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溟惜字如金:“嗯。”
“大哥,你又不吃留着干嘛?”北堂熠故意开口问道:“送给某人?”
北堂溟面色凝重,北堂熠立马道:“该不会带回去给阿凌吧。”
北堂溟不在理会北堂熠而是进屋直接关门。
江云曦看着两手空空的北堂熠,微微皱眉,北堂熠说道:“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江云曦挑眉道:“好消息。”
北堂熠语气平平淡淡,双手抱胸:“我哥不吃甜的。”
对于江云曦不算好消息:“坏消息呢?”
北堂熠道:“是给闹腾鬼带的。”
江云曦双手抱胸道:“好日子到头了,指日可待啊!”
北堂熠一脸懵问道:“什么意思?”
江云曦离开时,瞥了一眼北堂溟房间的门窗道:“早点休息,明天启程。”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江云曦翻来覆去也睡不着,最后爬起来,拿起匕首出门。
避开巡夜的侍卫,悄悄的来到北堂溟住的院子,院里静悄悄的,一点儿风吹草动江云曦都能听的清清楚楚的。
屋里灯已关,江云曦侧耳倾听屋里的动静,很安静,明显北堂溟已经睡着了。
江云曦从大门绕开走到窗户前,然后轻轻的推开窗户,慢慢的溜进来,动作很轻,生怕惊醒梦中人。
月光很配合给江云曦照明,江云曦顺着光取出匕首,轻手轻脚走到床前,光线虽然很暗,但是江云曦还是一眼就看清床上的状况,猛地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这一幕。
江云曦微微皱眉,握好手里的匕首往后面刺去,可刚转身就被后面的人反扣握住手,江云曦动弹不得,还在努力挣扎着
北堂溟松开江云曦,江云曦转身往后退了一步看着北堂溟,北堂溟面不改色,似乎没有被这个行为感到震惊。
江云曦不知道的是,北堂溟在她侧耳倾听时,就闻到了她的味道,然后在某处躲着,只是令他想不到的是江云曦居然是刺杀自己的。
北堂溟一字一顿喊着她的名字,音节一点一点吞噬他的冷漠:“江、云、曦、”
他的声音又冷又凶。
表情又冷漠又凶狠,可偏偏带着三分不可置信的委屈。
江云曦微微咬唇,她不想伤害他,可是翻来覆去都想到冷漠无情的北堂溟居然对一个女人这么好。
会主动回答女人的问题。
她明明说不让别的女人进屋,而他选择出来和大表姐说话,而且还收了大表姐亲手做的糕点。
北堂溟一举一动就像是一把刀刮她的骨髓,生疼,疼的睡不着,满脑子都是两人对话的后面,恨不得杀了北堂溟,在杀了自己,在毁灭世界。
江云曦毫不避讳,视线有些迷糊,声音三分委屈,七分恨意中带着不满:“杀你,但是又舍不得。”
北堂溟微微蹙眉,大半夜的也不知道这个女人发什么疯,居然跑来杀他。
可为什么看到娇美动人的江云曦眸里含泪,他的心就疼,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北堂溟沉默不语,江云曦拿起匕首向北堂溟刺过来,北堂溟反手扣住江云曦的手腕,取出匕首丢在地上。
江云曦微微抿唇并不打算开口,就在这时听到动静的侍卫赶过来询问状况,北堂溟冷着眸子打发离开了。
江云曦扫了一眼北堂溟,撇头道:“是我想杀你,与兰亭无关,要杀要剐随你。”
北堂溟挑眉,难不成在她眼里自己就是这么一个人,冷漠无情吗?
北堂溟微微侧身不语,江云曦轻轻咬牙,误会北堂溟的意思:“好,我知道了。”
语毕一头撞向柱子,幸好北堂溟反应极快,一把拉住江云曦,江云曦一股蛮力撞在他的胸膛上,江云曦疼的轻哼两声,北堂溟只是微微皱眉。
北堂溟惊魂未定,扫了一眼怀里的江云曦,江云曦轻轻的揉了揉有些疼痛的额头。
北堂溟本想推开江云曦,却听到江云曦哽咽声,她小声抽泣道:
“我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我改,我什么都改,你不要我,我怎么办?你不要喜欢别人好不好?你喜欢别人我怎么办?”
北堂溟的心被揪的生疼,什么说他中意别人,他没有喜欢过别人,他已经在慢慢的接受她、喜欢她,难道他都没有发现吗?
只是现在他还不敢完完全全喜欢她,因为……
江云曦紧紧的抱住北堂溟的腰,漂亮的脸蛋埋进他结实的胸膛,声音哽咽,模样委屈:
“北堂溟,你不要喜欢别人好不好?喜欢我好不好?我很乖的、很听话的、”
“我是真的喜欢你、”江云曦句句属实,很认真说道。
江云曦抽泣着,北堂溟无动于衷,静静的看着江云曦发泄。
江云曦哽咽,许久没有动静,北堂溟才冷的声音喊道:“江云曦、”
半响,没有动静,北堂溟有些急了,轻轻推开她才发现昏死过去了。
大半夜的江云曦满脸泪痕在自己房间里,北堂溟不好伸张,只能给她包扎好额头红肿的地方,送去她的房间,关好门窗。
那夜北堂溟彻彻底底失眠了,似乎期待着明日早些看到江云曦。
心跳加速一整夜。
翌日,秋高气爽。
江家人把北堂溟等人送上马车,北堂溟正襟危坐在中间,江云曦坐在北堂溟右手边,紧接着就是江城,而北堂熠和林绾婴坐在对面。
马车很大,空间很足,只是气氛略微有些尴尬。
寂静,死一般的静。
强大的压迫感,让众人不敢说话。
许久,江云曦轻轻的碰了碰额头,疼的嘶咬唇一声,北堂溟听闻动静瞥了一眼,江城见状问道:“怎么回事?”
江云曦疼的微微蹙眉,神情不悦:“不知道,起来就是这幅模样,也不知道是谁打了我。”
北堂溟沉默不语紧紧的看着这一幕,江城给江云曦的伤口手动扇风。
北堂溟从暗格取出一盒糕点顺手递给江云曦,江云曦脸庞清秀没有粉黛,不可置信的扬起脸蛋看着北堂溟,心里嘀咕道:“她又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