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晨夕嗅着她身上的奶娃娃的香气莫名觉得很安心,她摸着陈可荷的小手,“可荷啊,你是不是有些怕你二哥哥啊?”
陈可荷立马点点头,但随即又立马开始摇头,“不怕……不怕的……”
“娘,我给您送饭来了。”
陈雪儿端着碗走了进来,“娘刚退了烧,昨个又没吃什么东西,刚巧我瞧着咱们家的母鸡下了蛋,就给您弄了个荷包蛋。”
兴许怕白晨夕又生气,陈雪儿立马开始认错,“我知道您又要骂我,但是不管您怎么生气这身子都必须要补补。”
白晨夕佯装要发怒,叹息了一声,“你这个死丫头,你都煮了还告诉我做什么?难道我还能把这荷包蛋变成鸡蛋去不成啊?!”
陈可荷瞧她走近了伸手扯了扯她的衣袖,“姐姐,我有说话算话哦。”
“说话算话?”白晨夕抬头看了一眼陈雪儿,她的脸色立马变得难堪起来,连忙上前,“没有什么,是可荷在胡说呢!”
白晨夕板了脸,“可荷,你告诉娘你和姐姐是不是悄悄的说了什么啊?”
“姐姐说只要我乖乖的来看娘,到时候姐姐会给我买好看的小辫子。”
???
合着自己这是白白的感动了半天,白晨夕有些失笑的看着陈可荷,揉了揉她的头,“合着你来就只是为了小辫子啊?”
陈雪儿立马挡在了陈可荷的面前,“没有娘,是可荷真的在担心娘,不是为了什么小辫子的!”
白晨夕本来只是想要跟她们两个开个玩笑,结果看到陈雪儿紧张的样子立马反应到原主对她们实在是太凶了。
孩子都有了心理阴影。
“我不是说可荷的……”白晨夕的话还没说完陈雪儿立马双眼通红跪倒在了地上。
瘦削的身子不停的颤抖,眼泪一个劲儿的往下落,“娘,我没有送糖给陆家的,我真的没有……”
白晨夕没有想到这陈雪儿吓成了这个样子,“起来,我没说是这个事。”
“那是?”
“你要是再不起来我可就真当你给了?”
陈雪儿立马站了起来,缩在角落里。
“带着可荷出去吃饭吧。”
陈雪儿把陈可荷抱了起来,犹犹豫豫的看了她一眼,朝着外面走去。
她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白晨夕开了口,“老娘虽然现在是病了,但是这心里跟明镜似的,你们谁做了什么没做什么我都清楚!”
“耍心眼儿也得看看老娘答不答应!”
陈雪儿脚步一顿,似是听懂了又像是没听懂,身子一颤抱着陈可荷出了屋。
白晨夕端起床头前的荷包蛋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慢慢的开始整理自己的记忆。
其实这原主也不是一开始就是这样的,最起码嫁到陈家的时候还是温柔的江南女子,可是随着日子越来越长,她又因为流产了两个孩子,这个脾气就越来越暴躁。
再加上重男轻女思想的影响,陈雪儿的日子便更加难过。
排行第三夹在孩子中间,往往就成为了原主的针对的目标。
自己刚刚的那句话其实也算是告诉陈雪儿自己的态度,只是不能一下子改变太大,只能悄悄的暗示她。
要是这个孩子是个聪明的,想来也应该能听明白。
白晨夕吃完擦擦嘴巴,原本空落落难受的胃总算是得到了些疏解,她揉了揉肚子,移到了床边。
外面阳光照的正好,透过窗纸进了屋子里面来,倒下了一片阴影,看着便让人觉得暖呼呼的。
白晨夕扶着床边站了起来,不管日子多难,孩子总是没错的。
她们不应该为自己的脾气而负责啊!
……
等到白晨夕出去的时候家里大的几个全都下地了,陈可荷像是个小大人一样的看着;两个小孙子,叽叽喳喳的笑声比外头的阳光还要暖和。
白晨夕面带笑意的看着几个孩子闹腾,脑子里却跟走马灯一样的想着晚上该怎么办,因为……晚上她要见自己的老公了!
子女倒好说,可这丈夫可是自己朝夕相处的人,自己哪能说时时刻刻的注意自己的言行,万一哪一出不对劲儿,让他瞧出了破绽该咋办?!
这才是自己需要面对的难题!
原主和丈夫的关系可以说是黏黏糊糊,虽然白晨夕没有文化,啥都不懂,但原主的丈夫是个秀才,教书文质彬彬的,完全是不搭的两个人,但过日子格外合拍。
这也是神奇,都过了这么久两个人还是一如往前,就连自己这个现代单身狗回忆起之前俩个人的相处都觉得羡慕。
“娘!”
还没等白晨夕回忆完忽然听见外面急切的喊声,“娘,出事了!”
话音刚落老四陈志海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哭的跟个泪人似的,“娘!”
“怎么了这是?”
陈志海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白晨夕扶着他坐了下来,“慢慢说,不急,你先喘喘气。”
陈志海坐下来缓了缓气才勉强的顺了,“娘,你快去……快去看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