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司赦酩将一只囊括了国内外众多知名医生的医疗团队请到家中专程只为霍怀遇就诊后,弗陵也借着这个机会旁敲侧击学了不少专业知识。
只是连医生团队都心有余力不足,认定做手术风险奇高,可若只是保守治疗的话却只能任由脑部肿瘤压迫到大脑神经。
即便如此,碍于现实情况,治疗一时间只能选用保守手段。
霍怀遇除非夜里头疼越发严重,经常性健忘以外,倒也未见到其他病症发生。
可近日来这家伙健忘症太过严重,经常早上刚做的事晚上便给忘了。
唯一没忘的却是抢家产。
弗陵也不知道这件事为什么值得他如此地生龙活虎,甚至比起自己这个当事人还要兴致勃勃。
但他只要开心就乐意配合治疗,也乐意尝试着去各种各样的药。
弗陵也承诺过他,不管将来抢得到多少,都会分出一半的红利给他,是以,在那之后对方越发地津津乐道了。
每天无不是在想方设法给小后妈一群人设局捣乱,就是网罗自己各种人手去挖掘小后妈一行人的不可告人的秘密。
但凡之前给弗陵找过麻烦或他见到的对她言语上有任何不尊敬的,都被一一给报复回去。
小后妈并不是无懈可击,秘密和槽点多得很,不过是没人想去自找麻烦。
最近夫妻关系坏得厉害,加上霍怀遇的煽风点火添油加醋,两人差点都得闹离婚。
小后妈整天里却哭哭啼啼希望司赦酩能在再问多给她一次机会,毕竟前回不过是喝了酒酒后误事,并不是故意找的牛郎。
只不过这霍怀遇心思阴得很,也不知道是怎么就将那牛郎身份给扒拉出来。
可巧,对方也是娱乐圈刚刚出道一男团的小鲜肉,倒是与霍怀遇同根同源。
出道之前,被公司给骗了,未成年就被拿来讨好某些有特殊癖好的富贵人家的太太。
也不知道霍怀遇怎么在网络上一顿运作,小后妈的行径被挂上热搜,无论怎么扯还是挡不住悠悠之口。
可要说这小后妈可怜也确实可怜,像她这个年纪,司赦酩已经出轨过多少次了?
可她不过只是做错了一回而已。
男人啊,就是双标。
不过这外人的事,弗陵也懒得管那么多,纯粹只是抱着看好戏的姿态。
即便一个是她这个身份的亲爹,一个是小后妈。
······
因为要化疗的缘故,霍怀遇的头发渐渐减少,每日里照着镜子的时候怨气便颇重。
好在给他换了各种各样的帽子才勉强让他心情保持一些心情愉悦。
可霍怀遇臭屁地看着镜中人,不屑地撇撇嘴,“勉强还算可以。”
弗陵嗤之以鼻,问:“小后妈和他已经被你搅和得分居了,现在还是收敛一下。”
霍怀遇挑眉:“怎么?你这是心软了不成?”
似是认定弗陵心底的这一想法,嗤之以鼻回她。
“也不想想你妈当年是因为这小三横插进来让你没有和和美美的家庭,也不想想你这些年遭了她多少的冷嘲热讽和打击。”
不过其实也没有那么严重,原主本身就是一个极想得开的人,不会为这种事纠结不断。
弗陵只好宽慰对方,是你现在应该将全部精力都花在休养生息上,这些人留着等你病好后再收拾。
霍怀遇却是语气低沉地说:“我怕我要是哪天莫名其妙就猝死了呢,那留着你独自面对你家里这群妖魔鬼怪可怎么办?”
弗陵一时间无言以对。
他到底是把自己想象得多软弱可欺?
不想计较不愿多事并不是不敢争不敢抢。
佛系少女不好吗?
弗陵对着眼前这人无奈地叹一口气,说:“明天我要出国一趟,不知道大概要多长时间。”
霍怀遇一瞪眼:“去哪?”
“英国,我爸说那里有一个病人的病例跟你的差不离,如今已经能跑能跳,能吃能睡,治好他的医生在学术界很有名气,对脑部手术有丰富经验,或许能改变你命运。”
话至此,弗陵忽地轻叹,“不过他太大牌了,请不过来,而且年逾古稀,也不适合长途跋涉,我只好亲自去跑一趟。”
霍怀遇忽地挑了下眉头,但见她这般兴致勃勃,将心底的狐疑暂且压下。
“能改变我命运的难道不是你吗?”
弗陵笑微微地顺一顺他毛,好听话说不愿意多听?
何况还是漂亮的男人说的漂亮的话,哪个女孩子不喜欢听?
霍怀遇低眉顺眼的样子看起来乖巧极了。
若不然小后妈也不会心甘情愿、三翻两次中了他这美人计。
“那干脆我也去,反正还能顺道让他给我看看。”
弗陵笑微微:“很遗憾的是,霍先生,他已经七老八十到拿不动手术刀了。”
霍怀遇眼一瞥,皱眉道:“那你还去做什么?”
那一言不合便甩脸色的性子又犯了。
“年纪大,脾气古怪,大牌,向他请教,或许能让他倾囊相授。”弗陵抿了下唇,寻思着道:“快的话,或许三五个月就回,慢的话......”
霍怀遇又使脾气:“我也要去。”
弗陵白了他一眼刀:“我已经让你经纪人来接你回自己家了,这段时间你先回家里躲躲,要不然我那些弟弟们趁我不在可饶不了你。”
谁让他之前一直欺负小后妈,别看现在没谁看出来什么破绽,但时间久了,他们晃过神来要是发现是霍怀遇给下的套设的局,指不定对霍怀遇如何。
加上自己也不在,所谓的医疗团队到底还是听司赦酩的。
以至于近期弗陵都有些不太愿意听信你几位专家的建议。
霍怀遇撇撇嘴:“我最近还在跟岳父大人探到生意场上的一些事,他还直夸我有做生意的天赋,要是我现在忽然就走了,他以后怕是不愿意再跟我聊天。”
弗陵:“你霍怀遇是谁?难道就缺那么点钱?”
霍怀遇:“你缺嫁妆。”
“……”
他娘的,这还没什么都没开始就谋起自己的陪嫁,这都是些什么人?
弗陵面色微沉,有些生气地看他。
“本来我就没有那方面的心思,他想给谁就给谁,不给我更好,我也懒得去担那么大的责任,你给我回自己家去养病,在这里我反而还得担心你被人给下药欺负了。”
“谁敢欺负我?”
霍怀遇但觉好笑,自己包子也就算了,真将所有人也当和她一样包子不成?
“你病恹恹的,谁不敢欺负?”
何况就这张招蜂引蝶的脸,别在这里闹出了桃花债,自己以后还不知道该怎么同他经纪人交代。
话音落,弗陵便迫不及待地便收拾着他的药盒,将对方拽起要赶出司家。
霍怀遇任由她拖拽,免得一会不顺着她来要招惹她生气。
虽说这人包子吧,不争不抢的,随遇而安的,但只要事情没有落到她的头上。
一旦麻烦砸脑门上了,她才会寻着法去解决,可那时候都已经麻烦临头了。
本来可以在麻烦最先萌芽阶段便将这一切斩草除根,她却佛性。
若不是看在她总是千方百计替自己着想这份上还真不想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