卫听见男子声音后立马闯进来。
“你是何人?”小厮不客气的用刀指向苏羡。
“我的人,我的人。”阮软立马松开李红月的手,既而挡在苏羡面前。
她这一天天的,可真忙。前秒护住这个,后秒又护住那个。她倒不是怕两个小厮,而是怕苏羡出手杀死他们。
闯进来的两个人先是相互对视了一眼,其中略胖的男人直接大喊:“是刺客!”
“别喊!”阮软喝住他,回头看苏羡,他的眼里流露出杀意,冰凉无温,决然的狠辣。长袖中的手轻轻抬起,指尖夹有两枚暗器。
快准狠,是他的绝技。
眼看苏羡的袖袍挥动,阮软一把揽住他的手臂,面向另外两个小厮:“快走,快走啊!”
“呵!你们还想走?今天有我大虎二虎在,看你们这对奸夫yf往哪儿跑!”小胖子十分张扬的摆动兵器,叫嚣着便要冲上来。
“啪,啪!”
鞭起鞭落,皮肉翻滚。原来是李红月趁苏羡未曾出手前,拿起鞭子将两名小厮掀翻在地,而后拍了拍手掌。
“还大虎二虎,本事没有就算了,偏偏人如其名,一副虎头虎脑的相!”李红月说完后扔掉手里的鞭子。
转身对苏羡行了个礼,“苏楼主,人我已经帮你解决了。他们两个也未曾犯下大错,可否绕其一命?”
他面无表情,好像什么也没听见似的。
“苏羡,放了他们吧。”阮软在旁边劝说,轻轻晃了晃他的手臂,柔声道:“你的伤还没好,不准动怒。我们现在回家好不好?”
手里的暗器收了回去,杀意逐渐在眼中退却。他一向凭感觉做事,手段毒辣,若是有人威胁到自己,定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听到阮软的绵绵话语后,心里的冷凉突然消散般。
觉得地上的两个小喽啰还罪不至死。
“回家。”言简意赅,甩开长袖往外走。
地上的两个小厮还在哀嚎,手臂上的皮肉和着血肉外翻。
“早就说了让你们走,你们偏不走。哎。”阮软叹了口长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