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牧看着严铣的郑重样子,猜测可能有什么大秘密要说出来,同样郑重的道:“究竟什么人?”
两人的表情都非常郑重,搞得氛围都变得有些焦躁♂起来。
严铣一脸严肃的道:“邪佛。”
一秒……两秒……五秒……一阵风吹过。
方牧同样一脸严肃:“没听过。”
严肃的氛围刹那间被打破,严铣的表情很精彩,就好像吃了某种不干净的东西。
“怎么会没有听过呢,邪佛啊……”严铣一边比划一边道:“就是那种很恐怖的东西。”
方牧摊手道:“我成为玄士大概只有个把月,你说我知道什么?”
“哦,那就正常了,等等……”严铣先是顺着说了一声,接着反应过来,诧异的道:“方兄弟,你说你成为玄士才个把月?”
方牧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严铣突然觉得自己好失败,落差感非常的巨大。
自己是双神异的天才,年纪轻轻已经到了龙门巅峰,可是刚才方牧说了什么?严铣都怀疑是不是听错了。
半年,半年就能打得自己找不着北,这是个人?
方牧从严铣的表情能猜出个大概,咧嘴道:“其实吧,我也就一不小心到了龙门巅峰的境界,比起那些天才还差得远。”
严铣:“……”
这是谦虚,还是另类的自我夸奖?
方牧提醒道:“你还没说邪佛是个什么东西?”
严铣反应过来,回归正题道:“邪佛是诡士,一个极其强大的诡士,提起这个就不得不说他的出身,他原本是佛门玄士,还是非常强大的玄士,人称二四大师。”
“玄士?”方牧皱眉道:“你的意思是这个二四大师最后成为了诡士?”
严铣点了点头,道:“二四大师本名叫胡二四,后来与佛门产生了间隙,一夜入了诡士。”
说到这里,严铣表现出很可惜的样子,继续道:“一个布雨境的玄士,却因为六识和六尘,步入了诡士的行列,还说出了玄非玄、诡亦诡这样的话。”
布雨境?
方牧心头一惊,如果是布雨境,那真是强到没边了,不过他想到了一个问题。
“六识、六尘又是什么?”
“所谓六识,就是眼、耳、鼻、舌、身、意。”严铣简单的解释道:“六尘则是色、声、香、味、触、法,六识发动而接触六尘,
六尘映入而由六识判别及记忆保存,再从六识的记忆保存中显现出来贪取六尘,
就这样交互回还而造成生生死死之流,六根清净的目的,便在断绝并超越这一生生死死的生命之流。”
方牧郑重的点了点头,同时伸手挠了挠脖子。
严铣震惊的道:“方兄弟,你能听懂吗?”
方牧很严肃的摇了摇头:“没有,我只是不想你尴尬,不过我明白了我们经历的东西,应该是六尘吧。”
色、声、香、味、触、法为六尘。
色对应眼,意为那个假的严铣;声对应耳,意为那块发出声音的骨头;触对应身,意为那股寒冷的触感;香对应鼻,意为那股异香;味对应舌,意为那个水池。
在罗列之后,方牧发现还少一样东西——法。
严铣看着前方的黑暗,道:“邪佛最强的就是六尘,以六尘为幻境蒙蔽人心,如果度不过就死,度过了也会留下一个暗手继续下一个,再在最后的关头全数爆发。”
方牧暗中点头,这和他的遭遇很像,在最后关头如果不是白玉簪的清凉,他很可能落入陷阱。
怪不得触发不了摸尸术,这都是假的,又怎么能触发?
想到这里,方牧看着天空。
严铣疑惑的道:“方兄弟,你这是……”
“跑路吧。”方牧眯了眯眼睛:“布雨境还打个屁。”
他才龙门境,去打个布雨境,那不是和自己过不去吗?
又不是有什么主角光环,他也没有啥碰到敌人就变强的金手指,直接去对付布雨境强者,那不是扯淡吗?
严铣拉住方牧,无奈道:“方兄弟,你听我说完,我这话都还没说完。”
方牧甩开手,道:“有话就快说完,别和我卖关子,磨磨唧唧的干什么,要不我请你喝酒,咱们边喝边谈。”
严铣无奈的道:“邪佛成了诡士,早就已经如同过街老鼠一般了,他又怎么敢这么生事,再说了要真是邪佛,六尘幻境哪里有这么简单。”
方牧皱眉道:“你的意思是……这六尘幻境另有其人?”
严铣点头道:“邪佛收了不少的门人,我估计这里就是其中之一,而且这里面好像有点问题,我看着更像是诡异。”
“不是邪佛啊。”方牧一身正气的道:“除魔卫道是我辈本分,刚才你什么也没看见。”
“为今之计。”严铣选择性失明,道:“我们还差法这一关,不如先往前看看。”
两人没有继续停留,朝着前方的黑暗走去。
一路上安安静静的,除了两人的脚步声就没有其他的动静。
走着走着,前方传来呼呼的声音。
这是风声,预示着两人即将到达峡谷的一头。
一边走方牧一边想着事,如严铣所说,这里是邪佛的门人所做,那么这一切又和五神教有什么关系呢?
五神寓意金木水火土,六尘则是色、香、味、触、声、法,为什么五神教会来到这里。
方牧猜测有两种可能。
一是两者有联系,可是具体是什么联系方牧不清楚。
二则是两者没有联系,五神教可能是觊觎这里的某些东西,所以想方设法的想要进来。
无论是哪一种,方牧都留了个心,不仅把心思放在所谓的邪佛上,还要注意五神教的动静。
打定主意后,方牧的脚步更快了。
风声由小变大,两人走了很长的一段路之后,前方出现了一个狭小的出口。
方牧和严铣对视一眼,朝着出口走了过去。
越过出口以后,出现一个巨大的空间,空间内的情况显现在眼前。
方牧拔出杀猪刀,眉头深深皱起。
在前方空旷的地方,正有一颗树安安静静的伫立着。
这不是一棵寻常的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