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当初在杭市分道扬镳后就再也没有在单独联系过,以为事情就到此为止。
可严裎莫名地看着她给的东西,实在很难以想象到姐姐是怎么和她牵扯上的。
“怎么会跟她有联系?”
郑彬聿摇头:“我也不知道你姐最近究竟在鼓捣些什么,情绪忽高忽低也就算了,还收了她的礼。”
严裎问:“有说什么原因吗?”
“她哪来肯说。”郑彬聿就因为这件事心存苦恼,这才结婚多久就开始有了秘密了,可又不能对妻子追问不休,这要是惹恼了老婆,毕竟刚刚生产完。
忽然想到了什么,余光一直错落在严裎身上。
郑彬聿疑惑出声:“你说是不是冲着你来的?”
严裎:“不可能。”
郑彬聿听他这般果断,皱了下眉头说:“怎么就不可能?当初我说你们走得过于亲密,可你却说有原因,实情并不像我们眼睛所见。”
严裎漆黑的眼神越发地深:“我和她的事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但没有你脑补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郑彬聿无奈地啧了啧嘴,环手抱着胸,语气悠悠然。
“呵呵,你姐姐也跟你说一模一样的话。”
“如果你们姐弟俩都没说谎,那就是她洗脑的能力太强了,看把你们一个个祸害的,都成什么了。”
说着这话时眼神里的埋怨尽显。
当初他其实对小姑娘的第一印象挺不错的,只不过现在,呵呵,小舅子她抢了也就罢了,凭什么老婆孩子也被勾搭了去。
什么都知道,就只瞒着自己,连亲闺女都被收卖了,任谁都会觉得几分不高兴。
“铃铛还我。”
严裎不慌不乱地将铃铛收到自己外衣口袋里,说:“楠楠给的我。”
郑彬聿气急:“那是我亲闺女。”
严裎:“那就跟你亲闺女要去。”
眼瞅着那人气急败坏地走了,可隔了没多久,严敏便鬼鬼祟祟地上来。
也不知道方才的话到底听了多少。
“铃铛呢?”
严裎微微皱了下眉头,显然他高估了自己姐姐的智商,方才的对话她应该也没听进去多少,遂问:“你怎么和她牵扯上了?”
······
“有空见一面吗?”
手机里突然收到这么一条微信,弗陵看了几眼,又看了上面的名字,微微张了张口。
将手机摔在沙发上,整个人忽然站了起来,抱着手来回踱步。
这人怎么回事?
自从上回分道扬镳后,他们压根就没有什么联系。
怎么忽然就要再见一面?
他们关系好像还没有好到要再见一面的程度吧?
莫不是要替姐姐修理自己?毕竟严敏这一次的确是被骗得团团转。
又或者,他是想起来之前欠下的运费,这次连本带利,包括他姐姐的事情,也一并要从自己这里拿回去了。
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手机微信上那个最顶的小框框又出现一个红点,弗陵脚步一顿。
又来催了。
有什么事这么急?
她的确在处理兰天昕这件事上对严敏做的事有些不地道,但之前就为了表达歉意,也给她宝贝女儿塞了小东西。
那玩意是自己上专卖店买的,说是地摊货,不过是为了让她安心收下而已。
弗陵几步走过去,从沙发上将手机捡回,捏在手中,眉心深拧着,脑海中快速地打着转,细思之下,给对方回了微信过去。
闻染:【有事?】
严裎:【见面说。】
弗陵咬了咬唇角,不怕死地回复。
闻染:【有什么事还是手机上联系就好了。】
过了有一小会的功夫,又见那对话框被置了顶。
严裎:【你很忙?】
弗陵忙不迭点头,遂也回复过去:【嗯嗯。】
她也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这件事就算自己做得再不对,但对于严敏而言,自己也没有做到什么切身伤害到她利益的行为。
所以,你们要是想合起伙来找她麻烦,她自然是......大可不必。
······
看着微信画面,“对方正在输入”,可过了许久,对话框不曾有任何变动过。
严裎扯了下唇角,放下手机,另一只手托着那金色的铃铛看了起来。
月光绰约,两枚样式相仿的金色铃铛项链落在他的手里,指尖修长,白皙,骨节分明。
那是给孩子准备的礼物。
他不过是晚了几天而已,礼物就被人买了同款,还提前送出去了,现在自己一直拿不出手,心情能高兴得起来?
······
拍摄过程忽然出现了意外,只是弗陵当时没怎么将这件事给放在心上,毕竟身上起红疹和发痒之前也发生过。
等到结束拍摄后,弗陵便将这事告知助理,准备去一趟医院。
她也没记得自己吃过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也不知道是对什么东西过了敏。
“去医院。”助理拍了下前面车窗吩咐。
“小姐,需不需要我现在就给大小姐打电话。”
司机从后视镜内看了她一眼,关怀地问了一句。
弗陵摇头:“不用了。”
司机还有疑虑:“可是......”
“再怎么可是,被她知道了,我要被念叨。”
司机抿唇无言,到底是将人给送到了医院,趁着去办理手续的时候,还是将这事通知了老爷子。
······
身上痒得厉害,手不时地抬上前,起初还能勉强着摸摸,后来忍不住抠起了指甲。
助理将她的手扒下去,看着她近乎红肿起来的手臂,微微拧了下眉头。
“你不知道是对什么东西过敏吗?”
弗陵:“好像要等着做什么检查才能知道。”
助理皱了下眉头说:“可你今天好像除了睡,也没吃过什么别的东西。”
这种病几乎都是从口入的,她又没吃过什么,难道碰了什么不该碰的。
想不通原因,她垂头丧气,忽然间想到了什么,双手一拍:“对了,女一号粉丝应援的奶茶你碰过了吗?”
弗陵说:“她送了一杯过来,但我还没喝之前就已经有发痒的症状了,只不过没说而已。”
助理错愕:“所以你就忍到现在?今天天气还这么热,你也是够能忍的。”
弗陵脸上没什么可值得炫耀夸奖的,艰难地抬了抬手。
“帮我把外衣脱掉,有些难受。”
脱下外衣,里头还有一件黑色的吊带内衣,锁骨纤细,胳膊袖长,裸露在外的肌肤,瓷白如玉,只不过如今这抹瓷白与双臂发红形成鲜明对比,有些地方还被她给抓出了血丝。
“需要擦一下身吗?”
“不用。”
助理看不过眼,到底也是自己妹妹的年纪,没忍心不管不顾。
“别在抓了,我还是给你端一盆水过来给你擦擦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