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无风带,西斯的船就靠近了红土大陆,这是极一块极富有传奇色彩的大陆,不论从哪方面来看都是这样。
身为一块大陆,它竟然是环形的,你敢信?
就算西斯敢信,板块构造学说和大陆漂移学说也不敢信,真不知道这大陆架是怎么长的。
红色土壤覆盖,红土大陆并没有发挥一般意义上大陆的作用,比起人类的聚居地,它更大的作用是和伟大航路一起划分了东南西北四海。
这就诞生了另外一个bug,伟大航路和红土大陆是一个标准的十字交叉,这不得不称赞造物主的神奇。
提到伟大航路和红土大陆的恩怨纠葛,那就不得不提它们之间的两个交点。
一个是伟大航路的入口颠倒山,颠倒山又名李维斯山,是一座不可思议的山,一共有五条水道,四进一出,分别连通着东南西北四个海域与伟大航路。
严格来讲,能够通往新世界的道路并不止两条,除了鱼人岛和玛丽乔亚之外,偶尔还有个把傻子会尝试一下翻越颠倒山,翻过颠倒山就是新世界的尽头。
不过难度太高,目前还没诞生成功翻越颠倒山的傻子,所以一般来说想要进入新世界还是得走鱼人岛和圣地玛丽乔亚。
圣地玛丽乔亚就是红土大陆和伟大航路的第二个交点,象征着伟大航路前半段的终点,也是绝大多数海贼的终点。
对于这个世界的人来说,看到一次红土大陆便象征着冒险与航行的开始,看到两次红土大陆就代表着能够独当一面,就算放在四海都是响当当的大海贼,看到三次红土大陆,恭喜你,拉夫德鲁就在你眼前,新一任的海贼王就是你。
单论地理位置,红土大陆已经是传奇中的传奇,但要是谈论红土大陆和圣地玛丽乔亚的事迹,红土大陆简直可以称之为奇迹。
八百多年前,世界政府在红土大陆的第二个交点,圣地玛丽乔亚建立,十三年前,鱼人族英雄费舍尔·泰格攻入圣地玛丽乔亚,打响了废除奴隶制的第一枪。
解放和自由口号响彻四海,就连天龙人都为那个男人感到恐惧。
就个人而言,西斯对于所谓的海贼王哥尔·D·罗杰毫无好感,对于大海贼爱德华·纽盖特钦佩其勇力,而对于费舍尔·泰格是发自心底的敬佩。
他解放的不是地狱之下的魔鬼,也不是司法名义上的中心,他解放的奴隶,他的所作所为不该用海贼来界定,他是真正向往自由的冒险家,革命家,有勇气向世界政府挥刀的男人。
相较于他而言,大海上其他海贼口中的浪漫与自由不过是过家家而已,将解放与自由贯彻到底,这才是男人真正的浪漫。
同样做过天龙人的奴隶,吉尔德·泰佐洛和他完全就是两个极端了,不,吉尔德·泰佐洛哪里有资格和他相比。
不管别人如何,反正西斯自个是绝对做不到像他那样纯粹。
西斯微微抬起脑袋,有些感慨。
“来了,圣地玛丽乔亚……”
在西斯的眼中,整个圣地玛丽乔亚就宛如一副精心雕琢的画卷般向他展开,穹顶高耸,矗立云端,比起外界,这更像是神的居所。
但神的形象,西斯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了查尔罗斯圣的相貌来。
西斯的眼皮一抽,不行,实在是有点反胃,这群所谓神之子的相貌简直不可恭维。
一想到这里是天龙人的居所,西斯瞬间就没了兴趣,不然他还想去瞻仰一下费舍尔·泰格解救奴隶的地方,全当圣地巡礼。
但有天龙人就算了,毕竟他偶尔还是有点小洁癖,嗯,偶尔!
没有多在玛丽乔亚停留,西斯就像是在躲避什么邪祟一般加快了速度,在红土大陆的另一边可是还等着他的新部下。
“西斯少将,前方再过去就是新世界了,祝您武运昌隆!”
圣地玛丽乔亚的另一端,一路上带路随性的海军突然止住了脚步,两腿一夹,向着西斯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辛苦你了。”西斯点了点头,他从不吝啬口头上的感激。
随行人员离开,西斯等人继续往前走,前方不远处就是一个大型的港口,往来于新世界和伟大航路前半段的海军都会集中在此处换船,不过今天稍有些不同,十艘大小不等的军舰一字排开,场面相当宏大,不知道的还以为海军又要发起屠魔令。
为了表示对西斯的支持,萨卡斯基除了给西斯调了一批熟悉好用的人手之外,还主动从自己的嫡系部队中匀出了五百人,把原本两艘的大军舰换成了三艘,单论军舰与士兵的配置而言,想发动一场小的屠魔令还真的不难。
话虽这样说,但西斯倒不可能真的发动一场屠魔令,况且他这次的动静或许比屠魔令还要更能牵扯新世界一众大人物们的注意力与神经。
在顶山战争中大放异彩,和黑胡子蒂奇一同瓜分掉了白胡子最后遗产的司法岛高级检察官即将踏入新世界,着不仅仅是震动,更是恐慌。
团聚在四皇周围的一众马仔势力都还勉强算是镇定,而那些处于四皇势力的真空带,或者因为白胡子的死去还没有找到新后台的势力就完全是人心惶惶,这种狠角色的乱入,还不知道要掀起怎样的腥风血雨来。
不过比起其他人,黑胡子就完完全全是兴奋,黑暗在他胸膛中跳跃,等他收拾完白胡子残部,就是他和西斯做一个了断的时候。
“西斯少将,海军中校(少校昆特、贝缇、茱迪)巴里前来报道!”
走到军舰跟前,该登船的海军早已登船,一行四个人影迎了过来,抬手敬礼,声音响亮,个个都是老熟人。
两眼半眯,西斯的嘴角扬起了发自内心的笑容,瞌睡来了送枕头,基层军官齐活了,他这只鹏鸟的羽毛终于快要齐活了。
“既然人齐了,那就扬起帆,出海咯!”
声音从海平面一直传了上去,直至天际久久不能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