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韩棋换了一身薄薄的白衣就随着司南来到了聚血池外。
那是一个很普通的山洞，里面却发出了火焰一般明亮的光芒，一般人看了，难免会害怕得在这里止步。
韩棋也不例外。
像是注意到了身边人的动作，司南也跟着顿住了步伐。
“害怕吗？”
司南没有贴近他，但是能够猜到他现在可能紧张得不行了。
韩棋看往那出发着光芒的山洞，在洞口前，仿佛看到了慕离和慕洛的身影。
她们来这里的时候，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呢？
司南轻轻闭眸，当时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来的这么大的勇气，伸手，和韩棋十指相扣，道：“我陪你进去吧？”
看似在问他，其实说得像是肯定。
韩棋的手也因为紧张出了不少冷汗，司南握着他的手，自己也感觉到了湿润，特别是韩棋的掌心，冷得没有一点温度。
他在害怕。
司南吐了一口热气，像是笑了一下。
“你还有心情笑？”韩棋回过头，他并不介意此时司南的态度，只是想找找话题让自己安心下来。
“没见过你怕什么，所以我感到很诧异。”
韩棋：“那跟笑有什么关系？”
“担心你。”
二人对视了一眼，很快并肩走进了山洞。
这个过程对司南来说是一个煎熬，想着到了聚血池边，便要撒开好不容易握紧的手了，心里莫名有些难受。
一种从未有过的难受，揪心，让人连气都喘不过来。
走了没一会儿，聚血池就出现在了他们眼前。
仿佛是一片正在灼烧的岩浆，但是温度却是和雪原寒霜差不多。
不烫，只是很冷而已。
韩棋这么想着，慢慢松开了司南的手，下一刻就要朝聚血池走过去。
“韩棋。”
司南猛地叫住他，前者脚步停下，没再往前。
韩棋背对着他，脑子里一片空白。
司南上前，从后面环住他的腰，再扳过他的脸，吻了上去。
韩棋没有抗拒，也陷入了这苦涩的缠绵。
司南的脸上仿佛有滚烫的东西滑落，滴上了韩棋的嘴唇。
非常咸。
时间不过半分钟，司南便松开了韩棋，帮他轻轻理了理垂在肩上的长发，不舍道：“我方才给你渡了一口气，关键时刻能够保你一命。”
韩棋并没有沉溺在那短暂的甜蜜之中，只对司南道：“司公子，谢谢。”
你我之间，何必言谢。
司南转身，一刻也不愿多待，但也不舍。
韩棋并未多言，转身下了聚血池。
“唔……”
只是一下池，韩棋就忍不住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司南一听到这声呻吟，再也不愿多待了，飞快的往山洞外走去。
“啊……”
韩棋的声音这一刻竟是让他心疼不已，光听着，他就能够感觉到他所承受的痛苦。
司南扶着墙壁，在韩棋看不见的地方坐了下来。
其实看不看得见也没有太大的关系。
“咯……”
一口鲜血从司南嘴里吐出来，浸红了他的衣裳。
他哪里会让韩棋一个人去承受呢？他的人皇陛下，他必须要好好爱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