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有些后悔自己摊上这么一个麻烦,而这麻烦却够不要脸的。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你既然做了事就要有始有终。”
“我倒是想帮你。”对待无赖唯一的办法就是比他更无赖,“只不过你好歹也得跟我解释一下,为什么邢商刚才说,他母亲的死,也有你的一份?”
林学义嗤之以鼻,“真是真个疯狗一样开始乱咬人。”
“你且先说说,他有什么证据随便冤枉我?”
弗陵舔了舔唇角,忽然有些词穷。
可看着这一副得意猖狂的样子,自己真心过气不顺。
为了护住他这一条小命,却给自己带来了多少麻烦?
现在让他说点什么,反倒给自己支支吾吾,藏头藏尾。
弗陵看他这一副冷哂一声:“林学义,我看你现在可真是会顺着杆子往上爬。我奉劝你一句,认清楚你自己现在的处境。要不是我,你现在早就一命呜呼了。现在还想将这件事瞒着,你以为我现在护得了你,以后也能一直让你侥幸躲过?”
“我可没有你想得那样无私奉献,之所以掺和你这件事,全然是为了我自己,你要是不及时说明邢商母亲的死因,我现在就把你送出去,送给邢商,反正我现在已经惹恼了薛衡,把你送出去,我转头向邢商献殷勤,我将来照养可以吃香喝辣,至于你......”
林学义神色微变,忽地伸手抓了抓她落在床榻边的袖口。
“别别别,咱有话好好说,干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
“那还不是因为你。”
弗陵用力一扯,将袖口从他紧紧攥住的指尖中扯了回来。
他谄媚地笑道:“别这样,有话不能好好说。”
确实不能,这个时候弗陵半点没有同他废话的精力。
“到底什么事情你要不能一次说个清楚明白。”
林学义艰涩地抿了抿唇,抬头看了看一眼窗外,本就晴天万里,忽然就狂风大作,好似一场沙尘暴又快要袭卷而来。
这里的天气想来如此阴晴不定,风沙更是常事。
“当年,我也在那个考古队,和邢商的母亲,也是同事,我们说不上是很好的关系,无非是普通的同事,她当时好像也是死在这么一个恶劣的天气中。”
总算是肯说实话了。
这人啊,还真是非逼一逼不可,若不然啊,你还真不知道,他还能藏起来一些什么来。
“确实,所有证据都指向温羡,也就是薛衡的母亲,但事实是,当初她已经身患重病,临死之前,摆出那么多似是而非的证据,无非是想把罪名尽数推诿到她身上。”
弗陵心底纳闷丛生:“为什么?”
林学义看她一副晃不过来神的样子,一时间却是觉得好笑。
“枉你看上去聪明,怎么会连这种事都看不懂。你不懂女人吗?就算不懂女人,也该明白,做母亲的总得为自己的孩子想一想。”
“她当年小孩都多大了,如果温羡真的嫁进了薛家,那她的孩子还能落得着半点好?”
弗陵摇摇头,努努鼻子一脸的不认同:“就算没有温羡,也有季羡,陈羡,她难道不懂,阻挡在她面前的不过就是门不当户不对。”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虽说这么对一个已逝之人说这种话很不尊敬,但弗陵还是忍不住鄙夷。
为了害一个无辜女人,把自己的生命献祭,她是得有多愚蠢,还是认定那个男人会把她当一回事。
弗陵只觉可悲。
林学义忆起往事,猝然长叹。
“是啊,她要是能想明白,不提前结束自己的性命,去赌这一程,或许薛家也会看在她给生了一个男孩的份上,尽力为她治病的。”
“当初我还劝过,为了孩子好好活着,可她不想治。”他摆摆手,似叹似哀:“女人啊,一旦陷入爱情,就跟中了毒。”
话落至此,弗陵面色冷然,问起:“是治不好还是?”
“好像是白血病。”
弗陵忽然周身一凉,道:“我就问一句,那里面的东西,是不是辐射?”
“不可能,要是有,我怎么不发病?我二十多年前就在里面一趟过,现在又来,从没见过有什么事。”
“可能是跟身体有什么缘故吧。”
“说起来,薛家人身体是不是都不好。”
“好像薛衡”
“请问是白意欢小姐吗?”
“是。”
“我是医院安排下来的护工。”
“护工?”
“谁让你来的?”
“医院这样通知,我就来的。”
“怎么回事,是有什么问题吗?”
“你等一下。”
“是你做的?”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要让我怎么回答?”
“我说林学义护工的事,是不是你安排的?”
“嗯。”
“多谢。”
“该谢我的是他。”
“哦,那就收回。”
“随便。”
“你那小助理回来了吗?”
“还没。”
“不会有事吧?”
“不会,已经在回来的路上。”
“有收获吗?”
“有。”
“你能不能别像牙膏一样,我说你一句,你挤一句行吗?”
“想知道具体?”
“想知道的话就自己过来,电话里一句两句说不清楚。”
“不心,就算你走了不还有护工。”
“他不仅仅是护工,你不要在床前装孝子贤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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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这么对一个已逝之人说这种话很不尊敬,但弗陵还是忍不住鄙夷。
为了害一个无辜女人,把自己的生命献祭,她是得有多愚蠢,还是认定那个男人会把她当一回事。
弗陵只觉可悲。
林学义忆起往事,猝然长叹。
“是啊,她要是能想明白,不提前结束自己的性命,去赌这一程,或许薛家也会看在她给生了一个男孩的份上,尽力为她治病的。”
“当初我还劝过,为了孩子好好活着,可她不想治。”他摆摆手,似叹似哀:“女人啊,一旦陷入爱情,就跟中了毒。”
话落至此,弗陵面色冷然,问起:“是治不好还是?”
“好像是白血病。”
弗陵忽然周身一凉,道:“我就问一句,那里面的东西,是不是辐射?”
“不可能,要是有,我怎么不发病?我二十多年前就在里面一趟过,现在又来,从没见过有什么事。”
“可能是跟身体有什么缘故吧。”
“说起来,薛家人身体是不是都不好。”
“好像薛衡”
“请问是白意欢小姐吗?”
“是。”
“我是医院安排下来的护工。”
“护工?”
“谁让你来的?”
“医院这样通知,我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