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顶上,榆菲掀起一块砖瓦。月光透过砖瓦的缝隙,将里面的情景看的一清二楚。
那些没死的反抗者终是抵挡不住,便只能缴械投降。而黑衣人的刀剑皆架于他们脖颈之上。
好一会,从房间走出一人,此人正是庆远候。看着楼内的厮杀终于平静,正色道:“没想到江湖上的侠客豪杰竟是如此不堪一击啊!这么轻易,便全军覆没,再不然就是缴械投降。”
“呸!庆远候,要不是你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我们会被你擒住?”一位大汉莽夫破口大骂道
可却话音刚落,就被一剑封喉,当场毙命。在房顶上偷看的榆幽见了,吓得当场失了魂,还好榆菲将她搂紧怀中,给予安慰。
远处一位白衣公子推着一辆四轮车在街道上缓步前行,车上坐有一华服男子,左手念珠,腰间佩剑,右手持了一把折扇。
白衣公子步伐轻盈,在街道行走如影似魅,踏步无痕。
榆幽注意到他们,心道:他们怎么来了?
正在疑问他们为何而来时,春宵楼内,庆远候从二楼缓步到一楼,慢悠悠的走到那不起眼的角落,华轩与流怀正在此处。
庆远候恭敬道:“殿下怎会来此?”
华轩回应着笑了笑,随和道:“看这楼内情形,庆远候好似有事要办。庆侯不必管我,还是先将手头事办完吧?”
庆侯双眼眯成一条缝,表面笑嘻嘻,心中却早有筹谋。
他看了华轩一眼,转身眼色一变,凶狠起来。
“来人,将他们,拿下!”
话音一落,一波杀手便拿起刀剑将华轩,流怀与素秋围成一个圈。
“庆侯这是何意?”华轩假意不解的问了一句。
“本候,只是想请殿下,回府歇息。还请殿下配合!至于素坊主,便有劳走一趟了。”庆远候依旧笑着,语气中还透着一丝漫不经心。
不待华轩等人答话,一把剑飞入厅堂,从华轩身边穿过,直只庆远候。庆远候运功起身,用内力将剑反弹回去。紧接着,一个黑衣女飞出,将剑稳拿在手,落入地上。
“你是何人?”庆远候有些不悦,但依旧平静道
“庆远候挟持殿下,是有心谋反,自己坐上皇位,还是想,挟天子以令诸侯?”
一道好听带有磁性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渐渐的,门口便不知何时多了两人,大家抬眼望去,正是羽陌和千颜。
“哈哈哈哈”庆远候大笑,有些不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天玄教的两位护法?不知二位驾临,有何指教?”
“指教谈不上,只是,庆远候围困殿下,是为何意?”羽陌一字一句,语气冰冷,带有霸气。
“今日场面混乱,本候只是不想造反之人杀害未来的天子!”庆远候理所当然的解释道
“以刀指天子,也能算是保护?还有啊,庆侯,你说的造反之人也包括素秋坊主和绮宣候吗?”虽是疑问,可羽陌的语气依旧轻描淡写,冷若冰霜,没有一分怜悯同情。
语毕,绮宣候被人抬了上来,只见他七窍流血,疑似中毒身亡。
庆远候见了,也不愿在与他多说废话,手一挥,便从楼上跳出一波杀手,将他们围住,可就在庆远候转身之时,楼内所有杀手都冲庆远候杀去。
这可将毫无防备的庆远候打的措不及手,但好在庆远候武功高强,几个杀手还不足为惧。他双手凝聚内力,与杀手厮杀,而方才那进来的黑衣女子也与庆远候交手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女子身影在冲出的刹那,其右手紧握长剑,剑尖锋利,只指庆侯,却不曾想,庆侯施展轻功,一个闪现,飞身到女子身侧,被其一把握住腿部,往后一甩,再加一掌内力来袭,女子重重摔倒在地,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这一幕将楼顶上的榆幽看的一阵心惊,她被养在深闺,从未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看到女子可怕的死相,他心生同情,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茯苓,你也算是,为天玄教,尽忠了!榆幽在心中感叹道,似是宽慰亡灵,也似是在吊唁!
而一旁的榆菲察觉到榆菲的异常,抱她的手紧了紧,安慰道:“幽儿,别怕,有哥哥在呢!”
榆幽点了点头,两人的目光又移到楼内。只见楼里有一种透明的似白雾一般的气体渐起,气体中还透着一股异香。
“不好,有人下毒!”华轩立马反应过来。
此话一出,众人都坐于地上运功调息。
“你们天玄教是算计好了,今日必要本候葬身于此!”庆远候的语气从开始的笑盈盈变得愤怒,但由于毒气的侵蚀,他不得不盘坐于地,运功逼毒。
“庆远候说对了,今日,就是要你,葬身于此!”羽陌语毕,拿剑走去,剑架于庆远候脖上,刚准备让他人头落地,突然一把短刀从纱窗飞过,羽陌转身躲过短刀,可庆远候确是抬手一掌,正中羽陌背部。
然后从施展轻功,从楼上逃跑。只见他破窗而出,步伐之快,犹如闪电。
“漪鸢,照顾好小主。”榆菲命令道
“是!”榆菲和靖渊侯丢过一句话后,便施展轻功,朝庆远候逃走的方向追去。
只是眨眼功夫,两人便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