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前来吊唁的人们,秦渊赏赐的黄金便也送到了洵王府,秦墨心中只有究竟是谁要害他这个问题,自然理会不上赏赐这些,理所当然的,这些黄金都进了苏清颜的昀致苑。
昀致苑内。
苏清颜打开箱子,看着这满箱子的黄金映得她脸上一片光亮,忍不住赞叹道:“这得多少金子啊,要放在沧国,咱们一个公侯府,也不知拿不拿得出这么多来。”
“眼皮子够浅。”门外忽然传来一声讥讽。
苏清颜一抬眼,正撞上秦墨的眼睛,便道:“你不要的,自然是都归我了,不过,你到什么地方去了,怎么没有死。”
这话让秦墨听着很不舒坦,但还是道:“我顺着河水便一路向下漂,漂到一个村庄附近,一个村民救了我。”
“哦,是这样。”苏清颜说着,又拿起两块黄金捧在手里,细细端详着。
“我是被人暗害的。”
秦墨这话一出,才让苏清颜彻底没了看黄金的念头瞪着他道:“是谁?”
“一个黑衣人,看不清脸,只是依稀记得,他的脚踝上有一串奇怪的项链。”秦墨努力回忆着那天的事情。
苏清颜听着,心中却根本没有任何概念。
“我不知是谁要来暗杀我,但我敢断定,一定不是对我下手的那个黑衣人,这背后一定另有其人。”秦墨缓缓道。
“会不会是圣上?”苏清颜冷不丁地一句,让屋里的温度骤然下降几度。
秦墨也觉得心中起疑,之前明明他与秦渊的关系已经是不冷不热的了,在秦渊登基快一年时,却忽然召见他并要派他去紫焕河治水,难道就真的为了要取他性命吗?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若说秦渊这样的人,要处决他只管随意给他安个罪名便是了,又何苦还将江尚书贬谪,派遣他前去治水呢?
“他这样做,势必会引起朝野上下波动的,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秦墨问道。
苏清颜忙着将那整箱的黄金收拾妥当,道:“可你别忘了,他是圣上,而你只是个王爷。”
这话也是在提醒秦墨,谁做圣上谁便可以作主朝中事务,纵然人脉广范如秦墨,但说到底也是个王爷,也翻不出个花儿来。
“若这件事情真的是圣上派人暗中做的,那就说明,他知道以前那些事了。”秦墨十分笃定地说道。
苏清颜倒是不慌张,摆弄着手上的玉扳指说:“他知道了又怎么样,如今千两黄金赏赐下来,咱们下半辈子都能过上富贵日子了。”
到底是女人目光短浅,只能看到眼前的,看不到以后的长远发展,秦墨暗道。
“秦渊是个有仇必报的人,若是他真的知道了,我们二人,命都难保。”秦墨道。
这话让苏清颜有了一丝警觉,但又忽然想到什么,说道:“咱们有什么可怕的啊,咱们不是还有个内线在宫里吗?听说在这一批的秀女中她最为出众,日后还愁没有得宠的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