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归当机立断,将自己全部的力量全部注入那正在消散的身体里。
可她注入的力量越多,那身体的破碎速度便越快。
祸归慌了神,“星禾你在做什么!”
只听从那消散的身体里有声音传出。
“真正的再见了,小乌龟,我们的约定。”
祸归听着那虚弱的声音,青筋暴起,“我不许!”
祸归立刻从空间里拿出一大堆可以收集魂魄,收集碎片的神器。
但是那些东西一点用都没有,像是没有实体的细沙,神器留不住,自己也抓不着。
那身体在一片星空中完全的消失,此时一道蓝色,若有若无的气体钻进了祸归的脑海里。
祸归没有察觉,她看着每一个发光发亮,正在工作的神器,手上一个用力。
“你们这些破烂做出来是干嘛!一个人都留不住,还敢妄自神器!”
武器锻造到神器的地步,都会在武器里产生一个器灵。
祸归一气之下粉碎了在场上数百把神器,一时间怨灵无数,纷纷向着附近的世界跑。
然而它们还没有跑出祸归百米以外,魂体便被禁锢住,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你们还想跑?”
祸归小手一紧,连同它们的魂体都被粉碎。
祸归四下无人,也没有还活着的生物。
就剩下一个生机勃勃的星辰树。
原本在星辰树旁的小胖鸟和赋言早已不知去向。
祸归看着树,一掌挥了过去。
“要你何用!”
星辰树的树干开始崩裂,树枝都颤抖着。
祸归收掌一秒后,树上的叶子被震开,四分五裂,散向整片星空。
祸归一身的黑气无处释放,全全围绕在她的身边。
忽然她爆裂的气息一停,“重结,一定是你,你做了什么。”
祸归的眸子越来越黑,直到明明眼前是一片星空,瞳孔却没有一丝光亮。
她冲出这片星海,向着重结的世界飞去。
半途中,忽然头昏眼花,呼吸困难。
眼前的世界变得模糊,脑海中的记忆开始变的混乱。
她强撑着向前走,此时她的四周全是太空的危险物种。
祸归捂着自己的胸口,恨不得现在自己把心脏挖出来,扔掉上面压着的铁锁。
但是她十分清楚,心脏哪里什么都没有,就算挖出来,也没办法让它恢复原先的跳动频率。
禁地里的祸归也察觉到了身体的变化,就是没有那么强烈。
她疑惑的拿出来时钟,那正在倒计时的钟明明才走了一半而已。
“一共时间才走了一半,怎么回事?”
祸归再次碰触身体使用权,这次没有很强的阻碍很容易就到手,但是祸归不着急拿。
现在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她贸然拿走,说不定出事的就是自己了。
但是可以拿回身体使用权,就代表她可以看清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当下立刻查看半个小时前前的记忆。
祸归看完之后眉头紧皱不松。
为什么在她的力量注入后,反而那身体消失的更快了呢?
不应该是有更强的力量支撑后,身体反而可以撑的够久吗?
祸归知道,那个她的世界线和她的世界线一样,但是在记忆的一些地方,还是与不一样剧情。
比如为什么她会无缘无故的摧毁万千星河。
她记得很清楚,当时她是没有那个念头的,但她还是毁了哪里。
祸归虽然不是很想了解别人的过往,但是或许可以从她的记忆里知道,为什么她的力量会加快崩坏。
这一点很重要,她的力量问题,不搞清楚,或许会害了自己。
祸归在禁地里随便找了个地方躺下,闭上眼睛,搜索着那段和自己记忆力不一样的片段。
在祸归找时,一个黑色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身边。
单手在空中画印,空中画好的符印一下飞在了祸归的额头上。
“愚蠢,本能的记忆都没了,日子过得太安逸了。”
话音落下,空间彻底变得安静下来。
祸归往回拨了几个周圈,终于找到了那段与她不相符的记忆。
——
在万千星河还叫十方天始的时候,那是一个信奉神明的时代。
人民只信奉一个神,还是一个看得到,却不敢触碰的真实的存在。
那位高贵的神明,住在一座常人无法翻越的高山的后面。
神殿隐藏在云雾之间,外面设有攻击性极强的结界。
若没有里面的人开启,凡是到达结界外的人都会被结界的气波攻击,致死。
那位神明没有名字,大家都统称神主来代替她的名字。
在神殿里,有无数位神侍,他们有男有女,却都统一是年轻健康的。
在这里的每一位神侍都是经过精挑细选,从普通民众中选出来的。
除了年龄在十五岁以下,其他的没有统一的标准,大多是神殿里几位祭司看哪个符合,便招哪个进来。
成为神殿里的神侍,是十方天始每一个人心中最大的梦想。
但每个性格不一的少年进来,都会变成同一个模具里出来的机器。
没有感情,每一个都是死人脸。
十方天始除了人类,还有一些有灵智的族群,它们或是一些动物,也或是一些植物。
其中最为神秘,且种族人数较少的族群,便是时界一族。
它们可是神主之下,最为被人尊敬的族群。
这样兽,也是神主贴身神侍的最优候选。
能被选去做神侍,除了要是时界一族的佼佼者,还要看上一任贴身神侍死了没,以及神主需不需要。
但身为神主,她很清楚,最后一条,不是看她需不需要,而是看那些祭司,想不想要。
她就是一个,拥有特殊能力,但是无法反抗的人,根本不是什么神。
这样拥有特殊力量的人很多,但是她是他们其中最特殊的,力量最大的一个人。
但是她不知道自己原先叫什么,是干什么的,自她有记忆以来,她便是这个世界的神主。
被一群称为神主祭司的人控制着。
身为神主,她没有自由,一切外出都是由他们来掌控。
祭司说,她今天要去祭祀,那她今天就得去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