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48年2月17日。
未名研究所。
研究型秋雪正在进行数据的处理分析工作。
未名研究所主要的项目有两块,一是单纯的理论,二是花样复杂的实践。
秋雪现在已经有了500个分身,能够昼夜不停地进行分析计算推演,结合起来相当于一个超强的人脑计算机。
他甚至可以自己跟自己讨论,自己跟自己研究,一个人就相当于读者世界的一个大型科研团队……
牛顿和莱布尼茨开创,然后由各种数学家完善了上百年的微积分体系,他一个人就能从无到有慢慢推演出来。
对于真理的追求其实是一个模式化的套路。
当人们发现某种现象后,就试着用一般性的规律去诠释它。如果能够成功,那么就在这个现象的基础上构架而成了一种理论。
它在经验主义上抽象而出,经历无数的考验,最终变成真理。
工程学建立在理论的基础之上,而实验建立在工程和技术的基础之上。
人们借助对力学知识的了解,制造测量万有引力常数的装置。人们借助对电磁学知识的了解,制造测量真空介电常数的装置。
有了这些之后,人们能“观测”到的事物就越来越多,原本的真理或许就不再适用,需要新的经验总结,需要全新的理论。而这全新的理论或许又超出了原本数学能力的极限,从而激发出全新的数学。
科学就是在这样各个领域的相互作用中前进的。
在漫长的自然演变中,想要让人类建立起现代化的科学体系,需要上千年的历史积淀。
不过现在的情况大不相同。
二宫秋雪的分身能力,让他既能够是数学家,又能够是物理学家,还能够是化学家和生物学家,甚至是工程师。
当他发现,数学跟不上物理的进程之后,可以立刻集中算力突破数学理论。当他发现,化学的研究受制于仪器和设备之后,他可以立刻研究工程学去解决。
“扉间大人!”
由乐我智跑了过来,他经常像这样汇报情况。
“怎么了?”
“我们在研究查克拉方面遇到了困难。虽然研究人员们都学会了查克拉的使用方法,但是无论是质还是量都无法达到预期标准。”
“很多研究人员不甘心把范围局限于普通人的领域,希望能够把查克拉的便利应用在科技体系中。有人提出要把无线电装置与雷遁结合,有人提出想把枪械的弹丸与火遁结合……”
说着说着,他露出些苦恼的表情。
“但是查克拉的体系太过奇怪了。那些描述查克拉的文件,到处都是含糊的经验化用语。比如什么感觉,领悟,沉浸心思……这不够科学。”
“扉间大人,查克拉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由乐我智最近在研究查克拉内层的原理,但是收效寥寥。
他已经适应了二宫秋雪教他的科学化和严谨化思维模式,研究描述查克拉的那些文献让他有些崩溃。
比如说豪火球之术是这么描述的:对下忍而言,调动周身大量的查克拉转化为火属性施放;对上忍而言,调动少许的查克拉转化为火属性。一旦超过这个量或者少于这个量,都容易使查克拉利用率下降。
大量是多少?少许是多少?就不能用笼统化,数据化的语言,表示是多少个基本单位的查克拉吗?
秋雪笑道:“一个人需要从小经过数年的艰苦训练,才能成长为合格的下忍。你们毕竟才刚刚起步,又年纪比较大了,需要花更多的时间才能理解这里面的东西。”
“其实让忍者来研究忍者才是最好的方式,因为他们更清楚什么是查克拉,哪怕无法用准确的科学语言去描述,也已经有了规范化的概念。”
由乐我智问道:“那我们应该怎么办?找一些忍者来当研究人员吗?”
“嗯,这是个可选的方案,我会让组织里面的其他人帮忙留意。不过那需要很长的时间来准备,现在我们有一种更好的方式。”
“更好的方式?”
二宫秋雪站起来,往外面走去:“一般的忍者都很缺乏科学精神,所以需要专门训练。不过有一位忍者是例外,他的名字你应该非常熟悉。”
“熟悉?难道是大蛇丸?”
二宫秋雪摇摇头,笑道:“跟我来。”
他从口袋里面掏出对讲机放在嘴边,向另外那头吩咐道:“准备一个活体,送到实验准备室。”
对讲机上的灯光很快亮起,那边的工作人员恭敬回到:“马上送到。”
“活体……”由乐我智陷入思考。
他已经掌握了科学的思维模式,很快联想到了一个特殊的忍术。
“扉间大人,难道说是喵土转生之术?”
二宫秋雪点点头,边走边说:“就是喵土转生之术。在历史之中有很多拥有卓越思维的忍者,他们能够成为很好的科学家。”
“而且喵土转生之后,他们不知疲惫,无需进食,无限查克拉,可以昼夜工作……是很好的预备研究人员。”
由乐我智明白过来,赞同道:“我们可以招聘死者作为研究人员或者是工作人员,从而填补研究所的空缺。”
“这件事可以之后再实施。现在我们先复活出一名特殊的忍者,他的名字叫做——千手扉间。”
“千手扉间?”由乐我智整个人一怔。
他下意识道:“扉间大人,这是……呃?”
看到他不解和困惑的样子,秋雪笑道:“我不是说过吗?扉间这两个字只是一个代号,我真正的名字你还没有资格了解。实际上,作为木叶村二代目火影的那位千手扉间,他自然死了。”
“对哦……”由乐我智反应过来。
最开始二宫秋雪确实说过,不过之后他整天喊扉间大人,喊顺口了,心中下意识地将扉间和秋雪联系了起来。
“千手扉间是一个很好的忍术研究者,如果有他的帮助,我们在研究查克拉方面会轻松很多。不过喵土转生可以操控转生者的身体,但却不能操控他的意识。”
“想要让他乖乖听话,参与进我们的研究来,还需要一些努力。”
二宫秋雪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比如说,让千手扉间见识一下我们的研究所,用全新的科学世界来打动他。”
由乐我智喜道:“只要是真正热爱科学的人,没人能够抵抗我们研究所的诱惑!”
他已经纯乎是一名科学狂人了。
两人来到实验准备室,那个实验活体已经准备好了。
她已经被注射了镇定剂,此时一动不动地躺在实验桌上。
二宫秋雪把她拿到外面空旷一点的区域,放在地面上。
然后取出一个储物卷轴,将里面保存着的千手扉间身体组织释放出来,放在地面的另一处。
让由乐我智稍微往后退几步,随后二宫秋雪双手结出喵土转生的印。
啪。
他的手掌按在地上。
一道道术式向外蔓延,将喵土转生的祭品包裹在其中,并在地面上绘制出了“秽”和“土”两个字样。
二宫秋雪扫了一眼,发现这个字并没有变成喵。
随着查克拉注入术式,那个活体祭品的身体一点点地被凭空扬起的纸片状事物覆盖,最终组成了一个人型。
他有着银色的头发,红色的双眼,戴着铁质的护面,左右脸颊和下巴上各有一道红色的印记,穿着紧身作战服,肩部则是露出了看上去价值不菲的白色羽绒毛领。
正是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间。
随着喵土转生之躯逐渐成型,他缓缓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