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雨连绵的天气,空中冷风微寒。
房中,靖渊侯侧身躺在榻上,只见他单手支额,轻何双眼。
房外,墨啟推门而入。远远瞧见靖渊侯躺在榻上的姿势,妖孽妩媚,一身白衣,真是撩动人心。看的墨啟心中直痒痒。可是,他答应过他,不再强迫他,做承欢之事,除非他自愿。所以,为了他不再讨厌自己,他直接忍下心中欲望。
不过,他如今在他身边做一个贴身服侍的人,他也知足,毕竟爱他也不是占有,只要他过的开心快乐,自己远远看着他,也足矣!
墨啟将房中的窗户都关了个严实,而后又走到床榻,见他熟睡,便轻手轻脚的将他身后的棉被给轻轻搭在靖渊侯身上。
靖渊侯的睡眠一向很浅,这轻轻的举动还是将他吵醒,他迅速睁眼,眼中带有杀气。
“是我!”墨啟轻声道
见到是他,靖渊侯眼中的杀气才渐渐消退。
“你怎么会在这?”靖渊侯淡淡说道
墨啟轻叹一口气,解释道:“有个人要见你,我本来是想进来和你说一声的。但是,我看见你熟睡,就没有吵醒你!”
“谁想见我?”靖渊侯问道
“一个已死之人!”墨啟轻笑,“我知道你对这些事没兴趣,要不?我去替你处理,也免得让你劳累!”
“不用了,我大概猜到你说的是谁了!有空了,我会去见他的!”
“好!”墨啟对视靖渊侯的双眼,笑的一脸温柔,“侯爷,你可要起身?”
靖渊侯摇摇头,“不必了!有些累,再躺会!”
墨啟听后,伸手将他身上的被褥又盖的厚实了一些。
“你呀,身子单薄了,今日风雨太大,盖的厚实些,会暖和点!”
靖渊侯看着他的脸,心中气不打一出来。他生气道:“你把本侯当什么了?本侯是男子!你要是再敢说这些,信不信本侯……”
杀了你!还未说出口,就被墨啟一把吻住唇瓣。
“唔……”
半晌后,墨啟渐渐离开。靖渊侯喘着气,胸膛一起一伏。
他怒道:“你,墨啟……”
靖渊侯手底运气,一掌打在墨啟身上。墨啟硬生生的挨下那一掌,一口鲜血直吐在地上。
墨啟伸手,擦掉嘴角血迹,笑的一脸无赖。
“阿彧,你的味道可真甜!阿彧,如果,这一掌还换来刚才那一吻,我觉得挺值的!俗话说得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是吧?”墨啟笑的一脸温柔,面对那一掌,面对靖渊侯那张已怒到扭曲的脸,他丝毫不放心上。
“阿彧,既然你累了,就好好休息。等晚些时候,我给你送些你爱吃的饭菜来。还有,我就在你房门外,你有什么事,一定要记得叫我!”墨啟说着,便笑着退了出去。
客栈里,华轩与流怀在一间素雅的客房中对坐。而房间的床榻上,躺了一个身穿白衣的人。此人容颜俊俏,剑眉星目,唇红齿白,谈笑间总透露着一种放荡不羁。
“啊!”床上的司琪被梦所惊醒。
司琪起身,看了看周边摆设,屋内环境清淡素雅,再看自身睡的床榻,白帘棉被。这摆设与客栈相差无几,难不成这里就是一间客栈?
华轩知他醒后才起身,流怀也恭恭敬敬跟在他身后,两人缓缓走来。
华轩看着床上司琪,关心道:“司公子的身子可还有哪不适?要不要再请一位大夫给司公子看看?”
“你们是谁?是你救了我吗?”司琪疑问道
“在下华轩,司公子,你被困靖渊侯府五年,辛苦了!”华轩安慰道
“华轩?”司琪起疑,他试探问道:“玉轩国幸存的后代子孙?”
“正是!”华轩笑道
“那你们救我,应该是为了皇室陵寝,帝王龙脉吧!”司琪平静道
“什么?”华轩大惊
看华轩一脸不解,司琪解释道:“我姓宫,宫将军之子!那一年,玉轩国被屠,我才十岁。父亲为国尽忠,死而后已!我记得他进宫保护先皇时,将龙脉的位置告诉了我。而后,玉轩国覆灭,我却逃了出来,隐姓埋名。在外我没有生计,但幸得天玄教教主相救,传授武艺,才能活到今日。”
华轩听后,恍然大悟,原来,靖渊侯抓他,不杀他,都是为了将皇室陵寝的具体位置给问出来吧!
司琪的目光将华轩上下扫视,心下暗道:这两人谈吐不凡,看这样子,也不像会骗人的人。再加上,早闻华轩公子,喜着青衣!眼前这人能将一袭青衣穿的如谪仙一般,想必是他没错!父亲交代,一定要把这个秘密告诉玉轩国子孙后代,如今他救了我的命,我告诉他,既报了救命之恩,又完成了父亲之托,一举两得!
司琪豪爽笑道:“华公子,如今你救了我,就是我的恩人。再加上,你又是玉轩国后人,所以,作为报答,我告诉你,陵寝在哪!但,至于你后面找不找得到,那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好,如此,便多谢了!”
司琪走过去,凑在他的耳边。
时间一晃,便已入夜。
悬崖上,一袭白衣,仙气飘飘。那笔直的身影站在悬崖顶端,在月光的照耀下,宛若璧人。
身后,漪鸢一袭绿衣走上前来,他看着那抹身影,单膝下跪道:“属下拜见教主!”
“说吧!”榆菲淡淡道
“教主,千颜已背叛天玄教,投靠了靖渊侯!”
榆菲冷笑一声,“羽陌呢?”
“羽陌忠心护主,不愿归顺靖渊侯!”
榆菲听后,心下暗道:终究逃不过美人关!只要幽儿还在教一日,他便不会背叛他!看来,之前是我小看他对幽儿的情爱了。
“知道了,下去吧!”
“是!”
语毕,漪鸢默默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