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们之间,早已经不是能做这样亲密举动的关系了。颜易菡讪讪的收回手,有些尴尬的笑着。
安牧冰垂下长长地睫毛,拿起餐叉,放了一小口的红油牡蛎在嘴里。
颜易菡看他只是动了一下嘴,然后就再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了,她试探性的问道,“怎么样?好吃吗?”
安牧冰闻声又动了两下嘴巴,颜易菡看着他微低的头,然后脸色逐渐涨红,迟疑着道,“你要是觉得辣的话,就喝点东西吧!”
安牧冰很艰难的做了一下吞咽的动作,然后不慌不忙的拿起手边的红酒杯,不动声色的一口饮下。
颜易菡看着他这一系列的动作,虽然他极力的想要掩饰,但是眼底的水雾和脸色的突然变红,这些都是很明显的征兆。
强忍着笑意,颜易菡轻声道,“不能吃辣还学人家点红油牡蛎!”
安牧冰抬眼对上颜易菡的眼睛,他的薄唇因为辣椒的缘故,此时异常的红艳,还带着红酒滋润过的柔亮。
颜易菡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然后躲闪着目光道,“看什么?”
安牧冰重新低下头,用叉子摆弄着盘中的牡蛎,很低的声音道,“以往不能做的,我可以学!”
他这一句看似无意间的话,却是深深的浸入到了颜易菡心里,她直直的盯着安牧冰,看着他缓缓的,但却坚定的吃着他不能吃的东西。
那一瞬间,心底的某处又开始隐隐作痛,颜易菡忍不住伸手去扣住安牧冰的手腕,阻止他的动作。
安牧冰抬起头看向颜易菡,她清楚的看到他辣的眼睛都红了。
“不能吃就不要吃了,我帮你点别的东西!”
颜易菡果断的叫来侍应生,然后帮安牧冰点了不辣的东西。
安牧冰没有拒绝,颜易菡刚想说什么,却发现他一直都盯着她抓着他手腕的左手。
她穿着短袖,手腕处那个妖艳的曼陀罗花纹身,一览无遗。
像是被什么东西烫到了一样,颜易菡咻的收回手,然后不自然的看向别处。
过了好一会儿,安牧冰才出声道,“以前想尽办法帮你遮住那块伤疤,却没想到你已经用其他的东西,永远的代替了啊……”
颜易菡不用抬头,也知道安牧冰那双眼睛在盯着她,犹如芒刺在背。
左手腕处的交缠曼陀罗,像是有生命一般,层层缠绕在她的手腕处。
听到安牧冰的话,颜易菡只觉得手腕处传来一阵灼热,像是要透过她的皮肤,扎进心里似的。
这顿饭后期吃的有些安静,或许说是有些沉默,颜易菡不知道如何开启话题,安牧冰也不开口,两人周围只能听得到餐叉触碰食物的轻微声音。
吃完饭后,安牧冰带着颜易菡来到海边,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租了一辆游艇,两人一起上船,船上一个人都没有,颜易菡回头看着他道,“就我们两个啊?”
安牧冰已经走到船室去发动游艇,随口道,“你还想有谁啊?”
看他不冷不热的样子,就不能直接说没有啊?颜易菡瘪了下嘴,她站在游艇的外面,看着船离开岸边,越来越往深海深海驶去。
对于安牧冰会开游艇这件事,颜易菡从来没有觉得过奇怪,以前Andy还说过,安牧冰会五国的语言,他一边是AK的总裁,地下还要掌控黑道势力,他的一生就是个传奇,仿佛距离正常人的世界很远。
游艇很快的向深海行驶,颜易菡站在船尾,看着下面船身划开的水浪,看着清澈的海水,看着蓝天,全身沐浴在海风之中,这样的惬意,能让人暂时忘记所有的不快。
这样一直开了半个小时左右,游艇的速度缓缓降下来,最后停在了一处两面环岛的港湾。
颜易菡脸上带着大大的笑容,看着眼前的绝美风光,忍不住伸开双臂,想要去拥抱大自然的美景。
忽然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凑了上来,一个晃神的功夫,颜易菡已经看到自己腰间环绕的两只胳膊。
安牧冰从颜易菡身后将她抱住,把头抵在她的肩膀上。
颜易菡伸展开的双臂尴尬的停在半空,安牧冰就紧贴在她身后,她能清楚的感觉到他胸膛处传来的稳定心跳。
“安牧冰……”
颜易菡的双臂想要放下,但是又不知道该往哪里摆,她稍稍一侧头,轻声叫道。
安牧冰缓缓抬起头,就离颜易菡的脸不到五公分,两人的目光相对视,霎时,有什么东西,仿佛在颜易菡心底炸开了。
看着安牧冰一寸一寸前移的面孔,她愣在原地,想要退后,但偏偏身子被他钳住。
理智告诉她,她应该拒绝,她不能任由这样的事情继续发展……
安牧冰绝美的容颜缓缓移近,终于触碰上了她粉嫩的唇瓣。
那一瞬间,颜易菡耳边传来的轰隆声,一切理智都被炸的支离破碎,脑中一片空白,她瞪着眼睛,但眼前却是花白一片。
安牧冰环在颜易菡腰间的手,不知何时移到她的后背,拥着她,他仔细而又轻柔的吻着她。
“易菡……”
安牧冰这一声轻呼,让颜易菡整个人都呆愣住了,四肢百骸像是有奇特的电流窜过,她忍不住睁开眼睛。
这样的称呼,太过熟悉,但是从安牧冰口中说出来,却是这样的难得。
莫名的,颜易菡眼前竟然出现了夏东毅的面孔,恍若一巴掌扇在脸上,颜易菡瞬间清醒,她推开身前还在吻着她的安牧冰,仓惶的后退了两步。
安牧冰看着一脸惶然的颜易菡,站在原地,脸上的神情是她看不懂的。
颜易菡微张着嘴,一边后退,一边道,“我们不能这样做……”
不能这样做,她已经跟夏东毅在一起了,而安牧冰也马上就要结婚了,这样的他们,突然躲到了国外,然后背着自己的男朋友和未婚妻接吻,这样不对!
理智和感情像是水火一样,深深的交割在一起,彼此分不出胜负,只有无尽的煎熬。<>