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陷巨大压力之下的安小寒,心想必须赶紧离开衙门,找王莲先问个清楚!
双腿运足气,胸间气息一震,身体回到了自己的控制,一瞬之间,安小寒向外掠去,经过凌冬时一把抓住,背在了身上。
“哪走!”啪的又是一声惊堂摔在案上,却也像击在了安小寒的心中,让他身形一顿,被一股无形的拉力抓住了一般。
“哼!”皱眉怒哼一声,安小寒大步向外,坚实的脚步踏在青石板的地面,厚重的青石板寸寸裂开,像蛛网一样,而安小寒就像在网中挣扎的猎物,满是不甘。
“府督大人,休要逼我杀人!”安小寒终于大声开口道:“我又没有做错什么,你为何如此?”
府督怒声道:“堂上你二人欺骗戏耍本督,原罪当杖刑,然而你却冒充参天院学生,还蓄意在衙堂伤我浙水府百姓,还说你没有做错什么?可笑!”
安小寒解释道:“我并不知什么参天院,我也不是什么参天院的学生,我刚刚只是想要知道安淮他到底把我妹妹拐到了何处!”
瘫软在地的安淮,听完安小寒说完,慌乱中仔细观瞧,才发现快要逃出衙门的人,是一年前那个瘦小的少年。
“既然你已经显露修为,那就不是我能管辖的了,待到道宫来人吧。”府督盯着快要逃离的安小寒,面沉似水。
“啊!”安小寒发出一声怒吼,一脚蹬后,一道巨大的裂缝在堂中蔓延,直至府督案下,惊着府督倒坐在椅子上。
感受身上的束缚之力轻了一丝,安小寒双腿瞬间爆发逃出了衙门口。
刚刚来到街道上,安小寒就感觉到了南方两股气息向此处奔袭而来。
低头看着气息微弱的凌冬,紧皱的眉头越来越紧,快要拧在一起了。
脚下不停的向客栈跑去,一路撞倒的数人,撞翻不知多少零货摊子,背上的凌冬气息微弱
终于来到了客栈前,但身后的气息也终于追上了他。
“站住!何方贼子,胆敢在浙水府作乱!”一声大喝,回荡在骤然安静的街道。
没有理会身后,安小寒朝着客栈喊道:“王莲!”
客栈中久久没有回应,他身后的两人,也来到了他的近前,警惕的看着他。
安小寒把凌冬放在脚下,转身说道:“我并未作乱,我只是想问出我妹妹的下落。”
“那你为何不在衙门好好待着,费力逃到此处,又做何为?”两人中其中一高大的男子问道。
“我不知道。”安小寒没有说谎,他心中的不安使他在衙门很不自在,就很想离开,感觉总会好一点。
高大男子笑道:“不知道?那你还是随我们走一趟吧,我看你这朋友也伤的不轻,需要治疗。”
“二哥跟他费什么话,我来。”高大男子身旁的青年向前迈了一步,抽出的腰间的佩剑。
高大男子阻拦的手刚要抬起却又放下,不知为何。
安小寒说道:“我并不想动手,而且我也并没有做什么,你们为何如此咄咄逼人!”
“就凭你逃出衙门,就必须要随我们走一趟了,因为你是修行者。”青年挥剑上前。
安小寒腰间一抹,青刀在手,等着那在他眼中轻飘飘的一剑。
剑光将至,安小寒错身闪过,一掌拍向青年的手腕,青刀撩向青年腋下。
青年反应还算及时,一脚踏停,收剑挡刀。
青刀卡住长剑,安小寒手掌一轻,青刀翻转换左手倒提,伸手划向青年脖颈处。
右手收在腹间,抵挡长剑。
青年眼神一寒,判定自己的长剑会比短刀要快的斩断安小寒的手掌,从而破开安小寒的小腹。
嘡的一声,在安小寒的腹部响起,长剑斩在了安小寒的手腕处,衣袖破开,露出了一个金属护腕。
而这时安小寒的青刀则稳稳的架在了青年的脖子上,寒光闪烁。
交手,结束,就在电光火石间。
“别动,我不想杀人。”安小寒冷声的警告着准备挣扎的青年。
“让我离去,趁我真的什么都没做的时候,我真的不想杀人。”抬头看着不远被青年称为二哥的高大男子。
“不,我改主意了,我现在要拿他换我妹妹的下落。”安小寒突然想到了妹妹的下落还不明。
高大男子看着被制服的青年说道:“放开我五弟,可以谈。”
“不可能,我先要知道我妹妹的下落。”安小寒手中的青刀,刀锋隐隐划破了青年的皮肤,透出点点红色。
“好,我可以答应你。”高大男子干脆利落的说完,转身去了衙门。
不一会,安淮被拎在高大男子的手上,来到了安小寒的面前,男子开口道:“你问吧。”
安小寒问道:“你把我妹妹是否卖给了一个老妇人?”
安淮早就吓破了胆,惶恐道:“是是是,我将她带回来的第二天,就把她卖给了王婆。”
安小寒接问道:“那王婆将我妹妹带去了什么地方?”
“九州府,那日说是九州府,能有个好价钱。”安淮不敢隐瞒。
“当真?!那可知卖给了谁?”想着那夜的中年男人,安小寒有些不安。
“那我哪知道去啊,但是我敢肯定不是一般人,一般人拿不出那么多的银子。”安淮实在是想逃离此地,把能说的都说着。
安小寒心中暗叹,九州府真是个多事之地,什么都跟哪里有关。
“是否能放了我五弟了?”高大男子看到问完的安小寒,说道:“你知道了你想知道的,该行了吧?不要要的太多,得寸进尺!”
安小寒点了点头,松开了刀下的青年,一掌送了出去,但自己身形也跟着而来,一刀斩下。
高大男子一惊,纵身一把抓住青年,挡在身后,顺势抽出佩剑橫剑在前。
但想象中的一刀,并没有斩来,而是落下。
血滴溅在高大男子的黑布鞋尖,一没而入。
看到滚落的人头,瞪圆的双眼,还有着满满的震惊,嘴唇微动想要说些什么,但只有鲜血流出。
可见那刀是有多快,多锋利,多恐怖。
血染石街,潺潺而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