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王妃的关心,奴婢一定会记住的。”
将夜平静而微凉的脸上总算是露出了些许温软的笑意。
元婧笙拍了拍她的手,眸光一动,欣慰的笑了笑。
“别客气,大家都是自己人。”
说着,她眨了眨眼睛。
“那个,以后能别叫我王妃吗,我这心里总是觉得有些别扭,就叫我小姐就行,或者直接喊我名字也可以。”
实在是她一个未婚少女总是被人王妃王妃的喊着,喊的她觉得自己老了一样。
明明这副身子才十六岁!
一想着十六岁就要嫁人了,她这心里就觉得别扭的很。
将夜看着她眼神微动,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那奴婢以后就称呼您小姐。”
元婧笙这才点了点头,又留下来一副药方。
“这个药方你先收好,每五天吃一副,两碗水煎成一碗,对你身子大有益处。
还有这些也都是给你的,红色的的小包是断肠散,白色的小包是迷魂散,你会武功用这些东西的时候更方便些,万一有什么人对你不利用这个效果最佳。
这个白色的葫芦瓶是迷魂散的解药,红色的葫芦瓶是断肠散的解药,万一不小心粘上了记得及时吃解药再运转一下内力就好了。”
元婧笙把事先准备好的药包和解药都塞给了将夜,虽然她也知道将夜可能是江玉那边派过来盯着她的。
但是到底现在将夜是跟在她身边的,这些防身的小东西做起来又不费劲,给她一些也是合情合理的。
不仅仅是将夜,荷叶也有一份,不过她的就和莲心一样,只有迷魂散。
毕竟她们两个不会武功,就算是粘上了一点迷魂散也有解药。
要是粘上了断肠散没有内力护住心脉的话,可能连解药都来不及吃就嗝屁了。
所以这种毒药还是比较适合将夜这种会武功的,至少不会伤着自己。
将夜看着桌上一小堆的药包突然的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目光复杂的的看着元婧笙。
“这些都是给我的?”
元婧笙眨着那双单纯的眼睛,点点头。
“是啊,给你的。”
似乎是看出了将夜的惊讶,元婧笙泯然一笑。
“放心吧,你是我的丫鬟,莲心有的我也不会少了你的。
既然你身体不舒服,那等下就好好睡一觉休息休息,索性我这两天都不出门,你就好好养身体就好了,其他的事情有莲心和荷叶呢,你不用太担心。”
元婧笙粲然一笑在将夜冗沉复杂分目光注视下离开了。
将夜看着桌上的药方还有保命防身的小药包,清冷的面庞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暖心的微笑。
这种被人关心,被人体贴的感觉,真好。
她小心翼翼的将药方收起来,将那些小药藏在腰封里,小口小口的喝着元婧笙给她倒的热茶。
一杯茶喝完,也觉得胃里暖暖的,好像也不是那么的疼了。
她刚准备躺下小憩一会,门外又传来了一阵清脆的敲门声。
“江叶姐姐开下门。”
是荷叶。
将夜脸上略微有些疑惑,这个时候荷叶来找她是有什么事吗?
于是有重新披上衣服开了门,结果一开门看见的就是荷叶那张老实清秀的面庞。
她的手上还端着一个托盘。
荷叶一点也不见外的就走了进来,一边还笑着道:
“小姐说您身子不舒服,这燕窝阿胶是刚刚炖好的说是让你喝了暖暖胃然后再休息。
还有这个,这沙包里面装的是炒热了的粗盐,用柔软的棉布包着的热热的,你等下休息的时候用来捂肚子是最舒服的。
小姐还让我叮嘱你醒了以后一定要喝一大杯热热的白水,胃不舒服的话就不要喝茶了,太寒反而对胃不好。”
荷叶的小嘴叭叭叭的说了一通,每一句话听在将夜的耳朵里就像是敲击在了她的心上一样。
她伸手摸了摸那装着热粗盐的沙包。
表面柔软,很热却不会烫的皮肤疼。
喝了一口那刚出锅热乎乎的燕窝阿胶,淡淡的甜味充斥着她的口腔,一团温热顺着喉咙划过胸口最后暖了胃。
将夜的脸上不自觉的就浮现了一抹淡淡的红晕,嘴角止不住的上扬看着同样笑靥如花的荷叶,轻声道:
“谢谢你,也替我谢谢小姐。”
荷叶笑着眼睛就眯成了一条缝,看上去愈发憨厚可爱了。
“哎呀,姐姐客气了,那我就不打扰姐姐休息了,喝完了燕窝记得好好睡一觉,身子很快就会好的。”
荷叶走后,将夜又默默地喝了几口燕窝,可喝着喝着她的舌尖就缠绕着一股淡淡的苦味。
她微微皱眉,只以为是阿胶炖的有些过火了才有些苦,不过想着这是元婧笙好意,还是一点不剩的全喝了。
喝完以后胃确实暖暖的很舒服,怀里包着热乎乎的盐袋子,刚一闭上眼睛没多会就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将夜睡得很踏实。
肚子,也没有再痛了。
房间里,元婧笙正缝制着一个香包,荷叶带着满脸的骄傲兴冲冲的进来了。
“小姐,您交代的事情奴婢都办好了。”
元婧笙微微抬头,放下手中的香包微微一笑。
“她睡下了?”
荷叶重重的点了点头。
“嗯!江叶姐姐睡得很沉很香,我进去收拾盘子的时候她都没有醒呢。
还有那碗燕窝也都喝干净了,一点都没剩。”
元婧笙明亮的猫瞳里浮现一抹笑意,轻声道:
“那就好。”
都喝完了那就好。
喝完了,毒也就都解了。
“任务做的不错,很值得表扬,晚上的时候记得再让厨房炖一碗豆腐鱼汤给将夜送去,不要多,一小碗就好。再煮一碗红豆粥一并送过去就行。”
将夜的现在胃不舒服不能吃太多高蛋白的东西,不然会呕吐腹泻的。
尽量吃一些好消化又有营养的东西,等她的胃好了就可以正常吃东西了。
得了元婧笙的夸赞荷叶欢喜的应了一声就退下了。
房间里,元婧笙微微挑了一下眉,浅浅一笑继续摆弄着手里的香包,摆在一旁的绣绷上绣了一个蹩脚的“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