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人聊的热火朝天,刘晔在一旁喝着茶有些无聊,他在船上就知道主公厉害。
不然,他也不会拜刘枫为主了。
但却未想刘枫是这么厉害!
跟刘枫一比,他有些羞愧,他二十多年人生,像是喂狗了。
什么都知,什么都懂,就没有他不知道,不懂的事情,好似在他脑里有无数本书籍。
这让刘晔不得不怀疑,刘枫是不是那种生而知之的圣人转世!
小时候学什么都学不进去,是因为胎障,或脑袋装不下那么多知识。
长大了,十八岁开窍,解开了胎障,一朝觉醒了圣人记忆,才会有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
当然,这只是他自己没事的时候瞎想,想过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
哪有这样的人?
若是刘枫能有读心术,读出刘晔心声,怕是他会惊奇,这年头古人脑洞这么大的吗?
写一本,必然会畅销吧。
当然他不知道。
他跟马钧聊的正开心,见到刘晔被冷落在一旁,也时不时的跟刘晔说说话,谈谈政务。
就在这时,忽然,一个浑身是血的斥候来报:
“报,主公大事不好了!袁都尉急报!”
刘枫一把接过急报,念道:
“吾与黄猗押运新征的一批税粮回皖城,途径龙舒县一代,被山越陈策伏兵而出,率三万贼众击溃。
此时据龙舒县而守,以防陈策席卷龙舒劫掠百姓……”
这是一封求援信。
袁胤和黄猗主动投奔刘勋,刘勋也委以厚用,擢袁胤为都尉,黄猗为曹掾史负责征收粮税之事,可谓是重中之重。
前不久,他们新运一批粮税回皖城,与刘枫打个照面,刘枫还是让他们继续负责粮税事宜。
然而,这一次却不知什么原因,教大别山中山越陈策得知了,他们行进路线。
从大别群山出,在龙舒县一代设下埋伏,袁胤黄猗二人一时不察,被打个正着,这批粮草悉数教陈策得去。
山越陈策得了粮草,似乎膨胀了,不愿意带着粮草遁走,而看其想要攻下龙舒县。
袁胤二人一时不察中伏,刚失粮草,本身罪责够重,若是再丢了龙舒县,二人有何面目见刘枫?
他们便收拢残兵,与龙舒县县兵合在一处,誓死守着龙舒县,绝不可能让山越陈策如愿攻下龙舒。
但龙舒城矮,守不了几日,便派斥候从四面八方突围,求援刘枫。
“此事紧急,来人,派人所有官吏,到大厅议事!
子扬你看看,可有良策,解决了这个陈策!”
“诺!”亲兵领命。
快速看完信,刘枫脸色逐渐凝重起来,刚得马钧的好心情顿无,双眼一眯,冷芒一闪。
好个山贼陈策,大胆包天,你不冒头,安心在大别山中待着,我一时还想不起来你,没工夫管你。
如今,我一个不注意,连我的粮税也敢抢!
怪不得那日跟刘晔提到士族,隐匿人口,他就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过好日子多了,忘记了这年头山贼匪患横行!
此时,不光士族门阀隐匿人口,山贼,匪寇,水贼极其众多!
尤其是江东一代,山越多不胜数!多如牛毛!
山越,就是所有山贼联合统称。
见此,刘晔早接过信,脸色凝重,郑重道:“主公此事重大,需要召集众人一同商议一番,听听他们的意见!”
在信看完后,他心里已经想到对策,但谁也不知道别人有没有更好的,当下便提议道。
“嗯,也是,集思广益,德衡,你也一起,正好见识一下你的同僚们。”
当下刘枫便带着刘晔和马钧和一百亲兵,前往太守府大厅。
大厅内。
议论纷纷,都好奇主公突然召集所有人有何事?
“你可知主公有何事召集吾等?”
“不知道。”
“肯定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不然主公不会这么急招我们!”
“嘘,主公来了。”
顿时,大厅内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到齐了吗?”
刘枫脸色冰冷,大声问向书吏官。
“报主公,郡治所有在城中官员全部到齐了,只有一些在外公干无法到场。”
书吏官道。
刘枫脸色冷清,扫过:
张勋、陆勉、黄射、刘偕、刘豹、乔然、王休
杨弘、阎象、袁耀、刘晔、马钧,连同官吏在内,三四十多人。
确实庐江郡治大小官员,都到齐了。
当即道:
“子扬,把袁都尉的求援信念一遍,大家集思广益,想个一劳永逸永绝后患万全之策来!”
当下,刘晔在众人面把信一念。
“区区乌合之众,再多也无用,竟胆大包天,连我们的粮草也敢抢!主公,末将请命,只需给我五千人马必平陈策此贼!”
一听完信内容,张勋脸色一板,想也不多想,便迫不及待,出列大声请战了。
“哦?张将军,你立功心切我能理解。
我且问你,若是此贼闻训,躲进大别山中,流窜作战,你又如何永绝后患取胜之法?”
“若是此贼进大别山中凭险而守,你又有和一劳永逸取胜之策?”
刘枫皱了皱眉,这张勋有些鲁莽,若是派个兵就能拿下,何须召集众人商议?
但他出战心切也是能理解的,毕竟身为武将,领兵作战,立功心切,这是好事,他也不好过于苛责。
刘晔似乎看出来了他的为难,便替他出声询问。
这两问,直接把张勋问蒙了。
“吾吾不知道……”
张勋讪讪笑,闹了大红脸,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他没想那么多,实乃求战心切,迫切想展现自己才能。
却没有细想,这股贼寇逃了,又待如何?
主公的一劳永逸,永绝后患被他抛在脑后了。
“主公,一劳永逸,永绝后患实属难办,除非,招降,但此等贼匪,匪性成患,怕就怕在降而复叛。
不过,一旦收降三万之众贼匪,我等势力必然大涨!”
阎象出列道。
“招降?嗯,是个办法,但不把贼匪打痛了,招降,也吃力不讨好,反倒是让其贼首陈策轻看我们!”
闻言,刘枫眼睛一亮,虽然贼多,但也是人口。
阎象所言确实可行,自古以来招降贼匪多不胜数,但山越不同。
这些贼匪大多是不遵纪守法,不愿纳税才落草的人,不打一场,招降会很难。
“可还有良策?”
一时间,陷入沉思中。
就在这时,刘晔见众人想不出更好的,出列道:“主公,吾有一策,可定陈策此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