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韩遂从金城发兵的同时,一个从武威过来的文吏,带着马腾的亲笔手书来到了榆中城外。
这时华雄已经带着八百多个人和多出三百多匹喝过狼王血的战马回到了榆中,同时随行的还有老徐的三千多俘虏。
此时的榆中,算上之前梁兴的残部,已经有着近万的俘虏。
看着华雄入城,薛剑走上前去便要说一事,但是那华雄一伸手,堵住了薛剑的嘴,说:“任何事都等本都督睡醒再说,本都督现在困得要死,谁都不许打扰。”
薛剑一听,顿时凛声说道:“遵命!属下为主公守门。”
“好。”
说完,华雄便回到之前梁兴居住的府邸内,选了一间卧室关上门倒头便睡。
华雄这一睡,便过去大半天。
途中那马腾的使者被守城的锦衣卫带了进来,即便是他急得直跺脚,数次想去寻华雄,几个锦衣卫守着,他也毫无办法。
知道过了晌午,华雄才堪堪从睡梦中醒来,他揉了揉脑袋,从榻上起来,打开了门,发现薛剑依然尽忠职守的立在自己门外。
看到华雄,薛剑微微躬身行礼。
华雄开口问道:“这半日来可有何事发生?”
薛剑说道:“启禀都督,马腾派人来了。”
“嗯?”
华雄只道是马腾带着大军杀过来为马云禄和马岱报仇了,顿时觉得有些棘手,张辽等人还未赶到,只凭这三千锦衣卫守城恐怕是有些悬,看来有机会还得从系统里召唤兵马出来。
华雄向薛剑问道:“对方来了多少人马?吾听着城内如此安静,可是对方还未攻城?”
“都督,马腾只是派了一个使者过来。”
一个使者?
搞什么幺蛾子?
忽然,华雄好像明白了什么,他让一个锦衣卫将姚奇喊来,自己想姚奇吩咐了几句,然后便在正厅接见了那马腾的使者。
厅内,华雄大马金刀地端坐在主位上,身后薛剑扶刀而立,华雄看着下边的使者,那使者对着华雄深深地作了一个揖,开口说道:
“小人见过右将军。”
华雄开口问道:
“汝来之为何?”
使者说:“吾家主公久闻右将军大名,今见右将军至榆中,便遣吾来为右将军奉上一份薄礼。”
说着,使者向身后一挥手,两个下人合力端着一样物件就走了过来,那物件上照着一匹红纱,一时倒也看不出里边是什么东西。
华雄心中暗笑,这使者倒还真沉得住气,看来这马寿成是真不知道自己他的爱女已经被自己一刀砍了啊。
待到那两个下人将那物件抬到使者跟前,使者伸手拉开了那罩在物件之上的红纱,只见一道鲜艳的红光顿时亮起,华雄转眼看去,发现那是一株足足有一人高的红玉珊瑚树。
珊瑚树确实是漂亮,但是可惜,华雄对这个东西并不感冒。
华雄向那使者问道:
“本都督刚夺了他义兄的城池,他马寿成便向我来问好?这是何意啊?”
使者说道:“区区一座榆中城而已,只要都督喜欢,吾家主公说了,他愿意代右将军出面,去和韩大人谈一谈。”
“嗯?”
华雄向使者问道:“他马寿成能做那韩文约的主?”
这使者却是有着一副上好的嘴皮子,回答起华雄的问题来滴水不漏。
“谁做谁的主,这事倒不是那么好说,但若是右将军有需要,吾家主公定为不惜为右将军走上一趟。”
华雄心里顿时笑得更开心了,这话说得真好听啊。
华雄问道:“寿成兄居然如此待吾,着实让吾有些诧异,那么,寿成兄所求何物啊?”
那使者明显语气迟钝了一下,然后才开口说道:
“右将军,且容小人冒昧的问一句,吾家主公的犬女和小侄,是不是在右将军手上?”
来了!
果然,这使者的来意就是马岱和马云禄。
这下华雄心里倒是一虚,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直接说被自己一刀砍了?怕是不大好吧?对方来了又是送东西又是替自己谈判的,诚意十足,自己却开口告诉他自己一刀把人砍了?
不成不成,做人不能这么无礼。
当下,华雄对那使者说道:
“这个,嗯,使者啊,不好意思,这二人,确实在吾手上。”
华雄这话一出,那使者整个人顿时就颤抖了一下,他赶忙抬起头向华雄问道:
“此言当真?!”
使者一时激动,甚至都忘记了喊华雄的称谓。
看着使者这么激动,心地善良的华都督顿时决定要把这个谎撒到底,他连忙点头说道:“当真当真,你回去让寿成兄放一百个心。”
那使者有些迟疑的问道:“右将军,能否让小人见上他们一面?”
“可以。”
华雄一口答应道,然后对着门外的锦衣卫吩咐道:“让姚奇把马岱带过来。”
“遵命!”
锦衣卫应声而去,不久,便从院外响起一阵旋律怪异的笛声,那使者听到了,对华雄恭维道:
“想不到右将军府上还有如此艺人,右将军倒是好雅兴。”
华雄尴尬地一笑,说:“偶尔听一听,偶尔偶尔”
片刻后,马岱便被两个锦衣卫带到了门前。
那使者一转过身,便看到了马岱,只见此时的马岱身上已经被五花大绑,嘴里也塞着一团破布,显然是一副“俘虏”的待遇。
使者一见马岱,便激动地喊道:
“少将军!少将军你怎么样?!”
使者想要走上前去,却被两个锦衣卫挡在了几步之外,使者转身疑惑地看着华雄。
华雄对使者说道:
“怎么样使者?本都督没骗你吧?”
使者转身再向马岱看去,发现马岱虽然身上有伤,但是看上去整个人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就是好像,有点痴呆?
难道是惊吓过度?
想到马岱虽不是马腾之子,但是从小也是锦衣玉食长大,被马腾视若己出,哪曾遭过这等罪?此时骤然成了别人的阶下囚,一时惊吓过度,有这样的反应也不难理解。
使者有些心疼的对华雄点了点头,问道:“右将军,那吾家主公的犬女?”
华雄做出一副难为情的样子,然后尴尬的干笑两声,对那使者说道:
“这个,不好意思啊使者,吾和云禄昨夜太过劳累,她还未起身。”
“什么?!”
华雄一言既出,满堂皆惊,就连薛剑都满眼惊讶的看着华雄。
这脸皮,一点都不厚,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