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我丈夫给我的一本生活卡,他每个月十五号都会打一笔钱到里面,不多,每个月两万。”
弗陵继续漫不经心地笑了一笑,靠着身后的椅背,双手环起抱在了胸前。
“我如何保证你丈夫每一个都会按时打过来,我怎么保证这张卡在我拿到后,你会不会转头就去银行挂失了。”
苏乔道:“你还要我如何保证?”
她都快疯了,若有什么能比那两老不死的更加纠缠,那就只有眼前这一个了。
揪住一段自己屈辱的过往就对她纠缠不休,是不是不看着她死,就不放过自己了?
弗陵说:“我要我每次打电话给你你都必须接,别逼着我去你家找你,只要你答应这一点,字据也不用立了,你想要的退婚书还能给你。”
苏乔忍着屈辱应下了。
······
出了咖啡馆,开心还不过一秒,手机里便不时地传来齐梦瑶的催债电话。
她肩膀上的钱袋子还没捂热呢,就来这么一着,自然生气。
可又能怎么着呢,那岩壁颜料是齐舜瑜的。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那傻子拿那么多钱给自己买颜料,家里人难怪要生气。
她不想跟齐家再有任何纠缠瓜葛,这笔钱就必须还回去。
自己刚才是如何在苏乔面前耀武扬威的,现在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样,怏怏不乐。
······
赵渔从苏乔口中得知她受白意欢要挟一事,一时间有些难以置信。
她印象里,白意欢没有这么坏。
当初她母亲就算做得再怎么对不起她家,可都过去多少年了,她母亲也知道错了,谁年轻的时候不犯点错。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母亲如今在那个薛家谨小慎微地活着,如今还要受她的折辱,作为儿女,又怎么做到坐视不管?
赵渔眼眶泛着红,将手覆在她手背上:“妈,我不知道她会这样骗我,对不起,我不知道她竟会威胁你。”
苏乔拍了拍她手背,无奈地一声叹:“算了,你也不是故意的。以后千万记得,若是有什么人再次通过你去找我,一定得先提前告知我一句”
赵渔点点头,眼神无辜而纯粹,好像她真的是无意错犯,才给自己母亲惹来麻烦。
苏乔忽然有些自认倒霉,就她这个性子,懵懂又呆傻,说不准还真的有小回了。
“如今好在她还不知道我在薛家其实还不如一个佣人。”
赵渔也松了一口气。
“她和薛衡还有婚约在身。”
“没有婚约了,她主动写了退婚书,等下我便要拿回去给薛衡母亲,”
“她真的肯写?”
“能”
“那个大师批命,说的都是真的吗?”
“好歹你还上过大学呢,竟然信这些乱七八糟的。”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
“这都半个月了,还没有看到人回,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
“估计很玄,毕竟车都掉到海里,毁得一干二净,司机又受重伤,昏迷不醒。”
“活要见人,死总要见尸,这这么久了,一直没知道尸体,说明人定是被转移了。”
“她肯定被人绑架了,她肯定还活着。”
“警方到现在还没定性这是什么事件,你怎么就确定是被绑架?”
“废话,她家有钱,而且是超级有钱的那种,像这样的有钱人家,绑架不是常态,她要是真死了,绑匪就拿不到钱。”
如若真是那样还好,还活着,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好。
可这么多天,一个女孩子落在一群绑匪手里,会发生什么遭遇什么,没有人清楚,更没有人敢胡言乱语,胡思乱想。
“这东西还是从楠楠身上拿下来吧,我一想到她的事,就觉得有些瘆得慌。”
郑彬聿说着说着,忽然伸手要将铃铛项链从孩子身上取下来。
“有什么好瘆得慌的,你就是杞人忧天,楠楠可喜欢她小姨了,你要抢她东西,她非跟你急不可。”
“为什么要喊小姨,论资排辈,只能让楠楠喊她姐姐才是。”
“你懂什么懂,叫姐姐,那辈分还不得叫混了。”
想想这件事也真有够荒唐的。
皇后只是为了隐瞒自己成婚多年仍旧与皇帝只是名义上相敬如宾的夫妇,就动手杀人。
事后一推六二五,转嫁危机,栽赃到自己身上。
如今还想一步错步步错,心狠手辣到,连自己亲哥哥的命都想给搭上了。
自古帝后不和的本来就不止他们一对,但原因竟然出在皇帝自己身上,那可就真让深宫后院那些漂亮美貌的小姐姐们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回去的路上,弗陵神色疲惫,下马车上,因为自己的心不在焉,手肘不小心撞在了车厢内壁,反倒给自己疼得一个激灵。
揉了揉酸胀的小臂,一路慢腾腾地挪到门口。
白色的灯笼还悬挂在门前,随着冷风有一下没一下地晃动着渗人的光,大门咯吱咯吱地,没有关紧。
弗陵目光怔怔,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一路上都在寻思着左秉臣告知自己的那个事实。
开玩笑,皇帝他有龙阳之好?
那他,那天那天晚上还企图对自己那样......
总不至于是个双吧?
弗陵后知后觉地想到。
左秉臣儒雅风韵,当初自己第一次瞧见他都觉得这细眼长眉的公公挺耐看的。
难不成是这两人.....
曾经的师徒关系,这是在搞养成系?
弗陵揉了揉额头,忍不住越想越污,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这时间,守门的小厮从门后探出个脑袋出来,瞅见自己,像是见着了失散多年的亲人,顿时一个拉着又喊又叫。
“总算是见着你回了,里头有人来了,说是来给少主吊唁,但我瞧着,不太对劲。”
小厮并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她这一次假死演一出戏,真正知道实情的也只有商行几个理事的,要不然,那么大的家业肯定会引起一番动荡波澜。
以为又是谁冒充亲戚来吊唁,弗陵说:“哦,谁?”
“是昨晚那位。”
昨晚,昨晚哪位?弗陵神思忽然一个激灵。
狗皇帝,狗皇帝果然不是真心来吊唁的。
守门小厮说:“当时你不在,他又让我出去,灵堂内就只剩下少主和他,我怕出事,想跟着,又被他给赶......”
弗陵哪里还有耐心等他将事说完,几步便往屋内赶赴而去。
灵堂内依旧没有任何挪动的痕迹,灵柩完好无损。
今晚过了子时就是第七日,弗陵必须给她喂下丸药,若不然将来真的就
“人呢?”
“什么人?”
“我家少主。”
“我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