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么变??”凤眸流转,嘴角微勾,顾寒玦朝她凑近,似诱哄,似呢喃道:
“往后夫人指东,为夫绝不往西;
叫为夫打狗,为夫绝不撵鸡。
你我之间,即便必要动手,也只有夫人对我动手,断没有我对夫人动手的道理,如此,可好?”
一句可好,那微挑的尾音就跟带着勾子似的,勾得凌清浅的心都跟着荡漾了起来。
脸颊不禁开始发热,面色发红。
随即,她眸光一转,坏笑道:“这可是你说的哦!”
顾寒玦:“???”
是他说的没错,可被她这么一笑,他怎么有股后背发凉的感觉??
难道刚才他有说错话了??
不应该啊!!
呃……不对,浅浅口中所说的‘动手’绝不等于‘打架’。
如此,他就错大发了!!
夫妻之间,若他永远不能对她‘动手’,那有很多事情就没法对她做了啊!!
例如,在成亲后动手将她、扑倒……
例如……
总归‘动手’二字所指范围简直不要太大,完了,他中计了!
回味过来之后,顾某人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精彩了起来。
“浅浅,为夫刚才所说的动手,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吧!”顾某人心存侥幸,试图想办法补救。
“知道啊!以后咱家小寒寒可得乖乖的,听话听话的,好好表现哦!”
凌清浅说着还特别男人的拍了拍他的头。
顾寒玦看她这个架势,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
女孩高坐上首,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美男在侧,任她左拥右抱;
而他只能缩着脖子坐在她的下首处,眼巴巴的看着她,一幅受气小媳妇的模样。
一阵恶寒,顾某人顿时打了个哆嗦!
“浅浅……”他拉着她的手臂晃了晃,撒娇般呼唤着她!
瞧他这般模样,凌清浅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回以一个傲娇的表情!
接下来的时间,顾某人使尽浑身解数,想要在媳妇面前翻身农奴把歌唱。
奈何凌清浅只有一句话: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想反悔,她才不依呢!
虽然他们彼此相知、相爱、真心以待,在日常的相处过程中,绝对不会出现谁沦为谁的附属、傀儡这种现象。
但此时此刻,凌清浅与顾寒玦一个爱玩,一个十分配合的跟着她玩。
就像俩幼稚孩童一般,刻意压低了声音,在不被隔壁察觉的情况下,笑闹作一堆。
经过了那么多事情,到底太累了。
玩笑一阵,放松了心情之后,凌清浅便在顾寒玦的怀抱中,陷入了沉睡。
看着怀中人儿睡得香甜的小脸,顾寒玦缓缓勾唇,凤眸之中眼波流转,内里尽是温情暖色。
当困意袭来的时候,他仍旧保持着抱着她的姿势,保留一分清明,时刻关注着于家父子的动静,而后缓缓闭上双眼。
虽然他在于大婶面前说过,今晚就在浅浅屋里打个地铺将就,但到了屋里,打不打地铺,就是他说了算。
而一墙之隔的于大婶情绪大起大落,在于大叔的床前哭着哭着,竟也累得趴在床沿就睡了过去。
夜,寂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